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帅帅坐在角落,帅帅问过我好多次什么时候能回家,我只能告诉他今晚和阿姨们在这裏过夜,别的不知道说什么。
“妈妈,我想尿尿。”帅帅睡了一觉,被尿憋醒了。
这临时的号子里没有马桶,我只好喊醒那个昏昏欲睡的家伙,说要带孩子去趟厕所。
“还有没有人要去的赶快一起,今晚再去我可不给开锁了。”军人皱眉走过来,掏出钥匙边开锁边问。
姑娘们连忙站起来,表示都想用下衞生间。
看我们是些女子,兵器也都没收放在外间,这些军人并不担心我们闹啥事,又过来一个人,与开锁的家伙一起押着我们去了女衞生间。
派出所的衞生间里不大,但也能挤下我们几个,我们边解决问题边悄悄商量,看能不能从衞生间的窗户跑掉,结果一看那窗外是坚固的防盗网,只好作罢。
回到牢房没一会,打饭的军人就回来了,确实给我们捎了几份,没按人头,看来是随便带的,我们也没什么胃口,大家将饭菜分吃掉,又喝了点水,安静的坐在号子里不再说话。
天色越来越黑,我这会并不为我们的处境担心,而是担心迦南和伙伴们,他们发现我们突然失踪,不得跟疯了似的满基地找人?他们能打听到我们的去向吗?情急之下能不能做出什么事来……
被冤枉的感觉真不好受,明明是被害者,倒成了闹事人,我心塞不已,难怪天朝人民如此爱戴历史上的包青天,能明察秋毫的好官实在不多,所以珍稀。
最后这间派出所里只留下两个军人看守,其他人全回宿舍了,那个队长始终没再露面。
夜里的派出所静悄悄,两个军人挤在一个电脑前看着盘片,小声嬉笑着,姑娘们郁闷的盯着脚尖,小声商量着脱身后怎么解气。
一阵敲门声响起,两军人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电脑上收回,其中一个走向大门,粗声粗气的问道,“谁谁谁啊大晚上的?瞎特么敲啥?”
“报告长官,小顺街有人打架呢,您快去管管吧。”有个人在门外喊,这声音十分熟悉,我与姑娘们迅速交换了下眼神,那不是风霖的声音吗?
“打架?又是打架?咋他妈不都打死呢?”问话的军人气闷的说,“就不能让老子舒服的呆会?靠!”
“挨打那人脑袋瓜子都见血了!再不去管管怕是要出人命!好啦,我还得回去看热闹呢,你们爱去不去吧,反正我报过警了。”风霖夸张的说完没了音,我们在裏面听得忍俊不禁。
“他妈的,老八,赶紧的咱俩过去看一眼,真特么在这片区出了人命,队长得把咱俩的祖宗骂活了。”见屋里的军人偷着继续看电影,外面那个火大得很。
两人不情不愿的起身,临走时想了想,回来把灯也关上了,然后将派出所大门锁好去什么小顺街了,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昏黑。
不到两分钟,大门被打开,但我们都知道,进来的不是那两军人,因为随着门被打开,两束手电光也扎了进来。
“是谁?我们在这裏!”我们兴奋的跳了起来,一定是伙伴们来救我们了。
“那两个二货真好骗。”风霖的笑声从手电后面传来。
接着另一个人迅速窜过来就开始撬锁,这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内裤的不是薯仔又是谁?
没想到薯仔除了不爱穿衣服还有别的技能,他三下五除二弄开小号子的门,我们麻溜的跟着他俩钻出派出所,重新将外门关闭,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小街中。
“你们是咋知道我们给关在那个派出所的?”远离那片区域,我见马上就到家,绷紧的弦渐渐放松,这才问他们。
“你们晚上集体失踪,家里都开锅了,我们只知道你们结伴去天府广场逛街,就跑过去找,结果摊位早撤空了,连问话的人都没有,大伙全炸毛了,分头在基地里找你们,我和薯仔哥比较合拍,就自成一组,我俩呢,也没走远,就绕着天府广场打转,总算听到两闲人谈起下午广场上的斗殴事件,说有好几个女的被逮捕到这个派出所,刚好我们离派出所不远,直接过来的,从后窗已经看清屋里情况了,发现你们都被关着,嘻嘻,那还得了?”风霖得意不已。
“然后就编个小顺街有人脑袋瓜子打出血的桥段把那两看守骗走的?”我真要服气,这两人救我们救得也太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