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亵渎(2 / 2)

想起观音阁中的那场疯狂,瑶如不由得心有余悸道:“今日你在佛堂之上,居然强迫我做那种事情,不知道菩萨会不会怪罪?”

我呵呵大笑道:“观音菩萨志在济世救人,普度众生,她无形之中为我们充当了月老还来不及,再者说,非礼勿视的道理我们普通人都知道,菩萨想必更加清楚,她若是偷看我们岂不是和我们一样犯下罪孽?所以菩萨是不会怪罪我们的。”

瑶如俏脸绯红道:“你满脑子都是这些淫邪的念头,便是菩萨见到你恐怕也会脸红。”

走出松林,路人渐多,我毕竟要顾忌身份,要是让人看到我和瑶如亲昵的场面,在翼王面前恐怕不好交待,于是让焦镇期带着瑶如先行,自己远远跟在后面。

瑶如不时向我回头看来,我微笑道:“回到王府,我会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所谓的惊喜就是田循,瑶如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王府之中和田循相逢,父女历经劫难,更感亲情之可贵,二人抱头痛哭。

田循过了许久方才拭干眼泪,拉着瑶如便要给我跪下,我慌忙拦住他二人,大声道:“这可使不得!我早已将瑶如视为我的妻子,田老爷子便是我的岳丈,焉有长辈给晚辈下跪的道理?”

田循目光中流露感激之色,他虽说是我一手从东胡解救而出,可是对始终有所保留,从田氏账簿那中便可看出,此人的心机着实深不可测,我敢断定,他所追求的并非是家人团聚那么简单,他对缪氏宝藏应该也存有野心。

我先还给他自由,现在又促碟他父女重逢,田循对我的防范之心会减轻许多,只要时机允许,我便追问田氏账簿的秘密。

父女久别重逢,自然有许多的别情诉说。

直到傍晚,瑶如才和父亲过来找我,一双妙目早已哭得红肿,看来一定流了不少感伤的眼泪。

田循道:“主人,我想和小女一起随着完颜将军前往宣城。”

我点了点头,反正我早晚都会去宣城和他们会合,让他们先行离去也并无不可,再说也可免去目睹我纳妃的尴尬。

我微笑道:“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易安说明,我们以后便是一家人,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田循受宠若惊道:“主人待老奴恩同再造,来世就算结草衔环也难报主人大恩。”

我心中暗道:“你这只老狐狸分明是言不由衷。当日我赐你自由之身,你仍然向我欺瞒田氏账簿其中的秘密。”表面上仍然微笑道:“都说过是一家人了,你又何须如此客气?”

田循恭敬道:“老奴怎能高攀的起。”

我越听越觉着烦躁,冷冷道:“我有意将瑶如纳为嫔妃,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不情愿了?”

田循听到我地语气不善,越发显得惶恐之极,垂头道:“主人,老奴决无这个意思,主人能够看上瑶如,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我高兴都来不及,又岂敢反对。”

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好吧,我就当你已经应允了我们的事情,没有其他事情,你先退下吧。”

田循恭恭敬敬的向我作揖后方才退下,瑶如本想跟着父亲离开,却被我踩住裙角,她不无幽怨的看了看我,还是留了下来。

我牵住瑶如的柔夷。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怎么?生我气了?”

瑶如咬了咬下唇道:“我爹爹这些年吃了许多苦头,性情已经改变许多,还请公子不要怪他。”

我在她腮边轻轻吻了一记道:“他是你的父亲,我又怎会怪他?”搂住瑶如坐在我双膝之上,感叹道:“只可惜现在找不到你的兄长,无法让你一家团聚。”

瑶如听到我这样说。连眼圈都红,搂住我脖颈道:“公子。你待瑶如的这片情意,瑶如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

我搂住她纤腰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始终是我最心爱地瑶如,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

翌日清晨。我亲自将云娜一行送到城外,虽说我们只是短暂分别,可是临到别离之时,诸女仍旧一个个珠泪盈盈。即使向来坚强的云娜也忍不住泪湿罗衫,也许是因为她怀孕的缘故,脾性变得软弱了许多。

我和她们一一拥抱作别,以来到焦镇期身边郑重将她们托付给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们远去。

回到王府,留守的陈子苏慌慌张张的迎了上来:“公子,陛下召你入宫,你出城送人的这会儿功夫,已经让太监催了三次。”

我淡然笑道:“应该没有什么要紧事。”

陈了苏道:“你还是赶快过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顾不上回去更换衣服,调转马头向皇宫而去。

歆德皇今天精神不错,走出养病多日地养心殿,在御花园的怡然亭中品味着新茶,我的两位皇兄,勤王龙胤礼,兴王龙胤滔坐在那里陪他,这种场面真是难得一见。

兴王看到我笑眯眯挥手道:“胤空,快过来,都在等你呢。”自知道我和翼王的女儿订下婚约,兴王已经将我看成了他政治集团中的一员。

有人欢喜有人愁,勤王望向我的目光就没有这么友善,我心头暗笑,这勤王喜怒皆形于色,就恁这一点,他很难成什么气候,不过他身后拥有相国左逐流地支持,无形中加重了他在大康政权中的砝码。

我恭敬道:“孩儿胤空参见父皇万岁,参见两们皇兄。”

歆德皇地心情颇佳,笑道:“找你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和你们兄弟几个聊聊。”

我暗自奇怪,歆德皇很少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们这帮儿妇,不知道今次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兴王地一番话马上解开我的迷惑,他微笑道:“父皇得到卢真人的相助,想必定然可以炼成仙丹。”

歆德皇点了点头,感叹道:“上天果然待我不薄,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始终无所得,没想到卢真人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我马明白,醉心仙道的歆德皇,又不知被什么人给骗了,身后宫女为我地雨天青的茶具内蓄满茶水,我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毛尖,这种情况下,我最好还是保持缄默。脸上荡漾着笑意,品味我杯中的新茶,老头子的糊涂事情我懒得过问。

勤王却叹了口气道:“父皇,我总觉着这卢真人来得太过蹊跷,此人身世来历都是一片空白,如果是他国派来地……”

歆德皇脸色一变,怒道:“你以为朕老糊涂了吗?”

勤王神情一凛,马上噤若寒蝉。

歆德皇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你关心我,不过刚才你也看到,卢真人送给我的那枚仙丹。朕服下去之后马上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感觉仿佛重新回到了壮处时候。”

兴王笑道:“父皇说得是,那卢真既然是仙道中人,来历出身自然不会像寻常俗人一般,我观他鹤发童颜的样子,不知有几百岁了呢。”

我看到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这个什么卢真人八成是兴王龙胤滔重金请来的骗子。炉仙丹只不过是个借口,说不定想趁机将歆德皇给毒死。

勤王看到自己一句话便惹怒了歆德皇,下面的话自然不敢继续说下去。

好在歆德皇把话题马上转到了我的头上:“胤空,你纳妃之期临近,婚礼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我笑道:“多谢父皇费心,孩儿将这些繁杂事情都交给手下打理,再说孩儿婚后不久将赶赴宣城。一切都打算从俭办理,没有什么可以准备的。”

歆德皇眉头微微一皱。放下茶盏道:“那怎么可以?你是朕最小的一个儿子,翼王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婚礼过于简单岂不是要惹人闲话?”

兴王附和道:“是啊,我们皇室的婚姻焉寻常百姓相同?这次不但要办好。而且场面一定要隆重。”

歆德皇点了点头道:“朕就这个意思。”他望向我道:“胤空你这婚宴干脆就在皇宫之中举办。”他此言一出,兴王和勤王同时色变,要知道按照大康地规矩,只有太子方可在宫中纳妃。其他的皇子是没有这种权利的。

我慌忙婉拒道:“父皇,孩儿已经将平王府装饰一新,而且问过翼王的意思,他也想让我在王府中举办婚礼。”对歆德皇我不得不防,他生性暴戾,而且淫邪无比,再加上此前他曾经窥觑林楚儿美貌,想将她收入后宫,如若不是翼王坚决反对,几乎让他得逞。我新婚之日,可不想让他生出什么枝节。

歆德皇冷冷道:“翼王的意思你要听,朕的意思难道你就不听了?”

我慌忙跪倒在地道:“孩儿并不是这个意思,父皇大病初愈,若是在皇宫之中举办婚礼,势必骚扰父皇的清修,再者说,大康皇宫中有这样一条规矩,除了皇上和太子,任何皇子都不得在皇宫中举办婚礼,父皇若是让孩儿在此举办婚礼,岂不是让孩儿无法面对列祖列宗,群臣习中恐怕也会有看法。”

我这一席话深得勤王和兴王的心思,两人同时劝道:“父皇,其实在王府举办婚礼,一样可以办得热闹非常,胤空说得没错,你就不要难为他了。”

歆德皇猛然站起身来,怒道:“算了,枉我一片好心,你既然不愿,便由你去了!”说完便拂袖而去,留下我们三人互相傻呆呆的对望着。

勤王最先打破沉默,他站起身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们兄弟聊着,我先走了。”他现在已经将和兴王看成同一阵线,自然不愿和我们相处。兴王看着他地背影,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转向我时笑容已经重新恢复友善:“胤空,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我笑道:“多谢皇兄关心,胤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如果有麻烦皇兄之处,一定会找你。”

兴王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兄弟现在可谓亲上加亲,你娶了楚儿后,但是我的兄弟,还是我的妹夫。”我被他的这句话搞得一阵毛骨悚然,若是让不明情况的人听到还以为我乱|伦呢。

兴王感叹道:“只可惜,我们兄弟刚刚重聚,马上又要分离,我真是搞不懂,父皇为何让你去宣城?”他这分明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被贬到宣城,他心中不知道有多高兴。

我微笑道:“胤空最喜欢地便是闲云野鹤的生活,宣城对我来说倒是一个理想地生活所在,想到马上就可以弯弓射雕,驱狗搏免,胤空恨不能现在就飞去那里。”

兴王做出一幅倾慕无比的样子:“听你说得如此自在,连为兄都动心了,只可惜父皇年事已高,我还要留在这裏为他分忧。”

我心中暗骂他卑鄙,表面却笑道:“以后皇兄闲暇的时候,但可去宣城找我,我们兄弟二人纵马阴山脚下,驰骋啸傲,不亦快哉。”

“一定!”兴王信誓旦旦道。

我二人一起离开皇宫,我本要向他告辞,兴王却挽留我道:“胤空,你大婚之后马上就要赶赴宣城,想来我们兄弟也没有多少相聚之日,今晚我在暖春阁设下酒宴,权当为你贺喜外加饯行。”

我心中微微一怔,那暖春阁却是康都有名的风月场合,以我今时今日地身份,好像不方便前去。

兴王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微笑道:“今晚我还邀了你的几位皇兄,你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怀决不会让舅父知道,再说为兄只是请你喝酒,又不是请你去荒唐,这个面子你不会不给我吧?”

我在他地苦劝下只得点了点头,这龙胤滔现在一心想将我拉往他的集团应该没有害我的理由。

暖春阁有点像秦国的万花楼,最大的不同就是暖春阁所接待的客人大都是朝廷中人,如果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任你有再多的银子也休想进入暖春阁的大门。所以进出这裏的不是名门望族,便是世家公子,这裏的歌妓也相当的具有品位,多数都是卖艺不卖身,和寻常的妓院不同。

晚宴在暖春阁的暗香苑举行,到了之后这才知道,兴王除了我以外并没有请其他的皇兄前来。酒菜端上来以后,四名歌妓我们对面的花丛中,或弹或吹,秦起悠扬的乐曲。

兴王道:“胤空,实不相瞒,今日我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