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扶起周泰,垂泪道:“幼平,你千万要保重,我等你回来,你上北岸吧,或许刘备的援军能及时赶到。”
十余艘隶属周泰的孙权军战船靠岸,周泰一马当先跳下战船,周泰的本部士卒纷纷跟上,抱着必死的决心杀向赵云部队,孙权军也只有这支军队能为孙权卖命了,刚才孙权抛弃伤员的举动,已经让所有孙权军士兵心寒,只有平时爱兵如子的周泰带的本部,才愿意跟着周泰去拼命——虽然他们也很不齿孙权的狠毒与凉薄。
“啊!啊!”周泰军士卒碰到铁丝网时,纷纷发出惨叫,尖锐的铁丝划破了他们单薄的军衣与皮肤,在他们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划出一道道横七竖八的伤口,包括周泰在内,都被这些看上起丝毫不起眼的铁丝网划得遍体鳞伤。
“砍断这些鬼东西!”周泰冒着手掌被划破的危险拉开一段缠绕在他身上的铁丝,挥刀猛砍,周泰本部咬牙效仿,而在他们前方,汹涌而来的西凉铁骑已经拉开了弓箭……
“点火船!”周泰刚与西凉铁骑缠斗上,孙权立即命令周瑜与孙静点起火船,放火船去烧铁索,孙权压根没指望士气低落的周泰军能在以逸待劳的西凉铁骑面前砍断铁索,对他来说,周泰不过是一枚弃子,一枚吸引董卓军注意力的弃子,真正的逃生指望,还是要靠火船去烧断铁索。
十余艘本属于周泰部队的战船上燃起熊熊大火,藉着水流向铁索冲去,铁索前的孙权军战船慌忙闪避,可还是有几艘战船被引燃——孙权要的也是这个目的。而江边的张绣急得直跺脚,这些为方便运输而粗制滥造的铁索一旦被烧断,那董卓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孙权扬长而去了。
烈焰在铁索上熊熊燃烧,眼看着铁索渐渐转红,可董卓军水军还没有出现,张绣急得团团转,而胡车儿还在旁边大嚼牛肉,张锈气得过去重重给他一脚,把他踢了跟斗,张绣破口大骂道:“我叫你还吃,敌人就快要烧断铁索了,跑掉一艘船,你这辈子休想再吃牛肉了。”
“不要!”胡车儿惨叫一声,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将军,敌人用火烧铁索,我们可以用水浇铁索,敌人就烧不断了。”
“水浇?”张绣大骂道:“蠢货就是蠢祸,我居然和你顺利,看来我也被你带蠢了,几百丈的铁索,怎么用水浇?”
胡车儿一言不发,大步跑到铁索旁,双手抓起钉住铁索的铁钎一头,大吼一声,钉入岩石两尺的铁纤硬生生被他拔|出|来,当五根铁钎都被拔|出|来后,因为重力的作用,通红的铁索立即跌入江中,冒出一团团白雾,颜色也由红转黑,胡车儿又施展三国第一怪力拉紧铁索,傻笑道:“快来再钉好。”
张绣哈哈大笑,难得夸奖胡车儿道:“还真有点用,回去赏你十头牛,不过你还真是蠢货,还用再钉吗?”张绣转头大叫道:“去三百人,帮胡车儿拉住铁索。”张绣军士兵嘻嘻哈哈的冲上去,帮胡车儿拉住铁索,于是,长江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拔河比赛,几百名张绣军战士紧紧拉住铁索,每当铁索被烧红时就放松,马上又拉紧,虽然反覆这样铁索也会因为连续淬火而变细,最终被火船烧断,但被烧断的时间却大大变缓。
孙权害怕董卓军的弓箭,不敢太过靠近江岸,看不清楚张绣军的举动,只是奇怪火船烧断铁索的速度怎么这么慢?当烧断了五根铁索的时候,后船发出惊叫,“敌人追上来了!”
孙权猛然回头,见董卓军的船队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孙权无奈,只得大叫道:“转入鄱阳湖暂避!”数百艘孙权军大小战船先后转舵,纷纷转入鄱阳湖,而在长江北岸,周泰的部队已经全灭,只剩下周泰一人被西凉铁骑重重包围。
“周将军,你不要再为孙权卖命了。”赵云对着已经被削断一条胳膊的周泰说道,最后一次尽力劝解道:“杀乌程侯的人是周瑜,不是康王殿下,你何苦为那个天性凉薄、连自己的杀父仇人都利用的孙权卖命?”
“我不信!”周泰大吼一声,举刀扑向赵云,“废话少说,来吧,我到地下去问主公!”周泰的垂死一击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赵云不愿杀这样的忠臣,但立功心切的西凉铁骑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不等赵云吩咐,西凉铁骑已经一拥而上,将周泰淹没在刀山枪海中……
……
周泰咽气的那一刻,吕布、魏延部队也与关羽、太史慈部队迎面相遇,双方各自摆开阵势,不等关羽那边叫阵,魏延抢先对吕布说道:“温侯,这次你怎么也得分我一个了,别把功劳全部抢光。”
吕布哈哈大笑,“好吧,分你一些功劳,太史慈是你的,关羽是我的。”
“不行!”魏延一蹦三尺高,“关羽的大耳贼的义弟,杀他的功劳比杀太史慈高多了,你已经杀了周仓和王甫,关羽怎么也得给我杀了。”
“照老规矩,我们猜拳。”吕布不想和魏延争辩。
魏延大声叫好,“好,猜拳,谁赢关羽就是谁的。”
吕布和魏延在这边吆五喝六的猜拳,关羽和太史慈在那边脸都气白了,尤其是关羽,骄傲的他那比让敌人如此小看自己,大吼一声,“三姓家奴,休得小视吾,纳命来!”青龙偃月刀一摆,拍马杀向吕布。
“长须贼,受死!”吕布最恨别人叫他三姓家奴,顾不得与魏延猜拳还没有决出胜负,双腿一夹,赤兔马扬蹄而起,方天画戟带着呼啸刺向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