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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迟疑了,呃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了吕布一眼,咬了咬嘴唇,犹豫着道:“将军,是典韦——”
“典韦?”吕布一呆,嘴角抽搐了几下:“刘悦到了?”
“是——”亲兵应了一声,随即轻啐了一口:“典韦抓了城门官杜腾,估计着是哪杜腾出卖了将军,刘悦就领典韦,外加五十骑在外面叫骂——”
杜腾?吕布想起来了一件事,自己使了钱,让东门外堡的守城的副将荡寇将军杜腾给刘悦找麻烦,也好出一口恶气,估计着是杜腾找麻烦了,结果刘悦那货儿有发飙了,这家伙或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
一想到典韦,吕布就有些脑壳疼,即今日这种状态,要是去和典韦交手,多半是要吃亏的,真要是被典韦打赢了,自己这两面往哪里搁。
要是别人吕布还真不在乎,但是对于典韦,吕布真的不能不犹豫,越想越头疼,干脆往榻上一躺,朝着亲兵摆了摆手:“去告诉刘悦,爷昨晚喝多了,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不宜交战,要打等明天再打。”
亲兵啊了一声,赶忙应声出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亲兵就到了辕门口:“刘将军,我家吕将军昨夜营救过多,如今还没有醒转过来,您若是真心要分个高下,还请明日再来。”
刘悦心中暗自冷笑,脸上更是嘲弄:“谁是来和他分高下的,叫吕布滚出来吗,我到要问问他,战场上胜不得我,就搞小动作,他吕布还要不要脸,你去告诉吕布,要是还要脸的话,就出来打一场——”
话说到这,刘悦心中忽然一动,眼眉一挑,用力的啐了一口:“告诉吕奉先,换我刘悦战他,是个爷们的就出来打一场,老子咽不下这口恶气,什么东西,背后使小动作,小人——”
刘悦谩骂者,还朝着典韦一摆手:“典大哥,你先下去,吕布不敢战你,是没把握赢你,我来战他,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个爷们。”
啊了一声,典韦眼珠子都瞪大了,打马就凑到了刘悦身边,微蹙着眉头:“兄弟,别莽撞,一会吕布那厮出来,还是我上——”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刘悦哈了一声,嘴角洋溢着嘲弄的笑容:“我还不怕他出来,就怕他不出来,只要出来,不两回合我就撤,打不过也不丢人,不过这传扬出去,吕布不敢和你打,却只能欺负我这武艺差的,只怕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会嘲笑他吕奉先的。”
典韦这才知道刘悦的用意,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他典韦叫骂,吕布称喝多了不出来,如果换做刘悦就出来了,这传扬出去名声自然是糟透了。
嘿了一声,典韦也没有再说话。刘悦虽然不是吕布的对手,但是这武艺也是不凡,即便是对上吕布,如果想要保命,二三十回合吕布也是奈何不得。
典韦不拦着,就换了刘悦在并州军大营门口叫骂着——
亲兵无奈,只得再回去,将刘悦叫骂的话传给吕布,这差点气炸了吕布的肺子,典韦也就罢了,就凭他刘悦那点微未武艺,竟然也敢指名点姓的骂他,刘悦还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呀,给我牵赤兔马来——”吕布受不得闲气,吆喝了一声,就翻身而起,伸手就接过披挂,就要出去让刘悦知道,他吕布不是那个阿猫阿狗的都能招惹的。
只是还没穿戴整齐,帐外忽然有人喝了一声:“将军去不得——”
话音落下,吕布账下行走王锴就走了进来,朝着吕布深深的一躬身:“将军,去不得呀,此乃刘悦的奸计,将军只要出去便已经输了——”
“什么意思?”吕布瞪了王锴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王锴吐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军请想一想,刚才典韦叫骂,将军宿醉未出,如今刘悦叫骂,您若是出去了,那别人会怎么想,肯定会觉得您是怕了典韦,会说将军欺软怕硬——”
“胡说八道——”吕布啐了一口,怒气上涌,一张脸都涨红了。
要说吕布最大的依凭就是他的武艺,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害怕的人,典韦能挡得住他,可是想要赢他却是千难万难,只是他吕布今天宿醉,不愿意去和典韦交手,但是说他吕布欺软怕硬,这他娘的从何说起。
“将军,刘悦要的就是将军出去——”王锴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刘悦算是看准了,无论将军出去不出去,今日对将军不利,打赢了他刘悦,没设了光彩的,天下人也不会小瞧他刘悦,毕竟刘悦不是以武力出名的,但是就算是打赢了刘悦,那典韦会守规矩,还不是典韦继续上,那典韦的武艺将军最了解,以将军此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