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雷暴和罗汉,张小美心思最是慎密,观察力也够,就让他们三个联合办案吧?”
“好!他们三个人的能力,我信得过。”祝红同意了。
为防夜长梦多,我拿到那几人的名单,送去给雷暴和罗汉,没想到他们动作倒快,连夜把这几人请到了指挥部,暂时先关押起来。
这样做有失公平,如果人家是无辜的,岂不是显得指挥部霸权主义?可雷暴他们不这么想,因为除了祝红提供的左撇子名单,他们已经拘回了十几个左撇子岛民,现在就是找到一个就拘回来一个,打算第二天连审。
就在大家以为这个凶手很有可能在这二十多个岛民中被挖出来时,在医院住院的可乐出事了。
事情发生在深夜,所有医护人员和病人都进入了梦乡,因为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很少,再加上病人里没有随时要命的病,医护人员们并没象末日以前那样,还留个人在护士站值班,而是各自回值班室休息,走廊里的灯也关着,一片漆黑。
末世以后,医院的住院处几乎每天就是这么过的,住院的病人特别少,甚至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住院的病号,毕竟岛上的幸存者人数有限。
医院将病人都集中在一层楼,这样方便管理,其它楼层都是空着的,有如鬼楼,每晚负责照顾病人的护士会将这层楼的楼门上锁,也会叮嘱病人们将自己的房间上锁,按理说,这样算是安全的了。
金玲和可乐单独住在一间房,病人少,每个病人都可以享受一下单间待遇,以免互相打扰,晚上金玲会听从护士的嘱咐,将病房门反锁,然后再睡觉。
发现她们出事的是吴瑶,她早上去巡房,给病人们量体温,来到金玲和可乐的房间,她发现房门紧闭,推也推不动,叫也叫不开的,就去护士站取了钥匙,将门打开,结果,看到金玲躺在血泊之中,身体已经硬了,而可乐却不翼而飞。
金玲的死因是心脏处有个致命刀伤,与周凯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周凯是从背后挨刀,而金玲是从胸口。
我们接到吴瑶电话赶到医院时,我简直要疯了!现在我真真是理解了雷暴对黄舰的痛惜,自己亲手救回来的人,却没逃脱死神的光顾,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祝红和我们一起到达的医院,他的脸已经变得铁青,昨天他也对拘回来的左撇子们抱着很大的希望,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沫!
可乐的尸体在医院外的一个废弃厕所里找到,满身的刀伤,孩子死得太惨!而刀口,仍然是从右向左,仿佛在嘲笑着我们的自作聪明。
“岛上还有没被人发现的左撇子!妈的这孙子真狂,我们眼皮子底下还敢作案!”雷暴恨恨的说。
“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左撇子上面。”张小美说,“拿我自己来说,左右手使起来没有二样,如果我平时只用右手使刀,你们谁也不会知道我的左手一样灵活。”
罗汉瞅瞅他,“有道理,话说你是怎么练的?我这左手总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张小美举起左手,“有的人天生左撇子,为了上学不被老师打手板,只好拼命的练习右手做事,不管是写字还是吃饭,但左手与生俱来的灵敏,却是无法消失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能使双刀,既然两只手一样的好用,为什么不增加攻击力呢?”
罗汉服了,“你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很多,我们还是要多调查,看看岛民们知道些什么,如果这个凶手刻意隐瞒自己的左手好使,就不好办了。”
金玲和可乐的死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让我们重新认识了这个穷凶极恶的杀手,他明明知道我们满岛调查,偏赶在风口浪尖继续做案,足见其有多自信和凶残,我们在明,他在暗,或许现在正看着焦头烂额的我们冷笑也说不定。
被拘回来的二十几个左撇子无形中被澄清了嫌疑,被我们全放回去了,并且登了记。
祝红来到指挥部,与新加入的弟兄们一一见面,包括张氏兄弟,安保部的人见他肯回来,都喜出望外,言辞间却又小心翼翼,生怕提到白静海和周凯,刺|激到他。
祝红变得非常沉默,本就无神的双眼也变得更是黯淡,但他全身心的扑在破案寻凶上,一点也不惰懒,经常一出去一整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人调查了。
小丑经常出没在指挥部,慢慢看着他那张滑稽的脸竟然也习惯了,而且这个人确实不错,雷暴不会胡乱替人下判断的,他很够义气,有活干非常主动,除了那张浓墨重彩的小丑脸,他还真是个很好的人。
关于他那个浓妆,后来我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末世以前他是马戏团的,习惯了画这个小丑妆,末世后,他眼见死人复活撕扯活人,吓得不行,不知不觉在家中分了这个浓妆,期冀可以在活死人面前蒙混过去,虽然滑稽的妆容无法让他在丧尸面前隐形,但他却莫名其妙的在这个小丑妆中找到了安全感,自此,除了晚上睡觉,他再也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对他这种奇怪的安全感不是很理解,又不是防护衣,只是化个妆,是能把丧尸吓死还是把它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