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吴硕的夫人提着裙子,不顾仪态的冲过来,刘悦嘴角荡起了冷笑,笑声更加狂妄,忽然身形一转,已经从站马上翻身而下,长刀划过一道匹练,鲜血迸飞,斗大的人头飞起,便朝着吴硕的夫人飞去。
“我造纸术都搭进去了,你给我钱——”刘悦还在笑,笑的更加的冷冽,浑然不顾身上溅满了鲜血。
鲜血也撒在了吴硕夫人的脸上,热乎乎的,眼看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来,下意识的一把接住,本能的一打量,嗷的一声尖叫,却又将赵政的人头给抛了出去,心中惶恐,一个踉跄就跌坐在了地上。
“还以为你姐弟情深——”刘悦笑声渐息,深深地吐了口气,一把抓住人头,缓缓的一步一步朝着吴硕的夫人走去:“刚才你们也骂我来着,想我刘悦纵横沙场,杀人无数,普天之下谁敢小看我,不想到了长安,阿猫阿狗的也想给我两爪子,不过我这人睚眦必报——”
摆明了一颗人头不够,这是要送姐弟俩团圆。
说到一半就被人头打断的吴硕,此时看着刘悦一步一步走来,心中恐慌的极点,刘悦这个疯子,这是要杀他的夫人——
知道再等下去,自己的夫人可就没有脑袋了,只是此时夫人除了一个劲的尖叫,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哪还有平日里的凶悍,心中胡思乱想着,吴硕咬着牙猛地冲了过去,再也顾不得侍郎的仪态,一下子跪在了刘悦面前:“刘将军,你要要人头,我这里还有一颗,只求你放了我的夫人——”
虽然平日里夫人很凶悍,甚至去一趟怡红院,夫人都能拿着棍子打上门去,但是吴硕却不恨他的夫人,不说平日里做饭缝补,吴硕生病的时候,更是照顾的周到,这女人也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太宠她的弟弟了,以至于赵政有些张狂,有些不知道死活。
呆了一下,刘悦是真的愣住了,吴硕不是那种不畏生死的人物,却不想此时竟然挺身而出,为他的夫人挣命,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这身形却陡然高大起来,到底还算是个爷们。
终于顿住了脚步,刘悦站到了吴硕面前,还没开口,便将这长刀在吴硕身上仿佛蹭了几下,将血迹擦干净了。
“吴侍郎,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本来还想着让你们一家三口团圆,不过今天看你护着你夫人这德行还像是个爷们,让我高看你一眼,得,今天我心情还算不错,这件事到此了了,赵政呀死有余辜,不杀他进了长安城,别人还以为我好欺负呢,我正需要这人头——”刘悦吐口气,眼眉一挑,哈了一声:“不过丑话说到前头,你要是想给你妻弟报仇,到时候就别说我刘悦心狠手辣,下一次可不会在饶你了。”
吴硕虽然强撑着,但是脸色煞白不说,整个人都在微微的战栗,听到这话,整个人猛地卸了劲,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有心想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却只是嘴唇蠕动着,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
“典大哥,去将这颗人头挂在并州大营外,他吕布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咱兄弟俩随时奉陪——”刘悦随手将人头丢给了典韦,便再也不看吴硕两口子一眼,至于吴硕两口子以后会不会报复他,刘悦还根本不考虑,吴硕既不是那种英雄人物,有不是那种十足的小人,要报仇还真怕他不敢。
接住了人头,典韦嘿嘿的笑了:“我这就去,倒要看看吕布这厮咽不咽的下这口气,不服就打,谁还能怕了他姓吕的。”
说罢,典韦就催马而走,手拎着人头,却是跑的威风凛凛的。
或许是受了人头离开的刺激,原本已经吓破胆的吴硕的夫人,却忽然跪倒在了刘悦面前,一个劲的磕头不已,只是嘴里却哆哆嗦嗦的说不成话,刘悦离得近,甚至能闻见一股子尿骚味,
说起吴硕的夫人也是个憨娘子,平日里面对吴硕也是横的很,要是和邻居吵个架,能骂上三天三夜,只是这种人也不过横了点,真的见了生死却已经吓破了胆,要不是死的是她最疼爱的弟弟,只怕还缓不过劲来。
女人说不出话来,吴硕却能说得出来,更是明白自己夫人的意思,虽然一样心中打怵,但是还是咬着牙嘶声道:“刘将军,人已经杀了,我也不敢有怨言,谁让赵政他不开眼,去找您的麻烦,但是人死不过头点地,是不是能把人头还给我们,好歹落个全尸好下葬。”
喔了一声,刘悦盯着吴硕,眼神不停地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看得吴硕胆战心惊,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在吴硕看来,刘悦不但是杀人如麻,更是个疯子,关键是现在这个疯子还得了董卓的认同,有了这块玉佩,刘悦就更是好毫无顾忌了,只要不傻,吴硕自然不可能还有之前的脾气。
而且吴硕也是不得不说,他家夫人就是一根筋,赵政的死夫人无法阻止,如果还不能落个全尸,这一辈子怕是也放不下这个心思——(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