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悄悄的离去了,这事我没法在旁掺合,以今天的形式,这两个人会产生很大的矛盾,果然是感情基础不扎实啊,一段爱情,只有天雷地火看来是不够的,如果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三观都不一样,激|情过后,就会产生许多说不清理还乱的问题。
我回家后,发现帅帅没在屋,老爸说念念和他带仔仔去后院吃竹笋,正好,我便将事情跟老头老太太们说了,他们对顾木里的印象顿时变糟糕,毕竟开始我没敢将顾木里部落的风俗告知他们,这回他们全知道了,老妈惊讶的说,“啥?这大个姑娘以前有六个老公?这,这简直是伤风败俗啊,咱们小暴不是委屈自己么?咋能跟她呀?”
我耸耸肩,“妈,顾木里有可能不是汉族人,或许是某个少数民族的,没准她们族就是一妻多夫的习惯,从上面沿承下来的观念吧,男人就是女人的附属品,哎,这观念听着虽然奇葩,可天朝以前不也把女人当成男人的附属品么?大家习惯了男权社会,倒过来就都难以接受了,嗯,包括女人也少有能接受的。”
老爸道,“这男女就应该平等,男权女权都不正确,这顾木里呀,她那作风就是不对的,就算她是崇尚女权的少数民族,那她在自己的民族里爱咋样咋样,雷暴是汉族孩子,跟她拧一块?我看时间长了要够呛。”
婆婆更是趁机说,“小暴就是得瑟,放着好好的小康老师不娶,招惹上这个外族女子,还当众跟小暴打架,太不懂得给自己男人留面子了,这以后要碰到大事,她更完蛋。”
我溜了婆婆一眼,当初我和迦南结婚时,她可没少给我灌这些耳边风,什么在外面要给男人留往来,有啥事关上门再吵,就怕我这暴脾气当外人面和迦南起冲突,让她儿子难堪。其实她不说这些,我也懂的。
这会我心裏也七上八下的,“顾木里过于强势了,雷暴可不是个温顺的小男人,这两人,唉,有得折腾……”
这时有人敲门,我刚才回家时怕谈论这事被别人听见,特地关死了房门。
“不管是谁来,都别提这事哈,特别是雷暴,你们让他自己说。”我迅速叮嘱了一句,走去将门打开。
没想到来者不是雷暴,是康老师,她端着一盆水果站在门口,几日不见,她的脸庞更清瘦了,反而显出一股子柔弱的味道来,以前康老师可也是个泼辣的小女子呢。
“姐,我洗了些水果给老爸老妈和帅帅。”康老师浅笑着,我赶紧让她进屋。
她与雷暴感情生变,对我们家人的称呼却没改,这让我内心一阵温暖和怜爱。
老爸老妈们现在对康老师可是格外关怀,接过水果盆就拉着人家的手吁寒问暖的,都有些夸张了。
“这孩子多好啊,唉,看看,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不行啊,小康,要不以后你一顿三餐来家里吃吧,让你爸多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老妈看着小康先自三分心疼。
“就是就是,今天他俩都打成那样了,我看雷暴那小子跟顾木里长久不了,他早晚还得娶我们小康……”婆婆这嘴没把住门,一下子说溜了。
康老师诧异的望着我们,我知道这事就算我们现在不说,也早晚会传到她耳朵里,今天围观的人大把呢。
“咳,刚才雷暴跟顾木里当着众人大吵一架。”我索性直说,不管雷暴跟顾木里能不能长久,康老师还有没有希望,这事也瞒不住,何苦弄得鬼头鬼脑的。
“啊?”康老师轻呼了一声,“为什么吵呀?”
我简单将事情的原委陈述一遍,康老师沉默的听着,面上没有什么波澜,最后只是“哦”了一声。
“小康,我知道这么问你不合适。”我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雷暴和顾木里的缘份只是这么一小段,你,还会给雷暴机会吗?嗨,这问题本身就有点不尊重你了,对不起……”
康老师低头笑了,然后抬头对我说,“姐,这小镇上不是有个教堂吗?我之前也没有什么信仰,你能不能找个空带我去感受一下?”
我们全愣了,她并没回答我,反而要去教堂,这,这怎么有点削发为尼的赶脚哩?
“丫头啊,你别想不开出家呀,你还这么年轻……”老妈急了,她大概和我的感受差不多。
“老妈……”康老师轻拍老妈的胳膊,“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基督教与佛教不同,是没有出家这一说的,也不影响成家的。我就是想去感受感受,听说信上帝可以得到心灵的一种宁静。”
我忙点头,这我非常理解,那种平安确实是发自内心的,看来康老师的心头,仍然被感情的烦恼纠缠着呢。
“老爸老妈!”房门被大力拉开,雷暴大着嗓门闯了进来,刚才康老师过来,我就将门虚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