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说定了,明天傍晚我们再来,我助你再上这姑娘的身,然后带你去吃顿好的。”十四哥的意思很明显,亲,你可以走了。
“我想照下镜子。”没想到女主人好不容易得了肉身,还真就不舍得立刻离开,祝红的眉毛一下子就拧起来。
“照吧,赶快照,我们还得回去呢。”十四哥衝着祝红轻轻晃晃手指,让他稍安勿躁,这女鬼得哄,不能硬来。
于是,白静海在我们的集体注视下,站在客厅的一个长形镜子前,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蛋喃喃道:“我年轻时,也是这么美的,我的腰身,也是这样的窈窕,哎哟,这头发怎么扎成这样啊。”
白静海虽是一头长发,但永远利利落落的在脑后绑成个马尾,让光洁的脑门露出来,却没想引起了女鬼的不满,她伸手就将头发散开,还特意往脸上拉扯着,“女人的长发要披下来才美嘛,这样多漂亮,啊呀,太漂亮了……”
祝红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手捏成了拳头,我悄悄拉了他一下,他生气的向后退到沙发,重重的坐了下去。
他对自己的“亲妹子”还真是相当的在意,估计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吧?
“对了,我问你个事。”饭太郎一直没吭声,忽然对女主人说,“你能看到丧尸吗?”
女主人正在臭美,听到这话一怔,想了想摇摇头:“看不到,一个也看不到,就象看不到人一样。”
“这么说丧尸就是个死体,唔,以前我以为它们是食人鬼哩。”饭太郎轻轻松松的说。
他这个“鬼”字一出口,女主人涮的转过头盯着他,满头长发被她披散在脸上,本就十分可怖,这会惨白着一张脸沉默的瞪着饭太郎,那情景看着要多瘆人有多瘆人,这饭太郎的嘴啊,一晚上没开腔,开腔就扔炸弹!
“你瞅啥?本来你就是鬼,还不让说啊?”饭太郎面对着女鬼的威胁,满不在乎。
“咳,你就别想着对他怎么样了,他是千年一现的纯阳黑龙体质,别说你,就是修炼过的恶灵也伤不了他。他的血对你们灵体来说,就象往人身上泼硫酸,舌尖血更能要你魂消魄散永不超生。”十四哥轻声劝着女主人,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象威胁啊。
“你也就是配合,我俩做事第一原则是善了,说白了就是好言相劝,可是碰上耍横玩野的,哼,我就不会客气了。”饭太郎牛气冲天啊。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十四哥也鬼字出口了,他看那女主人戾气爆涨,知道她动怒了,不得不严厉起来,“我们也不想打散任何一个灵体,可它们总想试试黑龙血,这就象不懂事的孩子非要尝尝断肠毒药,那是没有回头路的。”
“明晚吃饭的事还作数么?”女主人突然问。
“当然!我们说到做到,一定会帮你了这心愿。”十四哥松了口气。
下一秒,白静海身子一软向地上栽倒,被周凯一把抱住,祝红从沙发上猛的起身,却生生顿住,重新坐进沙发。
我忽然有些明白祝红为何一直拒绝小白了。
“她走了,回楼上去了。”十四哥疲惫的倒在沙发上,这一晚上折腾的。
周凯扶着白静海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小声呼唤着小白的名字。
“呼……好冷啊。”白静海的声音回来了,我们俱都心中一松。
“咱们回去吧,小白妹子回家赶快熬碗姜汤灌下去,不然可能会感冒,阴气和寒气差不太多。”十四哥叮嘱着。
“可以走了?周凯,你扶着静海,回去我开车。”祝红站起身,大步走出屋子。
刚才白静海被上身时他那么紧张,这会却表现得无所谓似的,这多伤人家小白妹子的心呐?
兄弟,永远都比妹子重要吗?我心裏暗自纠结着。
回到家时天都快亮了,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告诉迦南,找个在军部上班的伙伴替我请个假,今天我还得去见雷暴呢。
上午补了个觉,起来吃了点东西,就开始让老爸帮我做好吃的,老爸做了份红烧肉,我奇怪的问这猪肉哪来的?你们又杀猪了?老爸说是你们军部送过来的,不说是单位分的福利么?还有几只鸡和羊肉,对了还有不少鸡蛋,这个岛真是太好了!你们可得好好给人家干活啊。
我有些吃惊,上校对普通幸存者的物质克制与对军部成员的优厚待遇形成巨大的反差,看着自家老人们每天乐呵呵的做着美食,与孙儿玩耍,享受着晚年的清福,再想想那些为了一日三餐在不同的岗位卖力干活的老人和孩子,我心裏拧成了一团麻。
提着餐盒我在约定之前就到达了与雷暴相约的地点,这个家伙就没一次能早点来的!树林里空无一人!
坐在草地上开始发呆,上校这人怎么这么扭曲呢?你能对我们好就不能对所有人好吗?不把等级划分那么明显能死不?真是琢磨不透这些玩政权的人!
“今天带的是什么好吃的?”雷暴的声音冷不丁在身后响起,吓了我一跳,本来我没那么胆小,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我现在对未知环境没法不产生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