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料到我会去?”陈渊有些意外。
“自然不会,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谁会选这个时候……”张冢耳说到一半,话锋一转,“谁都不会料到,前辈你会反其道而行之!我曾经听说,藏铭皇宫内有大阵,即便面对炼神修士的攻伐,也有办法自保!不过,也只能用以自保,想要追击、攻伐,却是力有不逮。”
“这个自然,如果没有这样的手段,面对这么多强盛宗门,只靠着宗门之间的相互牵制,那王朝王室早就沦为傀儡了。”陈渊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洞虚界的世俗王朝。
张冢耳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位前辈不是脑袋一热往里冲,送上门去,才继续道:“那些人被召集进去,大概与承仙楼有关。”
“原来如此,他们想要群策群力,破解断山之阵。”陈渊眯起眼睛,“那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出发吧。我于阵法之道上并不精通,想来那断山之阵,很快就会为他们所破,没了后手,这皇宫就不好闯了。”
话落,他迈步前行,张冢耳紧随其后。
“启禀陛下!妙法真人也试了,没成。”
“陛下,张先生表示无能为力!”
“陛下!不好了!蛇山双鬼说是以跨界之法侵蚀那怪山之阵,结果一个重伤垂死,一个也被困入阵中,夹在山间缝隙,血流不止啊!”
……
与此同时,在那皇宫之中,藏铭国主听着一个接着一个过来禀报的消息,脸色越发难看!
“金丹修士虽然强横,但并非罕见!阵法宗师更是为数众多,供奉楼中、各家族中,平日里多有吹嘘、吹捧之人,怎么遇到了这事,一个个就不顶事了!?”
恼怒之中,他越发烦躁,更增恼怒,但心底深处也有着忌惮与惊讶。
随着时间推移,他已然意识到,那个本来是自己儿子拿出来,作为对付雷家棋子的无名道人,恐怕很不简单!
“立国近四百年,这般耻辱闻所未闻!这样的人,要么拉拢,要么就不要招惹,保持亲善!可既然结了仇,那就不能乱留!否则永无宁人!就算居于皇城,有至宝护持,不用担心此人,可皇族一旦外出,就有可能被刺杀!尤其那人还无其他牵挂,可谓穷凶极恶!只是,狩离姑母被困山中,她是族中修为最高的,连她都不是对手,想要追击、诛杀,就得借助外力。”
藏铭国主到底也有着情报渠道,加上关押了雷家那么多人,前前后后的起因经过,已彻底洞悉,知道这事的根源,其实还在儿子身上,可瑾茹王毕竟已死,无从追究。但皇室威严被人扫落,就不是小事。
要知这些王朝统治,主要就是借助祀与戎,皇室威严是让国中黔首对皇室敬畏的重要手段,因此格外不能容忍这等杀亲王、乱国都的挑衅之人!
一念至此,藏铭国主招了人问道:“铜守门、定军山、旗山八宗的人,都到了何处?”
“还在半途,消息断断续续的。”那人乃是宫中宦官,闻言低眉垂首,“说是几大宗门离咱们望藏岛还有距离,即便乘坐飞舟、梭舟,最快也得一日一夜……”
“都在北域,怎会这么久?”国主冷笑一声,“十五年前,他们参与政变时,不过一夜,便都抵达!望藏位于北域正中,以飞舟横渡,就算是西域、东域,也不过是七八日的路程!他们这是待价而沽,逼着朕给他们许诺好处!”
越想,藏铭国主越是恼怒:“可恶!若能将那妖道引到宫中就好了!咱们国中虽没了化神大能,没法主动追击那人,但靠着宫中大阵、族中至宝,只要他敢来,必定有来无回!”
宦官低头道:“那人手段狠辣,做下大案,果断逃离,该是心思缜密之辈,岂会轻易涉嫌?还是得靠着大宗帮衬,陛下当早做决断。”
藏铭国主眉头一皱,正待再说,门外忽然有人来报:“启禀陛下,太史令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太史令?”藏铭国主一怔,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快宣!”
“见过陛下。”
很快,一身肃穆官袍的钦天监太史令葛商,便拜倒在藏铭国主面前。
“爱卿请起!”藏铭国主亲自过去,将人扶起,就问:“爱卿可是得了天启预示?与那妖道有关?”
“不错!”葛商起身笑道:“陛下洪福齐天,藏铭的真龙灵脉仙灵,令那妖道利令智昏,他很快便要踏足宫中!”
“什么?”藏铭国主闻言大喜,“此话当真?”
葛商便道:“陛下知我能耐,虽是化气修士,但蕴灵天生,已与监天台相合!过去何曾有过错漏?想来是妖道得了消息,以为镇住了狩离长公主,皇室便没了护佑,拿不住他这个金丹修士了!”
“不错!不错!真是天道保佑!天助我也!”藏铭国主哈哈大笑,“也是列祖列祖看不过妖道欺我皇室,于是显灵扰了那妖道的灵智!让他自投罗网!左右!速传朕令!让还在宫中的供奉与外族修士集结!”
才发现章节名又错了……是160
又晚了……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