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先生高才,声名远播,肃与太师都仰慕已久,今日得见,足慰三生矣。”鲁肃诚恳的说道。
得知那丑书生就是庞统,而那黑瘦书生就是徐庶,鲁肃激动得几乎说话都哆嗦,而马忠跟着康鹏也有一段时间了,康鹏也曾命令他动用暗月组的力量寻找此二人,虽然一直没有找到,但庞统与徐庶的名字却深深印在他脑海中。马忠也不迟疑,立即上去给庞统赔礼道歉,告昨天冒犯之罪,庞统虽然不太领情,可在徐庶劝解下还是接受了马忠的道歉,又在鲁肃毕恭毕敬的邀请下与徐庶一同来到董卓军使者团下榻的馆驿。
刚进馆驿,鲁肃命仆人摆开盛大酒筵,又命护衞严守屋外,不使谈话外泄,便展开如弹簧之舌,试图替康鹏拉拢庞统与徐庶。宾主落座后,鲁肃即向庞统与徐庶说出康鹏对他们的仰慕之情,不料庞统和徐庶反而大吃一惊,徐庶惊道:“董太师身份何等尊贵,竟然知道我们这些山村布衣?”
“太师何止知道二位先生?”鲁肃笑道:“太师还知道庞先生字士元,道号凤雏;徐先生字符直,还有一个化名叫单福,家中还有老母在堂,而且侍母至孝。”
徐庶面上变色,鲁肃给他的话打击太大了,单福那个化名是他刚给自己取的,就连好友庞统都没叫熟。庞统也收起狂傲之色,惊呼道:“不可能!凤雏这个道名是我老师水镜先生给我取的,而且是十天前方才赐予我,董太师他难道能未卜先知吗?”
鲁肃自己也很奇怪,摊手道:“原因在下也不知道,但你们的名字确实是董太师一年前就对在下再三提及,称赞二位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并反覆交代在下,不管见到二位先生中的任何一位,都要礼敬恭迎,不得怠慢。”
庞统和徐庶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的耳朵,但见鲁肃那幅诚实君子的模样,二人却不得不信。半晌,二人才异口同声道:“董太师,神人也!”
鲁肃一笑,举杯道:“二位先生勿惊,太师之高瞻远瞩,博学多才,远远超过世人想象,日子长了,二位先生就知道了。来,鲁肃敬二位先生一杯。”庞统与徐庶仍然惊疑不定,但还是陪着鲁肃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鲁肃便试探道:“二位先生的大名太师早已知晓,眼下天下不平,太师有心匡扶乱世,还百姓安宁,却苦于手下缺乏良材,求贤若渴却因士林敌视太师,一直没有进展,以至就连鲁肃这样的庸才都窃居高位,鲁肃心中实在不安。不知二位先生可有兴趣入仕,鲁肃愿为二位先生保荐?”
庞统与徐庶对视一眼,庞统继续喝酒,徐庶却低声道:“子敬先生,听闻你非士林出身,乃是白身致仕,传言可是当真?还有,你可知道士元兄昨日为何试探于你?”
“鲁肃确实不是士林出身,只是喜读兵书,爱舞刀弄剑,蒙太师不弃,这才入仕为官。”鲁肃老实答道:“昨日鲁肃也非有心拉拢凤雏先生,只是太师再三交代鲁肃要礼贤下士,不可因人贫穷而轻贱之,鲁肃所以才替凤雏先生解围,并无他意。”
徐庶鼓掌道:“这就对了。”徐庶顿了顿,盯着鲁肃的眼睛道:“子敬兄,你可知道,徐庶也是白身?士元兄虽是士林,家道却已中落数代,与徐庶相差无几,我们空有一身抱负,却因不是士族出身,各方诸侯都只喜欢用士族大家,看不起我们这些出身寒微的学子,所以我们一直不能发挥生平所学,一身本领只能埋藏荒野。我二人久闻董太师用人不问出身,只问才干,又将雍并凉三州治理成人间天堂,我二人虽有心去投太师,但又怕被传言所误,所以士元兄才一直跟踪先生,昨日更故意试探先生,就是想试验传言真假,还望子敬兄勿怪。”
“太好了。”鲁肃大喜,丝毫不在意庞统与徐庶以前对自己的怀疑,抱拳道:“既然二位先生有心皈依太师,那就请二位与鲁肃一起返回成都,太师一定会重用二位先生,让二位大展手脚。”
徐庶一笑,庞统却抢先说道:“慢着,我们去成都可以,但丑话说在前面,我二人心愿很高,胃口也不小,子敬先生还是先说太师能封我们什么官,我们再作决定不迟。”
“二位想要什么官?”鲁肃答道。
庞统盯着鲁肃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子敬先生你的位置,西凉军副军师,兼朝廷少常!”
“好。”鲁肃眼皮都不眨一下,立即答道:“鲁肃退位让贤。”
庞统注视鲁肃良久,见鲁肃目光清澈之至,丝毫没有动怒,更没有紧张神色。庞统摇头叹气,与徐庶一起离席下拜,“子敬兄心胸坦荡,吾等不及也。太师能有子敬兄这样的属下,由此可见,太师的心胸也必然高尚,吾等愿随子敬兄一起去投太师,效犬马之劳。”
鲁肃忙将二人扶起,喜道:“既如此,事不宜迟,肃这就命人收拾行李,一起回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