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啪!
“说。”
“我是.”
啪!
话音未落,又是一下。
“我我以后.呜呜呜”,董白看到自己的手心被打出了几道红印子,她出生以来何曾受过如此大辱,一时间悲从中来,眼眶红通通的,都不用眨眼,流水就沿着双颊不断地流下。
坏了!
徐嘉树看着少女手上的印子,发现自己好像低估了她娇生惯养的程度。
坏了!
原本在门外看乐子的蔡琰看到这个陌生人居然真的敢对董白动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正当蔡琰准备敲门的时候,徐嘉树先动了。
“咳咳.”徐嘉树有点手足无措——支教的皮孩子哪里会哭得这么梨花带雨,好在这间房子里摆满了文房四宝和乐器,他抽出一张纸,拿出哄小孩的本事,“你看这张纸!”
徐嘉树三下两下折出了一只青蛙,中途还顺手抹掉了董白哭出来的鼻涕泡。
“按一下这里试试”他把折纸青蛙放在少女的手上。
董白还在哭,手却很诚实地按了一下青蛙屁股。
“piu——它会跳诶!”
徐嘉树的配音十分夸张,看到少女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分走了一点,他大受鼓舞,又抽出几张纸,在董白好奇的目光下,鼓捣出了折纸桃子,折纸蘑菇之类的小物件,献宝一样的放在少女身前。
“这是什么?”
董白终于忍不住开口,指着徐嘉树手上的的纸飞机。
呃,难道我会告诉你这个是徐师傅特制长途纸飞机,飞不远不要钱吗?
“纸鸢。”徐嘉树本来想说纸鸟的,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文雅一点的名字。
“能飞吗?”
“能飞。”
“那你飞给我看。”
“你先不哭,我就飞给你看。”
“.那我再想想”董白仰着头,把脑袋别过去不去看那个纸飞机。
突然,董白感觉自己挨打的手被抓住,疼的地方被人轻轻呼了几下。
“还疼吗?”徐嘉树小声问。
教育熊孩子,就得软硬兼施。
“不还疼!”
徐嘉树没办法,又给少女折了个纸手表——这玩意儿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牌了,他小时候练出来的本事就这么多了。
“这是什么?”董白摇晃着凝脂一样的手腕问徐嘉树。
“这是.符咒,你别动,我在上面写上止痛的咒语。”满嘴跑火车的徐嘉树拿起笔,随口道,“这个咒语要写上你的名字才有用。”
“哦,我叫董白。”
“董——白——”在纸手表上鬼画符了一番,徐嘉树拍了拍少女的脑袋,“好了,出去飞纸鸢吧!”
原来真的不是蔡琰,徐嘉树心里暗道,我说呢,蔡文姬再怎么样也是当世大儒之女,断不至于如此刁蛮的。
他打开门,顿时与靠在门外偷看的蔡琰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