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董崇还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厉害,摊手道:“乌丸人太厉害,我们打不过他们,怎么可能拿回来?”
马壮和艾金等人也问道:“莫停先生,你说那些马车一旦打开,中原就会大祸临头,那些马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莫停等郎中对视一眼,躲到一边商量了一会,莫停才把董崇、艾金和马壮等人叫到一边,向他们说出真相道:“二爷,二位将军,实不相瞒,那五辆马车之中,装的是全是天花的病根,一旦打开,接触到的人,都会染上绝症天花,而且还会人传染人,流患无穷。”
“天花!”董崇、艾金和马壮三人面如土色,情不自禁的退后数步,“那我们岂不是也会染上?”
“不会,我们都不会。”莫停摇头道:“在出发之前,我们已经给军队中所有人都种了牛痘,牛痘能够永远预防天花,所以我们队伍中的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董崇松了口气,再仔细一思量,顿时明白大哥的用意,不禁暗中佩服大哥的狠毒阴险。这时那莫停继续说道:“本来呢,那些乌丸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全部得天花死光死绝都没关系。可这样一来,一是太师用天花灭绝匈奴的计划就不能实施了,二是万一乌丸人在中原打开了那些马车,把天花散播到了中原,那我们大汉人就不知要死多少,我们就作大孽了。”
听莫停说完,董崇二话不说,马上命令道:“回去,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那五车东西抢回来。”受真正的董老大和康鹏的影响,纨绔无能的董崇内心深处也有一份民族自尊心。艾金和马壮虽然还在胆战心惊,可看到董崇那股义无反顾的神情,还是提心吊胆的跟着董崇又折回原地。
不一刻,董崇等人回到原地,却发现遍地都是白波军残缺不全的尸体,那些马车和乌丸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雪地上仅有一行杂乱的足迹与车轮印通向东北。
“妈呀!”最是纨绔无能的艾金指着地上的死尸尖叫道:“乌丸人好残忍,这些尸体居然都是被砍掉四肢,活活痛死的。”
董崇等人仔细一看,顿时差点没吐出来,地上那些白波残军的尸体居然都是被砍断四肢的,还有一些白波军的人还没死透,还在地上无力的呻|吟,更有一些白波军的头颅都被打破了,白花花的脑浆和暗红的血流得遍地都是,地下就像一个修罗屠场,既残酷,又恶心。
见此情景,董崇刚才那股决死之心顿时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只顾与众人蹲下呕吐,再不敢顺着足迹去追。黄胆都吐光了,董崇才说道:“不行,我们的战斗力和乌丸人相差太大,得想办法把东西拿回来,不能硬抢。”
“二爷,话虽这么说。”艾金擦去嘴角的污物说道:“可是用什么办法呢?”这下众人默然了,董崇也低头不语,过了半晌,董崇自言自语道:“乌丸人是走东北方向,也就是说,他们是想绕开太原,走白马一带返回辽东,如果我们现在去找张辽拦截,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那我们快去太原找张辽吧。”艾金赶紧说道。
“不行。”董崇摇头道:“此地离太原有六百多里地,等我们找到张辽,他再调兵遣将去追,乌丸人早没影了,抓到乌丸人的可能性极小。”
这时,马壮忽然说道:“二爷,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
董崇看了他一眼,不屑道:“去,去,去,你只会养牛养马,能有什么好主意?”
马壮搔搔头,不好意思道:“二爷还真说对了,我这主意确实是我父亲以前羊牛养马时用过的方法。”
“哦,那你说来听听。”董崇来了兴趣。
“是这样的。”马壮说道:“听我父亲说,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我家刚在长安开了骡马行,因为当时长安有两家很大的骡马行,基本上把全长安的马匹生意全部占光了,尤其有一家还和我家有仇,常常欺负我家,我父亲为了报仇想出一个主意,从乡下弄来一匹患了口蹄疫的病马,故意和几匹难得的好马养在一起几天,又找人牵到和我家有仇的那家骡马行去卖,不想另外一家恰好撞见了,也看中了那几匹好马,两家之间平时也有些仇恨,为了争夺那几匹还没发病的好马斗气,把价钱抬得好高,最后我父亲故意出去打圆场,让他们一家买到一半,结果我家不仅赚到一大笔钱,还让当时长安最大的两家骡马行的马匹都染上了口蹄疫,我家乘机抢了他们两家的生意。”
最后,马壮说道:“二爷,我们现在的情况和我家当时的情况很像啊,何不学学我父亲的主意呢?”
“有道理。”董崇一拍大腿,“我们离太原远,可是离匈奴人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