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噌,噌,两箭袭来。那熊瞎子顿时痛的呜啊啊咆哮,阳生见状大喜,急忙抽身闪躲,熊瞎子不一会儿,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原来那支利箭竟然射穿了熊瞎子的双眼!旁边还能动弹的卫士见状上前就是乱剑挥斩,熊瞎子被杀死。这时阳生才轻嘘了口气,此刻他全身已经被吓出的冷汗湿透,冷风一来,他打了哆嗦想到了他的救命恩人,他急忙转头去寻。只见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太多年纪的人一身麻布孝衣,正慢慢向这边走来。待看清那人面目时,阳生吃了一惊“你,你不是那个那个那个陈恒吗?”赫然,那救下阳生的麻衣青年正是陈恒!陈恒走到阳生面前,行礼道“罪人,陈恒拜见公子”。目光再回到吕荼身上。吕荼现正在齐景公的行军大帐。齐景公看完宋元公遣使送来的布绢之信,大怒“华太师,宋侯他什么意思?寡人带着众军辛苦打下的偪阳城难道寡人就做不得主?”华向是宋元公的使者,位居太子太师职位,所以齐景公叫他华太师。华向还有另一个显赫身份,他是宋国两大家族的华氏三子中的老大,其为人最是成熟稳重,深得宋元公喜爱。只见华向微微一笑道“偪阳是齐侯带领打下的不错,但别忘了齐侯是盟军的左帅,所以说这偪阳就相当于是盟军打下的。”“既然是盟军打下的,你齐侯又有何种资格把偪阳划分给鲁国呢?”华向最终表示出了此行的真实目的。原来正在和养由基囊瓦撕逼僵持的盟军右军,听到左军竟然在打败郤宛后趁机吞并周围附从楚国的小国,这下晋昭公急了。当然最急的不是晋候,而是一直觊觎边境国家领土的宋元公。当他听到齐国把偪阳国划分给鲁国时,立马发飙了,赶忙派使者华向去问齐景公是什么意思?大帐内此时气氛又些冒烟,因为这本是国家土地之争,可是慢慢的上升到了盟军左右路之争,眼见着就要谈崩的时候,大帐外呼啦啦走进来一群人。众人打眼一看,是一直在后方为盟军左军押运粮草的郑定公。别看郑定公是刚继位,但齐景公却不敢怠慢,忙下位亲自去迎。郑定公自是感动,忙带领着心腹子西和太叔过来行礼。华向被众人晾在一边脸色阴暗下来。吕荼在旁边一直目睹着事情的进展,当他听到华向竟然背自家便宜老爹称呼为华太师时,差点没一口老水喷了出来。身边的张孟谈很是疑惑,这华向有什么东西值得公子笑?吕荼没有言语,正好此时郑定公进来了。吕荼过来行礼,郑定公扶起了吕荼,很是夸赞了他一番,说他像公子荼这么大的时候,连郑国的国都都有出过,更何况跟着大军讨伐逆贼并立下功劳了?郑定公的话,让齐景公很高兴,夸赞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永远比夸赞本人来的高兴,来的痛快!众人嘻嘻哈哈把华太师华向气的,吹胡子瞪眼,向来稳重的他此刻也不淡定了。“齐侯,您就给一句痛快话,这偪阳国是不是非得给鲁国了?”华向怒言插进话来。阳虎一直很生气,尼玛的,是老子把偪阳国打下来的,是老子一不小心干死了偪阳国主,现在老子还担着骂名呢,你踏马的什么都没干,凭什么就想空口夺食?阳虎正要发飙,郑定公扭头对着华向笑着道“这位是宋国的华太师吧?”华向下巴微抬,子西和太叔见状大怒,这是在侮辱自家的国君。子西道“华向,你区区一个大夫,见诸侯而不拜,是大逆。现在本相就代你的国君好好教训于你”说着,在帐中找了个鸡毛帚,就往华向身上打去。华向倒也不怯场瞪着子西道“你敢动我一毫毛,我告诉你,你这就是对我宋国的宣战,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轰!大帐内一下紧张起来帐外守卫的军士见闻事情不对,赶紧闯进来,不少人竟然要拔出了剑。这一下彻底让齐景公飙了,他一脚踢翻眼前的案几“都给寡人住手!”田穰苴挥手示意让卫士们退下,帐内众人这时才分开,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齐侯,既然对于偪阳国的归属,宋鲁两国各有道理,您何不把此事上奏给天子,让天子决定呢?”郑定公微微一笑道。嗯?“有理”“有理”帐内众人皆是点头,齐景公闻言则是大喜,一拍手掌赞道“好,就按郑候所言。”阳虎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而是瞪眼看了华向一眼,华向只是不怕他,也是反瞪。偪阳国的事暂时被搁置,帐内的气氛此刻便活跃了些,众人投壶做为罚酒之戏,倒也是欢乐。“报”一名哨骑急匆匆的跑进帐内。仲由赶紧接下那紧急布绢,递给了齐景公。帐内的喧嚣声,此刻一下全不见了,纷纷看向了齐景公,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齐景公看完奏报后,脸色一下阴沉下来“诸位,这奏报是留守在莒国的孙武将军所报,他说郤宛乘着我军攻打楚逆附从的小国时机,带着残兵近三百乘,袭扰了郯国的北部和薛国的向城,纪鄣等地。”嗡!这下帐内众人全都交耳起来。齐景公见闻接着道“不过,诸位放心,郤宛偷袭我军后路向城时,已经被孙武发现,并且击溃”。此话一出,众人喜形于色。华周道“君上,孙武小将军,兵车不过百乘,是不是应该派援军北上?”齐景公正欲答应,吕荼却道“父亲,且慢”。帐内众人疑惑的看向了吕荼,他们也是觉得应该派援军北上,防止郤宛做大。田穰苴则是板滞的脸别有韵味的扭曲了一下。这时吕荼解释道“父亲,您觉得我军攻打楚国重要,还是消灭郤宛的残兵重要?”“荼儿,何意?攻打楚国和消灭郤宛难道不一样吗?”齐景公很疑惑。众人也是同意齐景公的观点,纷纷点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