2(2 / 2)

宋子墨沉默不语。

贾玲可说:“我想生出来,自己养。”

“玲可,你想清楚了吗?”

“是啊,但是我没脸去美国养胎,被你妈瞧见了不好,而且我那些同事嘴碎,你也知道我烦这些。”玲可捋了捋自己额角的垂发,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

宋子墨默默地点头,“国内养胎的事情,我来办。”

“我住你家方便吗?”

宋子墨笑道:“我现在住桐桐家。家也不常常去。”

贾玲可觉得好笑,“你怎么不让她住你家?”

宋子墨说:“她不喜欢。”

贾玲可笑而不语。她看着眼前这位英俊成熟的男人,想起他在美国的点点滴滴。宋子墨是个过分安静的男人,心事不与人说,便是难过也总会找个无人的地方,捂着脸痛哭。她见他哭过两次。

一次是他妈妈病危的时候。一直坚强的大男孩默默流着泪,咬着指甲在手术门口耐心等待。

另一次是他出车祸后醒来,浑身疼痛,他却如个孩子双掌捂着脸大声痛哭。他不是因为身体疼才哭。她知道他是心疼。那时的他,心很疼。因为他从此失去了李欣桐。她是他脸上的笑容。

宋子墨有点不自在。他不习惯贾玲可认真地看他的样予。他问:“看什么?”

贾玲可笑着问:“和桐桐上床了吗?”

宋子墨怔了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苦笑,“玲可,八卦不是你该有的。”

“没办法,我跟你结婚一年多了,想当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别说跟我上床了,就连亲一下,你都不曾有过。”贾玲可打趣道。

宋子墨无奈,“玲可,你别打趣我。”

“谁打趣你了?我可是认真地问你。你爱谁,就把对方视如女神。你爱我,所以你不碰我。如果你碰了桐桐,就说明你不爱她,对不对?”贾玲可已经掩不住在笑了。她的态度极不认真,明显嘲弄他。

宋子墨略显窘态,握成空拳,放在嘴边千咳,双颊有些绯红。

贾玲可见他这不好意思承认的样子,她想笑,却在那—刹那觉得自己挺心酸的。她努力保持笑意,喝了点红酒,“今晚去桐桐那儿吗?”

“嗯,她脚扭伤了,有点不方便。”

“我看是想人家吧。”

宋子墨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