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不能留了!”,孟达体力更好,率先恢复,他不容置疑地开口:“我们马上动身入蜀!”
徐子茂何许人也?
当众诵董卓之孙罪状,捶杀之!
“大丈夫”,法正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喃喃道:“当如是也!”
“不要说胡话!”,孟达心急如焚,直呼挚友的名字:“法正,再不走,我可就管不了伱了!”
董府门口此刻空无一人。
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等大事,十几名卫士非常默契地四散而逃。
只留下董羽和𫘝𫘨尚且温热的尸体,无人问津。
池阳君看到被沾血的玉甲包裹着的孙子,当场昏死过去。
这一大家子良家子出身的族人谁也没见过这场面,乱作一团,一时不知找谁好——董卓此时远在雒阳!
徐嘉树准时赶到约好的地点。
到了这里,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身子直挺挺地倒在马上,双手抱着座驾的脖子,再也不愿动弹。
甘宁嘴里叼着一根草,打量了一下徐嘉树血淋淋的拳头和不停颤抖的腿,大概猜到他刚才干了些什么。
他把嘴里的草一吐,问道:“子茂心情如何?”
“如释重负.”
呕——
话没说完,徐嘉树便翻身下马,蹲在地上狂吐不止。
直到现在,那股杀完人后的恶心劲头才从胃里翻涌上来。
“我不是说过吗”,见状,甘宁轻笑道:“杀完人之后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吐”
看看徐子茂这个样子,多丢人。
往那一蹲让人笑话一辈子。
可算是有把柄了!
甘宁觉得自己原本岌岌可危的主将位置再次稳如泰山。
“人都接出来了?”,肚子快吐空了,徐嘉树才来得及问这个问题。
闻言,甘宁笑容一滞,“呃出了点小意外。”
徐嘉树只让他接走蔡家人,但是
刘营掀开马车的帘子,露出脑袋;
然后是桓阶;
最后才是蔡琰。
至于蔡邕,老头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动身,被不耐烦的甘宁捆起来扔在车厢里,暂时没法参与打地鼠。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甘宁振振有词,“加量不加价!”
“.”,徐嘉树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把地上刚才吐的那团挡住,“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好好的长公主不当,非要私奔.我是说逃命?
还有桓阶!
别装了,我知道你小子是来蹭饭的!
多说无益,这些人现在一个也送不回去了。
“子茂想好去哪里了吗?”,甘宁热情推荐道:“我知道一个叫巴郡的地方还不错!”
“.”
徐嘉树正要开口,却见天边一线烟尘,一彪人马飞速赶到。
是追兵!
他浑身汗毛倒起,转身对甘宁嘱咐道:“你带他们先走!”
甘宁纹丝不动。
好吧,马车怎么也跑不过骑兵,甘宁麾下还有几十骨干可用,便是搏命,也有几分胜算。
徐嘉树暗恨道:只恨自己的模拟次数已经用光,下一次要等到明天才能刷新!
眼看那十几骑越来越近,他的脸色却变得诡异起来。
“吕小姐?”,徐嘉树迎上前去问道:“你怎么找到长安来的?”
“原本是来看徐子茂出丑”,马上女将冷冷道:“不想上天赐我如此大功!”
两人本就只是陪练的关系,勉强算得上普通朋友。
如今大功在前,世之虎女可不会放过——想想阿父会怎么做?
“.”,徐嘉树叹了口气,“吕小姐非这样不可吗?”
“除非投降,否则废话少说”,吕玲绮挽起画戟,“这次可不是空手比试了,小心刀剑无眼!”
那我懂你意思了。
“兴霸,带人拖住她的卫兵!”,徐嘉树知会了一声,在甘宁见鬼的眼神中,赤手空拳冲向吕玲绮。
片刻之后
徐嘉树制住吕玲绮,向着并州亲卫们喊道:“速速退走,不然你们小姐小命不保!”
亲卫们大眼瞪小眼,心说我们这还没热身呢,怎么小姐就倒下了?
有演员吧!
徐嘉树手中握着那把【锋利的短刀】吓唬他们,“再不走,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把吕玲绮一并捆了,原本就不够用的几辆马车顿时更加拥挤——反正能得罪的都得罪光了,不差吕奉先一个。
只是现在自己这一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人了
最后搞定这个买一送一的,徐嘉树沉吟片刻,回答甘宁之前的问题。
“我们去西凉!”
燃的吱个声,不燃我下次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