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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此时,审配和蒋奇领了五千人马,带上了所有的粮草辎重,悄悄地打开了封闭的东门,却没有奔着斥章,而是奔着广年而去,这就是他之前和蒋义渠说的话,蒋义渠领军投降,毕竟蒋义渠麾下士气尽丧,已经不能在长途撤退,否则就怕形成溃逃。
审配放弃了袁谭,转而奔着缨陶而去,如今之计,也只有撤到缨陶,用力袁尚为主,以缨陶至柏人、中丘、南口一线抵御刘悦的新军。
撤退到此地,已经背靠公孙瓒,此时公孙瓒怕是顾不得灭掉残存的袁尚了吧,到时候公孙瓒和刘悦对上,最少能拖住刘悦,到时候审配将会放弃巨鹿郡,交给公孙瓒,换取常山国,以此为根基,延续袁家的基业。
审配也是煞费苦心了,到时候放弃巨鹿郡,公孙瓒就必须直面刘悦,以公孙瓒的悍勇,刘悦未必能占到便宜。
审配说服了蒋义渠,让蒋义渠在曲梁拖时间,用投降来争取时间,最少三天的时间,这样审配撤到缨陶就有时间布置和调派军马,从常山国和中山国调派人马,守住中丘和柏人,至此形成三方鼎立。
也是审配机关算尽,这甚至超出了刘悦的想象,也正是因为没想到审配如此的倔强,以至于没有发现审配和蒋奇逃走,当然就算是知道了,其实刘悦也不在乎,一个袁尚又能如何。
再说审配和蒋奇择路而逃的时候,刘悦却已经喝多了,直接睡了一大觉。
不过刘悦早上是被亲兵给叫醒的,而原因却有些让人迟疑。
“将军,文将军去见袁谭了——”亲兵压低了声音,有些紧张的说着,总觉得文丑去见袁谭没好事。
迷迷糊糊的刘悦也不知道是不是没醒过盹来,眨巴着眼睛,长长的吐了口气,靠在软榻上:“见就见呗,文丑现在就是想要造反,手下人也不会跟着他了,不用担心他——”
刘悦看得开,眯着眼睛有迷糊了一会,这才爬了起来,还是有些无精打采的,毕竟昨晚上睡得太晚。
刘悦不重视,但是随着文丑去见袁谭,麾下新军却已经紧张起来,一大清早有意无意的各自结成阵型,哪怕是吃完阵型都没有散,随时准备厮杀,折让原来的冀州军压力很大。
哪怕是过去了好些天了,冀州军也还是没有能和新军发彻底的融合,因为到现在冀州军还没有打过仗,双方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对于冀州军的心思也还无法判断,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投降了。
不管外面如何紧张,此时文丑和袁谭见面,却是沉默的,文丑几次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袁谭则是一脸的颓废,见了文丑也只是苦笑不已。
“大公子,让你受苦了——”文丑叹了口气,有心说点别的,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现在立场已经不同了。
好在袁谭不是迂腐之人,对于文丑的投降也知道是不得已,此时面对文丑只是叹了口气:“文将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根本就不是刘悦的对手,这一点我必须要承认,如今落得个阶下囚也算不得意外——”
嘴唇蠕动着,文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看着袁谭脸上的凄凉,文丑又能如何?
不过袁谭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吐了口气,脸上虽然还是苦涩,但是已经清楚多了,吁了口气,眼眉一挑:“文将军,事到如今,我还有件事相求,不知道文将军能不能帮我。”
愣了一神,文丑迟疑起来,片刻才吁了口气:“只要大公子不让我太为难就行。”
袁谭明白文丑的意思,如今文丑投降了刘悦,就不打算在背叛刘悦,所以说不要太为难,否则文丑帮不上,也不能帮。
眼眉挑动,袁谭苦笑了起来,随即脸色一凝,深吸了口气:“文将军,能不能帮我拖几天时间,五天之后我投降,想办法将这话传给蒋义渠蒋将军。”
虽然袁谭并不知道审配怎么想的,但是当时审配离去他却看见了,这不符合审配的性格,审配虽然和袁谭并不算对付,但是袁谭也不得不称赞审配,这是一个心性坚韧,而且不畏死的汉子,审配不想办法救袁谭,那是因为谁也没办法可想,既然审配走了,救不了袁谭,那么就绝对会去找袁尚或者袁熙,辅佐袁谭的弟弟。
尽管袁谭和两位弟弟并不算是关系和睦,但是到了这种时候,袁谭已经没有和两个弟弟争得了,既然要投降,何不给审配争取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