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有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秦枫却是抬起手来,信手取出一枚戒指一枚手镯,他将戒指套在手镯之内朝着众人晃了晃。
众人正不明所以。
秦枫见秦枫对着掌心裏的戒指与手镯说道。
“倘若我们所有人都足够小到只能站在这枚戒指上,或者这枚手镯上……”
“那么,站在戒指上的人,他所看到的,最多也只有手镯的边缘……”
“在他们看来,世界的边缘就是那一枚手镯,这就是他们认知的极限了!”
他抬起手来,又指了指掌心裏的手镯说道:“站在手镯上的人,他可以看到裏面戒指的全貌,也可以看到自己所在手镯,他们所知的比起戒指上站着的人要多得多……”
“但同样,他们位置的也会更多,因为他们看到的是我们整个广袤无边的世界……”
未等众人反应,秦枫已是说道:“所以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越多……”
“只有所知甚少的人,才会觉得自己无所不知。”
“我既救中土,又何必要再害中土?”
“我若不是于整个中土大局有利,我又怎么可能这般作为?”
秦枫嘴角扬起,冷冷说道:“我不遗余力,提升儒武两道,乃至整个人族的实力,为了什么?”
“是为了要你们今日起来反对我,今日起来口口声声要灭掉大泽神朝,灭掉秦枫世家的吗?”
被秦枫这样一说,很多还在中间摇摆不定的武者和儒生皆是被秦枫戳中了痛处,愧疚地低下了头来。
刚才还群情激奋的叛乱者们登时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面对秦枫举出来的例子,端木赐只觉得舌头发苦,嘴唇颤抖,竟是拿不出反驳他的理由来。
毕竟秦枫是整个中土世界,唯一从天外天以真身归来的人。
纵观所有已知的,未知的历史,独一无二。
端木赐当真没有办法与秦枫较量,他嘴唇发苦道:“你……你是在讽刺我就是那站在那戒指上的人吗?”
秦枫却是摇了摇头。
正当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秦枫抬起手来,在戒指之内,自己的手心裏点了一点,冷笑道:“以你的见识,你是站在戒指里的人!”
“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可惜尤不自知!”
“狂犬吠日,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力!”
两句话落下,端木赐只觉得眼前一黑,原本准备好了,对付秦枫的说辞,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自觉之下,只听得额头“咔嚓”一声,如玉石裂开,他旋即“噗”地一大口黑血直接喷了出来。
“端木祭酒!”
“端木先生……”
“大人!”
身后的儒生们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住端木赐。
但此时此刻,端木赐被秦枫彻底辩败,心内之道已经开始崩溃。
不需要秦枫如何下狠手,他已是被秦枫当众的两句批语给压得儒道一途,再无精进可能了。
而且随着他对自身之道的质疑越深,端木赐的实力还会衰退的更加厉害。
若是能够成为一个没有儒道的普通人,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大概率的可能是成为一个疯子,傻子。
看到端木赐的识海已碎,原本对他视若神明的弟子们,顿时一个个皆是面露苦相。
毕竟,他们的靠山倒了。
一旦秦枫对他们秋后算账,他们必是要一个个步上端木赐的后尘。
可就在这时,秦枫却缓缓说道:“端木赐为一己私利,处心积虑,想要谋夺儒道至尊之位,其心可诛,且已遭天谴,识海破碎,生不如死……”
他沉声说道:“其他人等,若是幡然悔悟,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本帝也必将网开一片,为人族道义计,为中土气运计,不会对你等赶尽杀绝。”
但他的原因骤然一凛道:“但若是执迷不悟,本帝也不会姑息养奸,必将他们剪除殆尽,说到做到!”
听得这话,稷下学宫的儒生们在端木赐的识海破碎之后,早就没有了主心骨,生怕秦枫赶尽杀绝,秋后算账。
此时听得秦枫的话,赶紧一个个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我等被端木赐鬼迷心窍,冒犯大帝,还请大帝恕罪!”
端木赐此时此刻,看到自己原本带来“砸场子”的儒道至圣,亚圣们纷纷倒戈,只有扶着自己的两名亲随弟子之外,悉数背叛,更是气急败坏,急火攻心,一大口献血直接喷了出来。
可偏偏这时候……
端木赐只觉得胳膊一疼,竟是被人从身后反剪双臂,径直摁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不明所以时,只听得身后两名亲随弟子竟是按住端木赐,大声说道。
“大帝,端木赐老贼冥顽不灵,我等已替大帝擒下了!”
“悉听大帝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