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见那武圣不说话,自己却又说道:“武运流长,乃是一语双关。看似是说镇国武圣要系出名门,家族渊源,实则是说,镇国武圣当支持武家的天下,令武家气运流畅长不绝……”
“我想这样的解释,大家都应该是认同的吧!”
未等那武圣接话,秦枫又笑道。
“赵日天乃是真武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真武学院乃是武帝亲手所立……”
他淡淡笑道:“如此一来,穷遍赵国的青年才俊,还有比赵日天更合适的吗?”
那宗门的武圣只得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都说秦枫是中土第一能言善辩之人……”
“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正此事,一名圣裁武院长老已是呵斥道:“你区区一个世俗宗门的武圣,在圣裁武院居然当面顶撞秦圣,污蔑秦圣是一片私心举荐了赵日天,你可知罪!”
听得这话,武家众人也是见怪不怪,出头鸟肯定是要第一个倒霉的。
秦枫现在也迫切地需要杀鸡儆猴,树立自己在圣裁武院的权威。
这个武圣跳出来抨击秦枫,就要有遭遇重罚的觉悟。
“轻则终生不得再入圣裁武院,严重的怕是要以诬蔑罪,直接废掉武脉啊!”
“只能怪他看不清形式啊!”
“还从来没有见人驳倒过秦枫呢!”
“方运的辩才可谓十分高明了吧?不是一样在秦枫手里次次吃上大亏?”
在大势面前,这个宗门的武圣,乃至他所在的宗门,毫无疑义地会被当作牺牲品给牺牲掉。
这其中的勾当,秦枫深有体会。
当年苍穹战场时,他就是作为太子和真武学院之间的绥靖产物,成为了被牺牲掉的部分。
在这种大势面前,当年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今日虽非他的本愿,但他已成为了持刀俎之人。
然而就在这时,秦枫缓缓抬起手来说道:“且慢!”
他看向面前那个不知秦枫究竟意欲何为而惊慌失措的武圣,缓缓说道:“既是帝女殿下要大家有意见拿出来讨论……”
“那就不该因言获罪。”
秦枫笑了笑说道:“我建议,此人无罪,而且有功!”
“圣裁武院应多有敢质疑的人,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若是都没有其他的声音,如何能保证公平,既然连公平正义都无法保障,又何为圣裁?”
“改为独裁圣院算了!”
秦枫的话虽然尖锐,但却是字字振聋发聩,竟是让十一名圣裁武院的长老,包括帝女在内皆是先面露愕然之色,旋即又都微微点头。
圣裁武院的确长期以来,至少在武帝飞升之前,几乎都是武帝一个人说得算的地方。
武帝飞升之后,十三位圣裁武院长老决定事情,虽然相互掣肘,但也往往是势大一方主导,其他长老只是随着大势,随波逐流罢了。
只有在对儒家动手这些极端重要的,关系到武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上,才会引起剧烈的争论。
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学院派,白起师徒,帝女一派,中土各国背后的隐世宗门皆混杂其中……
早已不提了什么公平正义,有的只是利益的纠葛和权衡。
圣裁武院大部分时间,已是变成了一潭腥臭的死水了!
良久,帝女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