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手里的枪管都已经发热了,墙头弥漫的硝烟味直冲进鼻腔,枪声令丧尸们发了狂般的进攻,更多的丧尸从林子里涌了出来,杀向墙根然后再向上摞起,尽管它们腿脚并不发达,可架不住数量多!
战士们象疯了一样的猛力发射着,子弹已经呈现出肉眼可见的“弹网”,罩向不知死活的尸群,无数个尸头在眼前爆成了渣渣,它们的尸体无力的坠向地面,成为新一波尸群的垫脚肉块。
“祝红,战车上的炮弹能用上吗?”我跑到端着机关枪狂扫的祝红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大喊,枪声大震,不这样我们根本听不到彼此的说话声。
祝红垂下枪,指着墙下大吼说,“尸群都堆在墙角,就算把战车拉出去向它们开炮,也会炸毁城墙的!现在炮弹用不上!”
我这下懂了,难怪他一直红着眼睛只是开枪。
尸体越多,剩余丧尸就爬得越快,尸堆变得很厚,甚至快达到城墙的高度,有几次我眼看着丧尸的丑陋嘴脸距离我越来越近,心都开始发慌了,但还好,它们被枪弹的火力一次次压制,只要是肉体凡胎,纵然它们失去了痛觉,仍然会被子弹撕裂开肌体和脑壳,彻底的失去活力真正的死逑。
最后一粒子弹射出,我想去换弹夹,却发现箱子已空,急得看向其他人,发现已经有不少人持着空枪焦急四望,弹药终于告罄!
“大家五人一组,组好作战队形,决不能让丧尸爬上来!”祝红吼着,其他人迅速寻找着自已小队的队友,纷纷将身上配带的冷兵器持在手中,指向城墙之外。
我与迦南,顾木里,祝红和唐晓又一组,祝红和顾木里站在正中,面对着我们对着尸梯的正面,我和迦南,唐晓又则掩护他们二人。
扫射一停止,丧尸升高的速度就快起来,幸亏它们不是爬得满墙都是,而是呈一条条柱状,这样比较让我们容易按队来各个击破。
尸堆是梯形的,基座很宽很厚,丧尸的数量渐渐向上递减,在最顶端就只有三四头丧尸被举上来,它们肩负着无数同伴的热望,昂首阔步的迈向城墙,举手投足间都似只身炸碉堡的董存瑞般奋不顾身,我们几个每人锁定一头不怕死的丧尸,连劈带刺,将这些英勇的家伙砍翻掉落到尸堆的底部。
可丧尸们是不断向上攀爬的,这四五头掉落,立刻就又有四五头补充上来,没完没了,我们就象一群机器人,无止境的挥舞着武器,一次又一次,高度的紧张令我忽略了迎面而来的尸臭和手臂的疲倦,我心裏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眼前的丧尸从我这个缺口爬上来!绝不能!
不知道这样砍杀了多久,时间仿佛凝固,洪剑是否被找到?张小美,雷暴和亚当是否安然无恙?家里的老人孩子是否心急如焚?镇民们是否作好转移的准备?一切的一切,我完全顾不上去思考,除了机械的,不停的挥舞手中心爱的武士刀,将扑到眼前的丧尸尽数砍出城墙。
眼前突然空了,而我仍然惯性的向前劈削着,不敢停下,我怕一旦停下,就再也没有力气挥起长刀。
肩膀上落下一双温暖的手,“朵朵,朵朵,可以停下了!”是迦南。
他按住我的手臂,让我平息下来,这一停止,我才感觉到,因为握刀握得太紧,我的虎口现在已经火辣辣的,而手臂突然颤抖起来,是那种不受控制的颤抖,当啷一声,长刀落向了城墙地面,还好不是掉到了墙外!
迦南弯腰替我捡起长刀,插入我背后的刀鞘,“丧尸所剩不多,它们现在的数量不足以攀越城墙,我们这战打赢了!”
定晴向城墙外看去,果然还能动的丧尸已经不多了,这会堆积在城墙外的,几乎全是尸体,它们一动不动,丧尸不会装死,如果它们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呼……我一屁股坐在墙头,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不见,“咱们,这是战斗了多久?”我挣扎着问唐晓又,我知道他习惯戴表。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唐晓又回答。
“一个多小时啊,我以为是一个世纪呢。”我努力挤出个笑脸,大家都累屁了,但男人们仍然不敢放松,还趴在墙头向外警戒着。
“老公,丧尸会爬墙了,咱们的好日子是不是到头了?”我忽然很想哭,这他妈才安定几天啊?在末世只要丧尸这种怪物不除尽,我们就别想回到从前那舒适的生活中去!越想越是窝火,烦恼到极尽,真想放声大哭。
“它们也是饿激眼了,丧尸虽然智商低下,但它们就跟动物一样,会因为猎食而生出一些下意识的本领。”迦南无奈的捏住我的肩膀,“朵朵,你不会这么消极对吗?它们会爬墙不等于人类就要灭亡,它们有了新动作,我们也一定能想到解决办法的!”
“现在就想,现在就想!”我是个急性子,这么没安全感的环境,我是一分钟也无法安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