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吕荼拼杀的列国众将见楚越大军如同洪水倾泻而来,眉头皆是皱起,毕竟以多欺少早已经让这些贵族感到了羞耻,可是如今大军不要脸直接掩杀而来,更是让他们脸红。当下一名秦国老将道:“齐侯,不是e们想杀你,你知道的,这是大势所趋,天下不允许您这样逆天的人物存在!”“所以齐侯,请死在e们的剑下吧,这样比死在那些士手上更荣耀些!”言罢,那歪髻秦将使出毕生绝招杀向吕荼。吕荼是哈哈大笑,如同听到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剑若游龙,划破长空,挺杀过去。此时楚越联军和残存的不到五百齐军在这不陡的坡原上相杀相撞。齐军在敌人的汪洋大海当中,就如同被滔天的巨浪翻打着礁石一样,虽然势薄,但是坚硬,挺拔,不屈。不知过了多久,吕荼的发髻被剑斩断,他披头散发起来,不知又过了多久,吕荼身上被刺了划伤了难以计数的口子,他的意识就要模糊,他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围住了他,开始向他慢慢进攻而来。吕荼散发,举剑疯狂大笑:“来吧,来啊,斩下寡人的头颅,来啊?”嘶吼着,大叫着,吕荼毫无顾忌的往前冲杀。那帮被吕荼杀破胆子的楚越联军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吕荼拿着剑踏步向坡上走去,坡上天子姬仁和列国诸侯看着血人的吕荼向他们走来,没有人敢说话,他们都屏住了呼吸。一代霸主,枭雄,就这样慢慢的朝着他们走去。熊宜僚,东门无泽,还有残存的几名卫郎,他们个个如同血人,走出了楚越联军的包围圈,跟随着吕荼,往坡上走去。左邱明没有着铠甲和剑,又因为拿着笔和书折,所以楚越联军没有人动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左邱明强忍眼泪,沾血书写这段历史:齐伯荼,十一年,春夏之交……天子若仁德,则苍天已死;诸侯若仁德,则诸侯……何来……“有熊轸!勾践!开明王!赵鞅!魏驹!韩不信!子头曼!妫越!姬朔!姬胜!三桓!姬慕华!代国子!还有你姬仁!”“寡人,吕荼,先太公嫡系子孙,向你们发起挑战!你们敢吗?”吕荼剑指天子诸侯,言罢,割发,抛掷天空。风来,吕荼那被割掉的发丝随风飘舞,最终消散在天空中。这是周公所立的最高的私斗挑战仪式,只有诸侯才能有的仪式。此刻无数的天子盟军都在看着这一幕,他们把目光看向了天子,看向了自家的国君。懦弱逃避?还是直面应战?每个人都在屏住呼吸!战争打到如今已经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了。吕荼所叫喊出来的这些人名,其实都和吕荼有这样或那样的亲戚关系,有的姨家兄弟,有的是姑家兄弟,有的是舅家兄弟,有的是妻兄弟……这是一场七大姑八大姨之间亲戚的战争,战争的目的都是想抢走对方的一切。看到吕荼气喘吁吁,伤口淋漓,拿剑的手都在哆嗦,越王勾践道:“诸位,既然吕荼小儿已经发出私斗的最高荣誉挑战,那高贵仁义的我等,理当应战!”“越公说的对!”代国子叫道。显然他也看出了吕荼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是自己杀死吕荼,定然能名传青史。开明王通过他的翻译告诉诸侯说:“伟大的王,要死在伟大的王剑下,这是神通过神树告诉布谷的旨意,我们不能反抗,只能遵从他,顺从他”。言罢,也不等天子表态,轻拍白色战象的耳朵,战象嘶鸣一声,跪倒在地,开明王赤帝拿着权杖走了下来。在开明王的眼里,若是自己杀死了吕荼,定然能为蜀国进军中原铺垫出赫赫威名。魏驹,韩不信,妫越,姬朔等人纷纷叫嚷,要应战,他们不傻也看出了吕荼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宋景公头曼正想也叫叫嚷应战,突然少司马乐大心在其耳边细声一句:“君上,忘了卜筮了吗?”宋景公头曼闻言一个激灵,捋须,匝把匝把嘴:“哦,再看看吧!”天子姬仁见状点头,于是下了兵车,带着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兄弟,开始杀向他的另一位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兄弟,吕荼。宋景公见众人下了兵车,心说,大妹夫对不住了!南子是吕荼的“九女”之一,宋景公又是南子同父异母的兄长,从伦理辈分上讲,吕荼自然是宋景公的大妹夫。开明王呜哈哈的大叫着,如同川剧中变脸的大王,他吐了一口火,然后拍脚,拍手,舞蹈一阵儿,最后从麾下手中拿了一把钩镰武器,杀向了吕荼。看着开明王袭杀而来,吕荼冷笑,他不知道这位开明王是开明王四世还是开明王五世抑或是六世,不过对于他而言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在吕荼的眼里,开明王已经是一个死人。开明王作战,蜀兵呜哈哈呵呵的齐声叫着,如同吠日的熊猫。见天子姬仁带着诸侯下坡而来,青铜面具下的开明王顿时神色大急,一定要在他们来之前杀死吕荼。想到此处,开明王呜哈哈叫了一声,钩镰带着劲风砸向吕荼,吕荼瞳孔快速收缩,侧身躲开。开明王见一击没有杀死吕荼,倒也没有奇怪,钩镰快速回拉,吕荼背后汗毛乍起,忙向前如同蝮蛇趴地,同时手中三尺剑刺向开明王的腹部。开明王没有想到吕荼如此这般,忙闪身去躲,可是那还来得及?只听的,剑入肉,鲜血喷洒的声音,吕荼顿时后脑感受到一股热血浇灌,他狠狠的把剑在开明王腹部一搅,然后把剑快速抽出,开明王被开肠破肚,人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脸部的青铜面具也掉落下来。那是一张不似华夏人的脸!因为他的眼睛太大了,哦,不,是她的眼睛太大了!大的让人觉得可怖!吕荼看着开明王的面目,心头一颤,他深吸一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踏着开明王她的尸体,迎向他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堂兄弟亲戚们。是该结束了!不是自己死,就是他们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