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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的确是个掌军的将才,尽管心有不忍,他明白裴诚的苦心,也知道眼下卧牛山的痛楚。只得命左右拖翻,打了二百脊杖,以正其罪。
周仓等见了裴诚双肩处的伤口,念及华佗的言语,怕伤及他的根本,有心哀求,却又怕坏了裴诚的一番苦心,只得忍了,眼见打了五十脊杖。裴诚纵然体质异于常人,也挨不住,便自晕了过去。
管亥眼中精芒一闪,脱下衣甲,露出背脊,沉声道:“某与元绍有结义之情,余下一百五十杖便由某代之!”他一言才出,周仓也上前说道:“仓亦愿替之!”
那山下赶来的百姓见到裴诚还了他们女儿,已自十分欣喜,这时见到他甘受自责,背脊之上皮开肉绽,鲜血进流,心有戚戚。又怕众山贼将罪过怪到自己头上,裴诚昏阙了,没有给自己做主,便大着胆子,也老讨饶。
廖化沉吟不决,猛然喝道:“军法如山,岂可因情而废?大家不必多言!”着左右继续执行杖责。又让左右将杜远等一干人剥了衣裳,于裴诚一排爬了,便要刑罚。
杜远眼见裴诚被杖责如此,也自无话可说,承受了五十杖。众人听得杖责之声此起彼伏,又夹杂不住的哀嚎声,心有不忍,都来求情。
管亥见裴诚背脊之上已无好肉,大声道:“也罢,元绍若是就此丧命,某亦不独活!”廖化也见裴诚打得狠了,沉吟道:“既是如此,余下一百杖便有大哥、二哥替之,也无不可,众人可有意见?”
众人都自点头,说不得管亥和周仓替裴诚各自挨了五十杖,裴诚自己挨了一百杖,已是全无知觉,任由左右将他抬回房中。
廖化趁机将新拟出来的军法告之山寨众士兵,又请山下来的百姓共监之。众人见裴诚、杜远触犯军法,尚且被打死去活来,无不束然,各自约束,山寨中顿时气象一新,颇有军队的气象,而廖化除了更加严格的要求铁一般的纪律之外,还增加了很多赏罚分明的条款。两者一攻一守,不但整个山寨焕然迸发士气,便是山下来的百姓也不再如先前般的害怕卧牛山的山贼了,这倒是裴诚意想不到的收获。
裴诚被人抬回房中,一直到第二日旁晚时分才醒来,只觉背脊之上如火灼般的痛疼,忍不住的呻吟出声来,口中迷糊的叫道:“水……”
朦胧之间,一个极为轻柔的手臂将他面庞上的乱发挽起,极其小心的喂他喝水。旁边又站了名小姑娘,撅着嘴哼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对自己那么狠,现在怎么又叫出声来?是好汉的话,便……”
“青灵,你乱什么?”给裴诚喂水的姑娘眉头轻轻蹩起,轻声道:“这人敢作敢当,倒也不是为好汉,你还来取笑他?”
“小姐,难道你不记得他是怎么对你的?”被叫做青灵的小姑娘忍不住恨恨道:“想这样的人渣,你还来关心他做什么?昨夜咱们就该随众人一起下山,便是饿死道路旁,也好过留在这里看着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你别再说了……”女子面上现出痛苦的神色,似乎回忆起不堪的往事,旋即幽幽的说道:“青灵,你说我们就是回家了,又能怎样?便是家里不来怪罪,我心中亦是……”说罢将手中的水碗轻轻放在地上,双手搂着双膝,默然不语。
青灵见到她家小姐如此模样,顿时慌了神,着急道:“小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里惹你伤心,只是我一看这禽兽,便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