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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守,国丈大人,你们应该知道我受皇上之命,治理流落到洛阳的流民百姓的事吧?”刘易不用何真和秦颉再问,接着说道:“整整十多万的流民,总不可能让他们呆在流民营里的,每天吃的喝的,都是一大笔的开支。而且,在洛阳地区,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可以供他们真正的安居耕作,所以,还得让这十多万的流民分流到别的地方去。刘某这次就是去寻一个可以安顿这十多万流民的地方。恐怕,也只有南方边界的地方,才能有地方可以让这些流民开荒耕作,自力更生。”
“哦哦,老夫明白了。”何真听刘易这么一说,心里是真的明白了,他对于刘易的事,要比秦颉更要知道得多一点。他也知道,那十多万的流民,其实就是刘易自己花钱购粮振济的,朝廷似乎没有拨付钱粮。这么多的流民,要养活他们还真的不容易,如果不尽快让这些流民耕作,自力更生的话,那么十多万人,吃都吃穷刘易。另外,何真也明白,那些流民,说是要分流迁徙到别的地方去,但是实际上,只能够同时迁到一个地方去,一旦分流的话,那就不好治理了。
“是这样的,我这次呢,一来是寻找一个地方,二来也是顺便探探路,做好十多万流民的迁徙准备,以及他们的迁徙路线。但是,却由于这十多万流民,多是老弱妇孺,长途行走怕难以到达太远的地方,如此我想,是否可以让他们走水路,用船把他们运送到地方。”刘易把自己的计划打算说了出来道。
“走水路?如果坐船的话,从宛城开始,整个南方都可以去得到了,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没有那么多船啊?”何真听了后,道出了其中的关键。
“不只是船的问题,沿河水道也不太安全啊,现在我能弄到的船,就只能运送两、三百个人……哪道太傅您想分批运送?可是这十多万人啊,要运送到什么时候?除非,大人去江陵看看,找江陵官府借船,调拨些船只来,不过,那也只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秦颉现在是忠刘易的事为忠,还真的用心的为自己想办法,不过,他也想不出太多的办法了,唯有就是想到向别郡的官府借船。
“呵呵,借船就不用了,我打算自己造船。”
“自己造船?”何真和秦颉听刘易说得轻松,都一脸愕然。
“要造船的话,怕也来不及啊,首先要去寻到会造船的匠人,还要有大量的木材,再说了,艘船也不是一天半天就可以造得出来的,你那可是十多万人啊,那要造多少艘船?这不大可能吧?”何真还真的不不理解刘易为何会这么说,似乎,太天真不现实了。
“呃,也不算是造船,而是造竹筏,船我造不了,一下子也造不出来,不过,造竹筏总可以的,轻便快捷,也不用太多的工具材料就可以造出来了,只要有竹子,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刘易说着,一边计算道:“一条竹筏估计可以运送十来个流民百姓,那么也就是说怕要上万条竹筏,竹子的需求,嗯,初步估计,要几十万根甚至上百万。呵呵,就不知道宛城附近有没有那么多的竹子啊。”
秦颉和何真听了,互相不是太过看得对路的两人都不禁面面相觑,有点傻了眼。他们的心里都想,这刘易还真的有点异想天开,竹子扎的竹筏,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住在河边的百姓,他们没有船只,平时也都是用竹筏代船,进河里捉鱼的。理论上来说,一条竹筏,的确可以坐上十多二十人,可是,那只是在一些平绶的河道或者是在湖里行驶的,如果是那些水流湍急的河道,被这些用竹子扎成的竹筏一下子便被河水冲散,而竹筏上的人,也会沉于河中。
平时,会水性的人坐竹筏倒也没事,竹筏散架了,他们也会游上河岸,可是,如果像刘易所说的,那十多万流民是老弱妇孺居多,那就不好办了。另外,就算刘易有办法,可以把竹筏弄得结实不散架,但是,上百万根竹子啊,去哪里弄来这么多?
宛城的确是有竹子,河边、山林之中也有竹林,但是,那些竹子都是有主之物,不能随便砍伐的。如果真要用竹子来做竹筏,怕会被刘易一次过把宛城附近和竹林都全砍光了。
秦颉是才来宛城担任南阳太守的,在当地没有地产,没有自己的竹林,何真倒是有多少,但砍光了属于自己的竹林,怕都是几万根竹子而已,离刘易的预算远远不够。
至此,不管是秦颉或者是何真,他们都明白了,刘易所说的要请他们帮忙,怕就是让他们帮忙搜集竹子。可是,那些竹林,几乎全都是宛城内的那些皇亲国戚世族豪强的,而很巧,不管是秦颉还是何真,和那些皇亲世族并没有太深的关系,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关系,这竹子如果要把主意打到他们的头上去,怕也不是那么好说话。
秦颉和那些皇亲世族的关系更加的僵,不知道要如何去为刘易搜罗竹子,所以,他一时没敢出言答话。何真见状,只好实话实说的道:“太子太傅,需要那么多的竹子怕是不太好办啊!当然,如果你有办法扎出的竹筏不会那么容易散架,承受得住湍流的冲击,那老夫名下的竹林就献出给太子太傅你,粗略算一下,怕有五、六万根的竹子吧。”
“呵呵,国丈请放心,刘易也不会拿流民百姓的性命来开玩笑的,我做的竹筏,与现在那些有点不同,别说是一般的湍流了,就算是激流,怕也没那么容易散架。”刘易把双掌合在一起,对他们示意道:“我做的竹筏,是双层的,再用特殊的方法,把竹筏扎好,就算不小心碰坏了一层,还有一层,我相信,把人运送到江陵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国丈你说才能弄得到五、六万根的竹子?这……这缺口太大了,莫非宛城附近没有多少竹林?”
刘易不太清楚宛城的实际情况,他到达宛城附近的时候,也是夜晚了,没能看得清楚沿路是否有大片的竹林。
“竹林是有的,只是……那些竹林并不是官府之物,都是城里的那些皇亲世族的私产。”秦颉感到有点为难的样子道:“秦某刚在宛城上任不久,还没来得及和那些皇亲世族走动,秦某是担心这些皇亲世族的人不是那么好说话,不肯让我们白白砍了他们的竹林……”
“哦?那秦太守的意思是?”刘易装作不明白的垂首问秦颉道。
不过,刘易的心里也明白,那些竹林既然是当地那些皇亲世族的私产,那么,必然就是有一定的价值了。一根成年的竹子,恐怕要几个铜钱一根吧?以现在的市价来算,最差的粗米都要十多二十个铜钱一斤了,在洛阳,粮价甚至一度攀升到上百铜钱一斤,刘易和张济的购粮交易,就是按这个价格来交易的。几个铜钱一根竹子,这个价钱怕是要的,但是刘易估计要用到上百万根的竹子,那么算下来,也要几万两钱财啊,卖竹就要花这么多钱?刘易当然是舍不得。
“那些皇亲世族啊,平时眼高于顶,什么都要讲利益,如果要砍他们的竹子,不给一点钱物他们的话,怕他们是不会让我们砍他们的竹子的。”何真摊了摊手道:“别看秦太守是一地的主政官,而老夫在当地也算是有点名望,但我怕,凭老夫和秦太守,是难以从那些皇亲世族手里要到竹子。”
何真待秦颉答道,在宛城当地,何真要比这个南阳太守秦颉更要清楚地方的形势。
“皇亲世族?哼!”刘易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想了想道:“这个不用秦太守及国丈担心了。国丈大人能送出几万根竹子,这已经是帮了刘易一个很大的忙了,刘易在此谢过。”
刘易先谢了国丈何真,再转头对秦太守道:“至于秦太守,你就不用帮忙去搜集竹子了,你就帮忙把别人送来的竹子给我清点好,存起来,最好能派人守住,我在半个月之内,恐怕就要用。”
“别人送来的竹子?”秦颉有点不解。
“呵呵,要竹子还不简单?我刘易又不是私吞要了那些皇亲世族的私产,而且,要竹子又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那些流民百姓,在大义上来说,他们就应该无条件的给予那些流民百姓一定的帮助,哼,我没有去向他们要钱要粮就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如果砍他几根竹子都要说要钱,或者说不肯给的话,那等十万流民一动,我就把这十多万的流民带到他们的家去,吃穷他们!嘿嘿,对,就是这样子。”刘易自己说着,都不禁嘿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