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嘉树一愣——这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难道说,这波自己原本以为玩了个帅的,结果拉了坨大的?
“不碍事不碍事.”
他摆了摆手,一副【我们那里是这样的】的表情。
所谓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很多时候只要你表现得足够理所当然,就能把事情蒙混过去。
大概。
闻言,貂蝉绝美的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却还是听话地坐了下来,嘴里嘟囔着,“是不是真的呀”
当然不是真的,徐嘉树又不是什么维京人,纯粹只是九分眼子一寸榫——硬装罢了。
貂蝉双手抱着身子,把脑袋搁在膝盖上,安静地在徐子茂身边坐着,什么也不去想,享受把脑袋放空的时光。
家道中落之后,她总是需要戒备着什么人,以前是抢食的饥民,后来是司徒府各色的女孩子们,还有那个色心不死的老家宰,只是再后来要面对的人,就已经不是小心谨慎就能对付的了。
王允也好,牛辅也好,都不是她所能抗衡的人物。
貂蝉原以为徐子茂也是这样的人物,所以她绞尽脑汁打起十二分精神,只为了能攀附一二。
至少趁自己的容貌还在的时候争宠上位,牢牢握住后院的权柄混个安稳日子,不用担惊受怕,只是这段日子以来,她发现好像不需要争得徐子茂宠幸,也能过的很不错,徐子茂的后院并不是想象中你死我活的丛林。
而不知不觉,貂蝉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猫咪一样,放下了自己的戒备。
“貂貂蝉姑娘”,徐嘉树有些撑不住了,牙齿开始打战,却仍强撑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雪化了道路泥泞就不好走了。”
貂蝉扭头看向这只傻大个,眼睛里没有了故作的媚态,而是好奇地打量。
士人是这个时代的主角,他们或者心怀天下,或者蝇营狗苟,却没有人会对一个歌伎礼遇有加,更别像个小孩一样逞强了,你看他上下的牙齿都要打架了,也不肯说一个冷字。
真是奇怪的人啊。
不过
她不讨厌这样奇怪的人。
貂蝉解下身上的大氅,盖在了徐嘉树的身上,徐嘉树只觉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袭来,还带着身边少女的温热体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貂蝉不是说她体弱,害怕染上风寒吗,这是在干什么?
“过去点”
貂蝉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徐嘉树没反应过来。
“真是笨拙.”
毫不避讳地把心声说了出来,她掀起大氅的一角,钻了进去,却因为并不是娇小的身材,只是紧紧地靠着徐子茂的话,大氅不能把两个人包住,依然有风透进来,她只好往徐子茂的怀里钻,两个人前后贴着,才刚刚好够用。
这样好像不太对,貂蝉脸红红的,甚至能感觉到背后传来心跳起伏的微微震动,自己应该是被笨蛋传染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想到他之前说的“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值得体验的事情”,不由得想到了司徒府的嬷嬷教过的某些羞耻play。
不至于吧,这可是大冬天的
此时玉人在怀,徐嘉树一双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不要乱动”,蚊子般的呢喃声响起来,“会漏风。”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确实合情合理,以至于徐嘉树深以为然——这手放在自己这里可不是会漏风吗?
他伸手,紧紧环抱住身前的貂蝉。
这样体积就小多了
“嗯,不乱动。”
【回来之后,你与貂蝉都染上了风寒,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