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误会”,莱安科苦笑一声,解释道:“我们只是来做生意的。”
“当真?”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怎么会骗你呢?”
莱安科的为人,博企买是信得过的,他是个老派的羌人武士。
“来这里做生意.”,博企买问他,“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也不知道”,莱科安回答道:“只是他们做的很不错,给弟兄们分了地,还建了叫学校的东西,谁若是愿意,都可以把自家儿郎送进去,学汉人的字和法律。”
“就因为这些,你们就背叛了我父亲”,博企买愤怒地质问:“是这样吗?”
莱安科沉默不语。
另一个羌人武士出言劝道:“你们快走吧,看在过去的情分,我们不会去告发你!”
闻言,博企买愤愤而走。
“怎么样?”,法正问羌人向导,“他们说了些什么?”
“说有个外来人,赶走了他们的豪,还修学校什么的”,羌人向导囫囵回忆了个大概,“然后那人就被气走了,他们说不告发他。”
法正听得双眼放光。
是了,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孟达,我们应该是找到了!”,他对好友兴奋地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自己动手把徐子茂抓了?”,孟达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那可是州牧加侯爵的悬赏!”
这是个什么地位?
至少从单纯的身份上来讲,已经是当世最顶尖的那种人物,类比一下,就是刘虞或者刘焉。
“.”,法正扶着额头,神情有些痛苦。
孟达算不算才智之士?当然算,否则也不可能入他的眼,成为荣辱与共的密友。
可就是有个毛病,一见到功名利禄就忍不住起歪心思,想着走捷径。
这也算是家学渊源吧,孟达的父亲当初靠着超越常人的行贿技术,从一个普通富商做到了一任七年的凉州刺史,靠的就是完全不要脸和走捷径。
反正士人也不会容他孟家,他也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不要脸进行到底。
“这种东西不是我们两个十五岁的少年拿得住的!”,法正赶紧打消他的念头,“整个天下能接住这种泼天富贵的人也没有几个!”
法正的判断比模拟中的王瞻还偏激。
“你要真信我,赶紧跟着刚才那个人,把他们全都抓了”,法正与孟达商量。
说到底,自己这一行人的老板是孟达,其他人他是叫不动的,“一个都不要留!”
话说到这个份上,孟达只好起身带着几个好手一路跟着博企买,法正则留下来盯住这些羌人武士。
“你过来”,孟达跟着到了门外,虽然还是下达了抓人的命令,却派了个得意的心腹嘱咐道:“去找陈仓的吕布,就说右扶风的孟达给他传信,徐子茂可能在阿阳县附近!”
付出这么多时间和钱财,如果把宝全压在徐嘉树身上,他还是不放心。
这场泼天的富贵,就算法正说的是真的,他孟达接不住,他也要转手交给接得住的人,只要他的手上能沾上点油水,也足够孟家咸鱼翻身了!
值得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