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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以前看报时曾看过这样的一篇新闻报道。
一个约七、八个月大的小孩子,他在地上学爬的时候,胡乱抓了一些东西就往小嘴里塞,结果,弄到了一片小草叶卡在喉咙之内不上不下,如此,弄得那孩儿几乎窒息至死。而那儿是山村,离城市医院足有几十公里,怕赶不及医院便已经憋气而亡。
恰好,一个上山采药的老中医路过小村,眼看小孩快不行了,急中生智,马上命人牵来了一头水牛。让人在牛舌上刮下一层牛舌滑癣,拿来给小孩子灌下去,原本还生硬的小草叶,在牛舌癣灌下去的时候,竟然便软化了,随着小婴儿的呕吐吐了出来,如此,小婴孩的窒息现场便不治而愈。
报上说,天生万物,阳阳相克,一物治一物。牛天生吃草,牛舌上的分泌,具有将草叶软化的功效。
如今刘易所碰到的情况,似乎就和这个例子差不多,小婴儿喉咙上卡着一片小草叶,上下不得,正卡在气管上。不过,刘易不知道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得要试过才知道,毕竟,现在这片小草叶,卡在荀彧儿子的喉咙之内已经有好一段时间,已经被血肉增生食进了一小团血肉之中,如果弄不出来,那么还真的有点麻烦了。
刘易现在命人去找一头耕牛来,在场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不知道刘易要一头耕牛来做什么。不过,在荀彧的首肯之下,下人还是匆匆而去。
古时候的世族,其实大多都是地主,平时都是以牛羊多少为富,所以,荀家也一个有耕牛的,并不用多久,下人便牵来了一头耕牛来。
牛牵来了,一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刘易,等待刘易下一步的吩咐。
刘易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对荀彧等人说明白的好,免得到时候弄不出婴儿喉咙中的那片小草叶发生什么的意外,荀家的人会把责任推在自己的身上,那时候,自己也是有嘴难以分辩得清。所以,刘易先是对那几个大夫道:“几位大夫,你们都见到了,小孩子的喉咙之间,卡着一片小草叶,上下不得,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这还是这小儿生命力顽强,才能坚持至今,如果再不想办法取出卡在他喉咙里的异物,怕他就难以煞得过今天。你们有什么好办法没?”
这几个大夫,都是聪明人,他们知道刘易问他们,应该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问他们也只是想把话先说清楚罢了。其中一个年纪较老的大夫拱手道:“这位小大夫,我等应该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连小孩子的病症所在,我们都没能看得出来,实在上惭愧,不过,老夫看你应该有了办法,如果有什么难言之处,不妨先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一下,也正好,荀老爷也在,这救伤治病的事,也没有哪一个大夫敢说百分之百可以把病人治好的,我想,荀老爷应该也是明白事理的人。”
“高大夫说的对。刘易兄弟,有办法,你尽管出手治就行了,如果我儿有什么意外,我荀文若也绝对不会怪责兄弟,生死由命,富贵由天,如果诜儿他命中注定活不过今天,哪谁也没有办法。”荀彧聪明又明事理,听刘易和一众大夫所说的话,他便知道刘易是在给他打预防针,让他好有心理准备。
“文若兄,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我这个方法哪怕治不了,估计也不会有损婴儿,只是以后要如何治有点问题罢了,希望他吉人天相,待我喂他吃点东西之后,便化危为安吧。”刘易拍了拍荀彧的肩头安慰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其实,找到病因就好治了,这世上,金木水火土,阴阳五行相生相克,小婴儿的病因,只是一片小草叶,只要把小草叶取出来,其病便能自然而愈。我让人牵一头耕牛来,只是想取一点牛舌上的滑癣,此物是绿草的天生相克之物,草一入牛嘴,经过牛舌滑癣液的中和湿润,小草便会软化,便于牛嘴的咀嚼,我是想,弄些牛舌上的癣液,灌给小婴孩,让卡在他喉咙上的小草叶软化,如此,小草自然便能被他吐出来。”
“哦?这样可以?”几个大夫对于刘易的这种方法,还真的闻所未闻,一听之下,全都大感惊奇。
“行不行,可以试一下,毕竟,一点牛舌癣液灌进婴儿口中,也不至于让婴儿受到什么的损害。我担心的是,那小草叶已经卡进血肉里了,怕就是软化了也难以弄出来,不过,草叶软化,婴儿的喉咙气管便不会被卡着了,如此一来,于他生命是无碍的,危情也就渡过去了。”
“好好好,那就试一下,只要小孩子的命保住了,别的都好说。呃,荀老爷,你的意思呢?”那姓高的年老大夫听刘易说得如此神奇,不禁有点跃跃欲试,想看看如此是否能真的将婴儿喉中的小草叶软化。但是把牛舌滑癣灌进婴儿的口中,多少都会有点恶心,他见荀绲的脸色不太好看,赶紧打住话,转而问问荀绲的意见。
“如果这只是唯一的方法,那还有什么话可说?治吧治吧,只是苦了我这小孙儿,哼,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小孩的,怎么会让一片小草叶弄进他的喉咙里的?”荀绲最后的话,是对荀彧夫妇及那些荀家的下人侍女说的,神情严厉之极。
刘易现在已经知道荀绲这个荀老爷子便是荀彧的老爹,当下便正式对荀绲行礼道:“这位便是文若兄的父亲吧?在下刘易,今天特来贵府拜会文若兄,荀大人身体不错啊,中气十足,若不说,还以为荀大人是文若兄的兄长呢。令孙儿之事,还请荀大人不必太过担忧,至于家人照顾不周,怕也是偶有大意,人之常情,事已至此,还请大人息怒,不必动气。”
“原来你便是太子太傅刘易,幸会幸会,想不到你竟然到了我荀家来了,不过,官府应该还在缉拿你,你就不怕我们荀家把你绑了去见官?”荀绲之前听儿子荀彧和刘易的说话,自然也大概猜到了刘易的身份,也早在留意着刘易的言行举止了,此刻刘易既然正式的自我介绍,他也把话说破了,并故意的如此说,看看刘易有何反应。
刘易听后,洒然一笑,道:“哈哈,荀大人说笑了,现在天下百姓谁不知道董卓弄权?谁不知道他自持势大,强行逼少帝退位,让陈留王登基为帝?陈留王在董卓的手上,是非黑白,全由董卓说了算,他说我拐跑了少帝?嗯,此事确有其事,但却是董卓心怀不轨,想加害于皇后和少帝,刘某才在没有办法之下,把皇后娘娘和少帝从洛阳救走罢了。而且,刘某也并没有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及做法,某只是想保皇后少帝安全罢了,也绝对不会像董卓那样,把陈留王控制在手中,任谁都难以见帝一面,若荀大人若想去拜见皇后和少帝,又或大人有可供皇后和少帝安全容身之所,刘某非常欢迎荀大人去见帝或者把皇后少帝接走。如何?”
“哈哈,只是跟贤侄说笑罢了,现在天下谁不知道董卓是乱臣贼子?他借新帝之名下圣旨,命天下人追捕太子太傅,把弘农王护送回京,试问,天下诸官,谁会真的会遵从董卓之命?而太子太傅贤良之名,天下人人皆知,荀某又岂可行逆天之事,要弘农王送回董卓的魔爪?再说,敢问天下人,谁敢真的捉拿太子太傅?某只是跟太子太傅开开玩笑罢了。”荀绲虽然不同意儿子荀彧投刘易,但是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反感刘易,只是有了先入为主之见,觉得投曹操比投刘易好罢了,所以,此刻和刘易这么一接触,他倒觉得刘易此人,也算是一个坦荡君子,是一个不错的人。
“哎呀,原来这位小大夫竟然便是名满天下的太子太傅刘易啊,高建见过太子太傅。”
“胡明见过太子太傅……”
……
那几个大夫听了荀绲把刘易身份说破之后,他们也赶紧上前来见礼。没法,刘易的名声,早已经传到了他们这些地方,尤其是他们这些大夫,或多或少都听过了刘易医术出众之事。能够和华佗神医一起治疗先帝的人,医术绝对不是一般的大夫可比的。
刚开始的时候,这几个大夫或许还会对刘易年纪轻轻而有所轻视,但是现在,对刘易却不敢再有轻视之心。
“行了,各位,还是为荀家小公子治病重要,别的,再说吧。”刘易给他们回了礼,便直接吩咐荀家下人,把耕牛捉住,让人去把牛舌上的一些滑癣液给刮下来,用一只小碗装好。
一股草春的怪味儿,墨绿墨绿的粘液,看着都有点恶心,别说让人喝下去了。
不过,刘易没管那么多,命人拿去给荀家小公子灌下。
在给荀家小公子灌下之时,不少人都转脸干呕,就好似是他们喝下去似的,满心难受。
小儿可不懂什么的香辣苦臭,可是,不是人吃的东西,灌进嘴里,流下喉咙,进入胃肠,便会产生一种天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