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有脸见人——”董白哭诉着,实金的攥起小拳头,锤着刘悦的胸膛.
“是你喝多了跑到我屋里睡觉的——”刘悦揉了揉额头,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事,董白怎么酒没脸见人了.
哪知道话音还没落,董白忽然张嘴狠狠地咬在了刘悦的肩膀上,嘴里呜咽着,说不出的气愤,这一口下嘴狠,当世刘悦脸色就变了,不由得嘶嘶出声:“疼,松口,你属狗的——”
“你要是敢不认账,我就咬死你——”董白呼呼地喘着粗气,又使劲的锤了刘悦一拳.
看着董白梨花带雨的模样,刘悦嘿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认账,我怎么不认账了,不认账还把你留下来.”
哼了一声,董白抹了抹眼泪,心安理得的将头钻进刘悦的怀里,嘴里面小声的嘟囔着:“反正我没脸见人了,你就必须负责任——”
总算是说出实话来了,刘悦挑了挑眼眉,嘿了一声,猛地将卑职拽了过来,将两人一起蒙了起来,嘴里胡乱的说着:“这可是你让我负责的——”
“啊——你属狗的——”刘悦一把掀开了被子,甩着手坐了起来,咧着嘴嘶嘶出声,手上多了一圈带血的牙印。
昏暗中看不出董白那张火烧的脸,但是气呼呼的声音却是拼命的压抑着,啐了一口:“谁让你不老实的——”
说归说,看着刘悦呲牙列嘴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凑过来,将刘悦的手拉住,看见血的那一刻,忽然心中一疼,赶忙嘬起嘴来,使劲的吹了几下,略一迟疑,转身从自己的衣服堆里扯出一条手帕,然后小心的给刘悦包扎着,只是这包扎的技术着实有些差劲。
“疼不疼?我就是——”董白嘟着嘴,有些心虚的偷偷地打量刘悦,也知道自己下口太狠了。
疼是肯定疼,不过刘悦在战场上久了,其实这点疼怎么忍不住,只是董白看不破罢了。
“你说让我负责的,这还要人了——”刘悦哼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在董白屁+股上啪的一巴掌:“你说疼不疼,要是再敢咬我,你就会自己屋里去睡,反正在我屋里睡,就别说我不老实。”
董白吃痛哼了一声,下意识的举起小拳头,只是皱了皱鼻子,却到底没有打下去,气呼呼的等着刘悦,昂着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咬就不咬,谁怕谁,反正我不怕你——”
这或许是董白最后的倔强,显然默认了刘悦以后可以不老实了,只是不肯就这么服气而已。
刘悦吐了口气,将身子靠在床上,伸手捏了捏董白的小脸,略略迟疑了一下:“我想打河东郡。”
董白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刘悦,片刻,脸色忽然一沉,眼中闪过一道杀机:“曹操又许诺了什么?就知道他来没好事。”
“他和袁术一人一万大军,可以混编,屯将以上都抽调回来,双方罢战,袁术回师南阳军,曹操随我进攻河东郡。”刘悦没有隐瞒什么,轻声将曹操的打算说了出来,只是自己都没注意说话都是一副好笑的口气。
“好大的手笔——”董白吐了口气。眉头紧锁着,迟疑了一下:“河内君的王匡也好,还是京兆尹的骆业,都不足为惧,但是如果邀功河东郡,二者之间就必须拿下一个,你在京兆尹的布置,京兆尹其实等于在你手中,那么也就可以直接攻占河东郡——”
将头靠在刘悦怀里,董白闭上眼睛,嘴里还在小声的说着:“河东郡的王邑此人虽然不善武事。但是性格刚烈,与河东郡多有建树,你若攻打的时候,只怕他未必会轻易就范。”
“王邑?”刘悦闭上了眼睛,王邑北地人,有塞外汉子的刚烈,虽然从文不从武,但是却不怕死,在河东郡颇有建树,这两年河东郡能百姓安居,王邑绝对是功不可没。
要攻破河东郡并不难,最少刘悦觉得不难,河东郡虽然有兵马五千,但是且不说疏于训练,没打过仗的军兵,刘悦还看不眼中,更何况王邑手下没有人善武,安邑城的城墙也不高大,攻破真的不难。
至于王邑有声望,百姓会不会因此而动乱,刘悦同样并不认同,只要对百姓进行安抚,没有多少百姓会为了王邑而混乱的,什么爱民如子,什么百姓相随,其实那都是蛊惑出来的,百姓们很多时候其实是没有办法。
“破河东不难——”正当刘悦琢磨着的时候,董白却来了这么一句,直接将刘悦说懵了,一时间愣愣的看着董白。
轻轻叹了口气,董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要破河东郡不难,但是河东郡是河东诸侯与爷爷的屏障,更是双方的缓冲,一旦你越过京兆尹而攻略河东,必将和爷爷直接面对上,结果你可想清楚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