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胡同,下辨西城,靠近西门的一条贫民胡同。
平日里面恩德胡同颇为冷清,少有人来,就算是周围的住户,也都是早出晚归。
今日,胡同外面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因为胡同台下,车上的人只能够下车进入胡同。
燕皇穿着一身儒衫,看起来颇有士子之风。
张飞扮作了护卫模样,虎躯一震,让人望而却步。
两人在杨七的配合下,利用杨七产业中的钱财,买了一辆豪华马车,和几套衣服之后,这才驱车而来。
既然是士子论学,自然要有气派。
要是一身酸苦,有哪里像是游学论儒的公子。
再说,穷苦人家的学子,有几个能够游学天下,而衣食无忧,有心情去求学论道的。
没钱什么都做不到,连一本书都难以买到,更别说是支持学业了。
虽然各地的富户人家多有资助穷苦书生的事情,可这也是寥寥无几。
你一无功名,二无学识,三无资历虽又闲的没事来资助这样的三无学子,还不如找一个秀才之类的人去资助一番。
胡同外面的许多人都驻足,更有好事之人扭头张望。
从他们的目光之中,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两个穿着华贵之人,要去往哪里。
唯有胡同最后一家,才有这样的资格,让其他县城的人来拜访。
吱呀!
燕皇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走入。
入眼的是一个空落的院落,一间草房,窗户上面糊着一层透风的纸,房门更是破了数个大洞。
可见,生活在内中之人有多么贫苦。
燕皇甚至有些怀疑,杨七的情报是否准备,连家都四处透风的人,又如何有钱财去买什么饭菜……
走入院落,只见在左手边的墙角边缘,有一个穿着破烂儒衫的青年,正蹲在菜地里面仔细的清理着杂草。
“敢问兄台可是徐庶,徐元直?”
燕皇有模有样的作揖,双眼紧盯着前方的青年。
张飞则是哐当一下子,将破旧的远门关上,顿时间一片尘土飞扬,爆了张飞一脸的灰尘:“呸!这穷酸的院子……”
“闲这里穷酸,你们还来这里作何?”
青年并未回答燕皇的话,反倒是对张飞的轻蔑不屑的说道。
“自视清高!”
张飞心里面嘟囔着,他并非是个莽撞之人,知道轻重,也知道这些士子的脾气,白了一眼从菜地里面走出的青年。
燕皇一笑,看着青年问道:“在下姓燕名辰,泰山人士!此番游学下辨,受城守大人之托,前来拜会一下徐兄,想要和兄台讨论一下学问之道!”
“原来是官家指引来的,燕兄请到这边来做!”
徐庶说着,转而来到了田地旁的石桌前径直坐下。
桌上放着一些线装的纸张书籍,另有几卷竹简,还有一些皮毛制成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