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越说越乱,雷暴赶紧往旁边扯,他这次跟顾木里过来,其实也是想套些话。
“木里,咳咳。”雷暴叫完觉得自己一阵肉麻,“我有个疑问想问你,你不要生气。”
“问嘛。”
“感冒咳嗽这些小病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你为什么严令把得病的人赶出去啊?虽说这是大山里,可也有丧尸出没,再说没了遮掩,在外面活着很艰难,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顾木里脸色黯淡下来,“雷暴哥哥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酷?我这么规定,是因为我之前犯过的一次错误……”
大概在一年前,堡垒里有个男人得了病,顾木里与其他人一样,以为这次不过是象以前那些感冒的人,没什么大不了,虽然堡垒里没有药品,但她们是懂得上山采草药治些小病的,所以没有人把这个男人的病当回事。
谁知道,这个男人得的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堡垒里很快便多了不少与他同样病症的人,发热,恶寒,呕吐,剧咳,直至昏迷,然后死亡。
这个男人是顾木里的第一个老公。
很幸运,顾木里并没有被传染上,可她唯一的孩子却被这个老公传染上了,老公先死,孩子其次。
这场病一共死了二十二个人,当顾木里的孩子咽气之后,她才觉悟,外面那些咳嗽或昏迷的病人都是病源,于是她下令,将所有出现病症的人全都抬到堡垒外面,找了个山洞放下,任他们自生自灭,当然,结局是那些人全都死在山洞里了,无一幸免。
所幸堡垒里剩余的人再没有人发病,从此顾木里下了死令,只要有人生病,不管他是感冒还是什么,统统赶到堡垒外面去,不准再靠近,否则,杀掉。
她的原则是,这样对生病的人虽然残忍,但对其他幸存者是负责任的,因为,一旦再沾染了那类传染病,有可能全堡垒的人都被染上病死,所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如果她第一个老公发病时她能这么做,她的孩子就不会死!
顾木里坚定的说。
雷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看来,顾木里看起来冷酷无比的决定竟然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么惨痛的教训,她也不会作下这么决绝的规定。
在没有条件看医生治病的情况下,为了保护大多数人的安全,她这么做,还真不能说是完全错误的。
“木里。”雷暴想了想,“我提个建议你考虑一下,能不能采纳是你的自由。”
“你说嘛。”
“首先我得说,你这个决定也没错,虽然之前我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觉得你这人挺狠的,呵呵。”雷暴非常有诚意,顾木里对着他柔情脉脉,令他心头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
“但是,毕竟不是所有人得的都是那种可怕的传染病,有些人去到外面,感冒什么的很快就好了,却又不敢回来,怕被杀掉,他们过得很苦,很难。你看是不是这样?在堡垒外面单独搭几个竹楼子,再有人生病,就送过去隔离,提供吃的喝的和草药,等他们的病好了,观察几日,就可以回来。如果真是得了那传染病,草药也是治不好,只能越来越严重,那就没办法了。”雷暴尽量避开顾木里的眼神,对方的感情太浓烈了。
“雷暴哥哥呀,你说的我都喜欢听,我觉得好得很哦!就这么决定了,明天让他们去外面盖竹楼去撒。”顾木里笑眯眯的。
“我们来这裏的时候,看到有一群很可怜的人,他们就是因为生病被赶出去的,现在病也好了,在外面不好找吃的,你看是不是让他们回来呢?还都是男人呢,这裏好多女人都没老公,他们回来了,家家都有伴了多好。”雷暴趁机又提了一个要求。
顾木里歪着头看着雷暴不回答,雷暴心裏有点慌,“喂,你听到我的话了没?”
“听到了哈。”
“行不行呀?”
“你让我亲一哈,就行,不给亲,就不行撒。”
……
“你让她亲了吗?”我们听到这裏异口同声的发问。
雷暴挠挠头,“明天谁跟我去把那些惨兮兮的哥们找回来?”
“我靠,这就从了!”张小美大笑起来。
“我看你早就按捺不住了吧?”罗汉捶着雷暴的胳膊,笑得直不起腰。
迦南笑着拍拍雷暴,“要不,你留下当压寨夫婿吧,我们继续去云南,回头会来看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