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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已经被围困整整一个冬天了。
外面的粮食送不进来。
刘璋的伙食标准一降再降。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
只是几张粗糙的大饼而已。
“唉——悔不当初啊!当初若非我一念之仁,引来了大耳贼这头披着羊皮的狼,何至于让成都百姓遭受此劫?”
刘璋垂头丧气的哀叹着。
身为益州之主。
他的伙食尚且如此。
城中百姓的苦难便可想而知了。
“主公!我们如今还有机会!城中还有守军两万!主公若是下令南部各郡的兵马前来救援,我们未必便输啊!”
老将严颜苦口婆心的劝谏着。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进谏了。
整整一个冬天。
他几乎每天都要说这同样的话。
可刘璋一句也听不进去。
有时候严颜真想敲开刘璋的脑袋看看。
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会如此奇葩?
果然。
刘璋摇着头叹息道:
“算啦。我们父子入主益州数十年,也没给益州的百姓造福,如今反倒要大起兵戈令生灵涂炭么?我做不到!”
严颜气恼的道:“那还不如开城投降算了!困守成都有什么意义?”
刘璋闻言一怔。
拿起面前粗糙的大饼。
掰下一小块儿放入口中。
就着清水慢慢的咽了下去。
然后放下大饼叹息道:“也罢,你去传令吧,让城中守军放下兵器,随我出城面见玄德。”
“什么?主公这是当真要投降?”严颜震惊的看着刘璋。
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不投降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多撑一段时间而已。这些天我也反思了,或许我真的不是做君主的材料吧,既然如此,还是把益州刚给玄德吧。”
刘璋缓缓站起身来。
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严颜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花白的胡须无风自动。
脑门上几乎都要冒出火来了!
他很想说。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你刘璋要是早想投降。
还坚持一个冬天干什么?
找虐呢?
明明手里有两万大军。
南部各郡还有许多兵马可以调动。
非要等到成都城内断了粮草。
将士们都饿的拿不起兵器了。
你才认命?
早点发动反击战的话。
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将士们坚持了这么久。
忍耐了这么久。
就因为你如今的一句话。
全完了!
闹呢?
“去传令吧,我还有话对将士们说。”
刘璋就像是没看到严颜气愤的神色。
意志消沉的说道。
严颜狠狠地跺了跺脚。
气愤的走了出去。
刘璋独自一人留在空荡荡的大堂中。
来到铜镜之前。
伸手缓缓的整理着衣衫。
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沉的呢喃着:
“父亲!父亲啊!孩儿对不起你,将你创下的基业……断送了啊……”
人非草木。
孰能无情?
刘璋再蠢。
也不至于把基业拱手让人之际还能做到坦然面对。
他的内心其实是无比痛苦的。
但是他很清楚。
以自己的这点能力万万不是心狠手辣的大耳贼对手。
就算有严颜等人的辅佐。
也不过是勉强和大耳贼多周旋几个回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