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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你这个奸佞小人!死有余辜!”
阎圃怒不可遏的吼声打断了杨松的叫嚣。
遭受当头棒喝。
杨松这才搞清楚状况。
最是贪生怕死的他立马乖乖的夹起了尾巴。
一声不吭了。
他平时怼阎圃怼惯了。
刚才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经过张鲁怨怒的眼神提示和阎圃的当头棒喝。
他终于认清了形势。
哪还敢再摆谱啊?
主动地当起了缩头乌龟来。
为了活命嘛。
偶尔当一下乌龟什么的不丢人吧?
不丢人!
绝对不丢人!
杨松如是安慰着自己脆弱的小心灵。
“将军不必如此盛气凌人。昔日本将带你不薄,今日既然落在你手,是杀是剐随你处置便是。”
张鲁转悠了两下大眼珠子。
拿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来。
他知道别看阎圃是个文士。
可他最吃这一套了。
与其苦苦哀求,反倒不如装出有骨气的样子来。
更能让阎圃下不去手。
张鲁的确是文不成、武不就。
跟刘磐比他就像个大傻子。
可他能割据汉中这么多年。
也不全是凭着五斗米道忽悠人的。
至少比杨松有本事的多了。
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做什么样子。
他心里还是有谱的。
这个乱世之中。
能成为一方诸侯的人又有几个是傻子?
再傻那也比普通老百姓精明的多。
阎圃迟疑了。
他现在是刘磐的部下。
刘磐很信任他。
才把他安排在了最关键的地方堵截张鲁。
他若是就这样放走张鲁,情理上说不过去。
可他要是真的对张鲁痛下杀手。
自己的良心上又说不过去。
毕竟他在张鲁麾下十余年之久,张鲁的确对他不错。
左右为难了好大一会儿。
阎圃终于长叹一声,摆手下令道:“让开路口,放他们走吧。”
“将军!若是放走了他们,回去该怎么向大王交代?”
阎圃的亲兵焦急的劝道。
“我说了!放他们走!”阎圃大声的吼了起来。
亲兵不敢再说话了。
指挥着士兵们让开了道路。
放任张鲁等百余人离去。
张鲁连忙催马上前。
顺着士兵们让开的通道穿了过去。
阎圃看着张鲁即将离去,缓缓地转过了身。
背对着张鲁大声说道:“张大人!今日我放你离开是为了一个‘义’字。他日你我战场相见,我将为‘忠’而战,再不会手下留情!”
张鲁微微一滞。
有心想要反驳阎圃几句,迫于形势又属实不敢。
唯恐阎圃一个翻脸,下令将他击杀于此。
瘪嘟了半天才言不由衷的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了!”
张鲁言语中的不真诚,阎圃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可是张鲁可以不忍。
阎圃不能不义。
暗自叹息了一声。
阎圃没有在说什么。
当张鲁带头穿过了阎圃部下兵线之后。
杨松急急忙忙第二个跟了上去。
不料阎圃忽然转过了身来。
一双眼睛凝视在杨松身上:“谁都可以离开,唯独你不可以!”
“为什么啊?”杨松悲催的想要发狂。
谁都行就我不行?
你是看我有多不顺眼啊?
“如你所料,我看你十分不顺眼!”阎圃似是看穿了杨松心中所想。
毫不留情的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