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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小姐何人?为何在此?”裴诚听到这清幽之音,顿时胸中不知为何被堵了一口也似,就连说话都变得艰难无比。
他静静候了半晌,只听到一声幽幽的低叹,那女声仍自低低的说道:“将军身上不适,妾身不敢惊扰将军歇息。”跟着脚步声传来,想来是走远了。
裴诚心中一空,便要下床跟去,无奈身上伤痛发作,只得作罢,转向周仓管亥询问道:“那人是谁?为何出现在此?”
“元绍,这些日子你一直昏睡,却是忘记了给你说起。”周仓低声道:“当日你被华先生所救,同来者还有一女子,只是未通姓名,平日也极少相见,而男女有别,不敢妄自猜测,故此不知。不过看她举止摸样,绝非普通人家儿女。”说罢指着房外一方又言道:“她和华先生便暂住在此不过百步之遥,每日极少露面。”
管亥也点头道:“当日华先生答应相救于你,原是有一件请求于我等,只因你伤势严重,之才搁下,等待你伤势完好,我等便要去履行承诺。”
裴诚缓缓闭上眼睛,既然他二人都不知道,华佗又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去询问。暗暗打定主意:一待自己身体完好,便要去拜见,这时代可不同自己那个年代,转瞬一瞥或许变成永远,再无相见之日也说不定。想了半晌,忽然问道:“二位兄长,我等既是为了报大贤良师之仇而来,不知带了多少人马?”
如今董卓虽死,李傕、郭汜二人手上仍然有西凉铁骑大军,连吕布这等悍将都败于二人之手,可见报恩虽然重要,但若是一味送死,裴诚还是不愿意的。
“元绍,怎么你受伤之后倒像是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管亥沉声道:“我等只为大贤良师出一口恶气,又不是两军交阵,故此只带了三十人相随,俱是身经百战之辈,加上我等三人,共是三十三人,另有马匹六十六匹,一击而中便可回去。”
裴诚虽然不知兵法韬略,却也知他们这样安排极为妥当。本来西凉铁骑无敌于当下,便是因为人极彪悍马亦矫健,来去如风,不可捉摸。管亥等人每人携带两匹坐骑,轮流换乘,极是正确。
他中念头一转,心道:管亥周仓等人虽然孔武有力,但毕竟是黄巾军出身,说的好听那叫农民起义,说的不好听便是绿林强盗之辈、犯上叛乱之徒,鲜有计谋,否则也不至于聚集百万之众,却在短短数月之间便被覆灭。诧异道:“这等计策,果然十分稳妥,二位兄长果真非常之人。”
谁知他二人闻言极是惊讶,愕然看着裴诚。周仓更是讶道:“元绍何出此言?这等计策便是你在卧牛山上时定下的,难道你全忘记了不成?”
裴诚心中一惊,其中惊讶不下于周仓,吃吃道:“你说是我定下的计策?难道裴元绍还是个谋士不成?”
裴元绍在三国出场不过三分钟,难以窥其全智,要说是他定下这等计策也未可知之。不过在他心中,裴元绍既然和周仓等人卧牛山上落草为寇,自然也是一般的粗鲁的汉子,不想还有三分计谋,倒是自己小觑他了,看来还是对这副身体知之甚少啊。
管亥也点头道:“这个自然,董贼势大,若能为大贤良师报仇雪恨自然是好,若是事不可为,我等也不必妄自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