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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哲茂看着冀县人来人往的样子,倒是有些诧异于韩遂对于汉阳郡的治理。
难怪后世历史中韩遂能够在西凉盘踞三十多年,光从冀县展现出来的火力来看,韩遂也算是各个诸侯中贤明的存在了。
这一次他乔装打扮作为使者前来冀县,就是为了来看一看争取到韩遂的可能性。
如果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他也会将这位凉州重要的军阀争取到手中,如此才能更加迅捷的平定凉州。
韩遂这边也接到了来自皇甫哲茂的通禀,很快就在自己的府宅接纳了来自洛阳的使者。
看着眼前儒雅的中年人,韩遂笑着说道:“先生倒是眼生,不知可是骠骑将军帐下?”
皇甫哲茂拱手一礼,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武威郡黄哲见过韩将军,黄某乃是陛下亲派,特来与韩将军陈明利害。”
韩遂看着皇甫哲茂一脸自信的样子,指了指一旁的坐塌说道:“既然是陛下使者,那还请坐下说话。”
“多谢韩将军。”皇甫哲茂坐到一旁的坐塌上,接着说道,“黄某听闻当年韩将军亦曾劝告何大将军诛灭宦官,可见其心乃是秉持着匡扶汉室、重振天下的。”
“只不过身不由己受羌胡裹挟,才到了今天与陛下兵戎相见之田地。陛下怜韩将军之才,不忍韩将军被朝廷大军诛除,故而才让黄某前来冀县一行。”
韩遂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某家原本以为你到这里,定有什么高论,却着实让某家失望。某家与朝廷械斗已经快要十年,何来被朝廷大军诛除过?”
皇甫哲茂嗤笑一声,对于韩遂的自信很是不屑:“正所谓此一时非彼一时,西凉军比之韩将军麾下又如何?还不是被骠骑将军各个击破?现在你们三家看似联合在一起,实则嫌隙渐生。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韩将军不计前嫌信得过马腾,难道真能信得过李傕吗?”
皇甫哲茂的问题让韩遂一时间陷入到了沉默当中,良久之后才笑着说道:“看来陛下对我们凉州也算是知之甚详,如此秘辛都已经知晓。”
“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黄某不瞒韩将军,现在朝廷的重心都在凉州的身上,相比之前被朝中掣肘已经大有不同。”
“韩将军虽然自信,但是以黄某看来,一个几近支离破碎的联盟,是无法硬撼朝廷大军的。”
韩遂突然不知该如何反驳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中年人,朝廷看起来确实要对凉州动真格的了,要不然不会将凉州的情况排查的一清二楚。
就算是骄傲如韩遂,也必须承认相比巅峰时刻,他们现在已经是大不如前了。
朝廷以并州军为主体的军队在弘农大破西凉联军,又在河东收复西凉张济部。
此消彼长之下更是显得韩遂他们相形见绌,就算李傕自认为了解皇甫哲茂的战法,但是这些劣势他们能够扳回来吗?
韩遂当然不愿意承认,洛阳朝廷赦免他叛乱的罪名,并且加封他为安羌将军的旨意着实让他心动。
谁他喵的愿意脑门上一直顶着一个叛军的名头,当年他与马腾之所以愿意与董卓联盟共抗关东,不就是为了董卓口中的加官进爵吗。
现在仓皇出逃长安的李傕可给不了他这样的名义,只有重登大宝的刘辩才可以。
皇甫哲茂看着韩遂眼神中的意味难明,笑着说道:“黄某倒是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韩将军可愿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