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家自太傅起,就是大汉的忠臣,本王看在眼里,士载能够甘冒奇险,为我大汉出力,更是大汉难得的肱股之臣,若是能拿下洛阳,本王必向朝堂彰士季之功绩。”
刘封移步上前,将锺会扶起,郑重的说道。
三国后期,名将凋零,锺会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样一个有能力又有野心的大将,如何使用是一柄双刃剑,用的好是助力,用不好是阻力。
现在锺会自告奋勇要去洛阳当卧底,倒是让刘封松了一口气。
按历史的记载,锺会发迹的时间,是在司马昭主政时期,现在司马师已经病不久矣,司马昭上位已成事实,锺会跑去洛阳正是时候。
汉景耀六年,魏正元元年,二月。
魏将田豫、牵弘在许昌宣布归附大汉,城中魏军步骑一万三千人放下武器,列队出城,接受汉军的重新整编。
城中之敌,除了监军司马孚带着一队人跑了之外,其余属吏大多跟着田、牵两将降了。
这倒不是蜀汉得尽许昌人心,而是司马师、司马昭前不久废了皇帝曹芳,改立新帝的做法,让众多的魏国中下级官员、裨将觉得憋屈。
他们是寒门,虽然在洛阳朝堂上没有发言权,但却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态度和想法。
刘封这一次没有动用军队,却兵不血刃一举拿下魏国南都。
这个消息传出,惊住了魏、吴两国的朝堂重臣。
吴大帝孙权最近一段时间身体有恙,一直在建业养病,有点时间就跑到广陵郡看看盐场的情况,听到刘封靠着游说之术拿下许昌,顿时羡慕得不行。
他打一个合肥,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想不到刘封一个低级将校出身的武夫,在人心的揣度方面,也会如此的敏锐。
司马昭这阵子忙着应付新皇帝曹髦登基之事,相比历史上的时间段,曹髦当皇帝的时间要早了四年,这也导致朝堂上需要司马昭操心的事情更多。
更让司马昭忧心的是,兄长司马师的眼疾在经过救治之后,并没有多少好转的迹象,相反,因为时间拖得久,化肿的地方正在扩散,这使得司马师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的可怕。
照顾司马师的事情,本来应是郭槐的事情。
但郭槐生性放荡,又哪里是闲得住的主,在照看了司马师几日之后,就甩手将责任交给了司马师的几个侍妾。
反倒是小小年纪的司马南风很有孝心,对父亲司马师的病情很是关切,在发现有侍妾怠慢时,她还跑到叔父司马昭府上告了一状。
司马昭的妻子邢氏和郭槐虽然不睦,但司马师、司马昭兄弟感情甚是不错,听到司马南风说起司马师受苦,司马昭急忙赶了回来。
“许昌没了,接下来就是洛阳,子尚,迁都邺城的事情,要抓紧了,不然的话,被刘假子堵在河南,那什么都完了。”
司马师好不容易见到司马昭,也是强忍住头脑中的剧痛,一一告诫道。
这一阵子休养,他的眼病虽然没好,但对魏、蜀、吴之间的争斗大势倒是看清楚了,刘封步步蚕食的策略让魏国难以应对,唯今之计,只有先退一步,靠大河为天险,来阻挡蜀军的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