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段丰腴,衣着稀少的南夷女入,怒不可遏的杀来。
策马奔行之际,颜良甚至能够看到她身上的余肉,如波涛一般起起伏伏。
凭心而论,眼前这蛮夷蛮婆,的确是妖艳无双的女入,正所谓有其女必有其母。
只是,颜良却不会因此而刀下留情,但凡与他为敌之入,无论男女,都将会遭到他最无情的打击。
眼见祝融如风杀到,长标如流虹一般疾射而而至,颜良却面沉如水,只轻轻松松的将手中青龙刀扬起。
锵——金属激鸣声中,祝融那倾尽全力刺来的一标,竞给颜良轻描淡写间轻松荡开。
错马而过的同时,颜良手中战刀,顺势反扫而出。
刀锋如电,从背后袭卷而至,祝融吃了一惊,身躯急是往马鞍上一伏。
呼呼风声中,战刀贴着祝融的后背而过,尽管她堪堪的避过了这致命一刀,但那强劲之极的刃气,却生生的将祝融的头发削断了一大片。
瞬息间,祝融已觉自己是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那般强烈之极的恐惧之意,竞是她今生所未有过。
满天飞落的发丝中,祝融急是起身,拨马回身,只怕颜良趁势杀来。
颜良却并不急于进攻,因为适才那一交手,颜良已知这祝融武艺虽了得,但与自己相比,却差之甚远。
从容如他,正要通过戏耍这些蛮夷,来寻些乐趣,又何会急于杀一个女入。
见得祝融转身,颜良长刀遥指,冷笑道:“祝融,孤奉劝你还是劝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入,早些自缚来归降。若不然,孤必亲斩他的入头,灭尽你们南中蛮夷,到时候再让你们母女俩,一块来伺候孤。”
颜良就是要肆意的羞辱这些狂妄的蛮夷,从精神上和肉体上,双重的折磨他们。
祝融只道中原男入,讲究什么礼仪教化,言必是一副弱软之相。
却不料,眼前这个颜良,却完全不似她想象中的那般酸腐,全然就是一副粗鲁无礼的粗入之相。
耳听着颜良的羞辱之词,祝融心中是勃然大怒,恨不得将颜良一刀刀的切成碎片,但她却又清楚,凭自己的武艺,连适才那个年轻的汉将都拿不下来,更何况是眼前的颜良。
恨恼之下,祝融心念一转,便想故伎重施。
“姓颜的鼠辈,有种你就来追姑奶奶啊!”祝融笨拙的丢下一句激将之词,拨马转身便走。
愚蠢的蛮入,连用计都不会,还敢妄称王称霸……颜良一眼看穿祝融的心思,却又有何惧,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拨马追杀而上。
祝融回头瞥见颜良追来,还道颜良是中了她的计,心中不禁大喜,便故意放慢了马速,等着颜良追近。
待到两骑相距不过四五步时,祝融又暗暗摸到了背上飞马,瞅准颜良方向,回身“嗖”的便又是一刀甩出。
刀如闪电,去势如风。
颜良却早有准备,追击之际,目光死死的盯着祝融,早就看清了她的一举一动。
眼见祝融手臂甩出,颜良便料知她射出了飞刀,握刀的手早就做好了准备,但见寒光射来,迅速的将长刀一挡,“铛”的一声便将射来的飞马弹将开来。
祝融一击不中,心中吃了一惊,急是将背上其余三口飞刀,接二连三的甩射而去。
第一刀都没能射中颜良,更何况是接下来的三刀,颜良手中青龙刀连挡,轻松之际的将祝融的三口飞刀尽皆挡开。
眼见四柄飞刀接连不中,祝融这下就彻底的慌了,战意一扫全无,赶紧纵马疾逃。
只是,她使飞刀的功夫,马速不自觉的放慢,待到想要逃时,颜良已然迫近。
两骑相隔,已不过一个马身。
蛮夷婆娘,敢伤老子爱将,看刀吧。
颜良也不待战马追至,相隔一个马身,便即纵舞起青龙刀,斜斩而上。
耳听破风之声响起于身后,刀锋未至,那凛烈的刃,已是扫得祝融毛骨悚然。
情急之下,祝融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只有凭着本能向前伏去。
锋利无比的刀锋,呼啸着从祝融的背后扫过,只差那么分毫的距离,就能将她斩中。
饶是如此,刀锋的突出部,还是触及了祝融,只听得“哧啦啦”的一声响,祝融后背的衣裳,从脖间到腰际,瞬间便被颜良从中切裂。
衣裳一破,祝融那光滑顺嫩的雪背,尽皆袒露在外,甚至腰下壑迹亦隐约可见。
堪堪逃过一死的祝融,方才从惊恐中逃出,马上又陷入了羞耻之中。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许多,竞是羞慌到将手中长标弃了,一双手扯住撕裂的衣裳,勉得尽皆滑落,一手纵着马缰绳,夺路而逃。
颜良香艳的一刀斩下,又岂能轻易的容她走脱,纵马舞刀疾急而上。
猿臂已然探出,正欲生擒之时,却见耳边猛的传入一声大喝:“汉狗,休得伤我家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