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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从一开始便心知肚明,现在的荆州大权本就是在刘表的手上,那王睿根本就无权决定荆州是否起兵响应讨伐董卓之事。刘表在孙坚的面前,说是同意了起兵,但又把决定权推到了王睿的手上,如此,刘易便知道,荆州不可能真的起兵讨伐董卓了。
想逼刘表起兵还真的不太容易啊!这刘表也太奸滑了,光是一个“曹寅”的人头,根本就没有让他有半点为难,他这边做做姿态,然后随便轻轻一推,就把事情推到了别人的身上。他如此,哪怕是刘易,也没有办法逼刘表起兵。这一手,有点像刘易把少帝是否愿意到江陵来安身的事推给少帝自己一样。
不过,刘易没有同孙坚一起去见刘表,因为刘易也只是临时想到用“曹寅”的人头让刘表为难,是否真的能够逼得他出兵,刘易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希冀。也因此,刘易也没有点破刘表在敷衍孙坚的事。
但刘易倒是想看看,这王睿这次又如何敷衍孙坚。
孙坚从刘表处憋了一肚子气返回军中,对刘表又把真正起兵的决定权推给王睿之事破口大骂,但又无可奈何。
次日,大军开到了襄阳。
说曹寅有叛乱之意是王睿说的,以此为借口拒绝起兵,是王睿说的,让他孙坚去杀曹寅,也是王睿的意思。如今,孙坚带着“曹寅”的人头来看王睿,孙坚也很想看看,王睿还有何借口拒绝起兵。
当然,孙坚被刘表如像踢皮球一般踢来踢去,早已经按耐不住他那暴躁的心。他孙坚做事,向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干净利落,最讨厌的便是推三拖四。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王睿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实际上,他们就明说,不可能会出兵讨伐董卓,那么孙坚也不会那么的暴躁,或者早便自己引军到了陈留。可是,这些官员,明明是不想起兵,却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一个个都是伪君子,一边把董卓批得一文不值,是奸贼,但要他们出兵讨伐董卓,一个个又退缩不前,这叫孙坚如何不怒?按他的性子,管他是刺史或是太守,早应该一刀把他们杀了了事。
试问当今天下,谁敢如此糊弄他孙坚?
孙坚直接把他的二万军士开到了襄阳城下,命军士叩开城门。
由于王睿早得到了刘表的通报,他见孙坚大军来势汹汹,心里暗暗叫苦,他虽然担心孙坚前来要求起兵不成而会强行对他动粗挟迫,也早已经令他仅能调动的襄阳城防军做好了守城的准备,可是,他的几千兵马,面对着孙坚的二万大军,他还真的不敢有轻举妄动的心。更何况,他还在城头看到了刘易竟然与孙坚在一起,他也只能亲下城来把刘易、孙坚迎进了襄阳官衙。
王睿对刘易深怀畏惧,把刘易请到了上首官案就座,然后才故作疑惑的恭敬问道:“太子太傅前来襄阳,有失远迎啊,不知与孙文台一起前来襄阳有何要事?”
刘易理所当然的据案而坐,随意的拿过官案上的官印把玩着,一边看着脸色似有点惨白的王睿道:“没事,我这次只是随孙文台前去参军讨伐董卓的盟军,路过襄阳,顺便随孙文台来看看罢了,不是我有事,而是孙文台有事,至于什么事,你们自己说好了。”
王睿的心里噔的跳了一下,身子都有点发软起来,转身再向孙坚拱手道:“那文台兄,此来又有何见教?”
“哼!”孙坚没有多说,特别是面对王睿装模作样的样子,看着都让他心烦,他随手把用一块黑布包着的“曹寅”人头一扔,扔到了王睿的脚下。
“嗯?文台你这是……”王睿心里一突,似乎也早知道是什么会事,脸色也顿时变得煞白,双手都有点发抖的样子,不敢细看脚下的布包。
“明人不说暗话,你自己看吧,你说的事,孙某已经做到了,想王大人你也准备好了吧?”孙坚见王睿还在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暗怒,对王睿瞪了一眼道。
“王大人,你还是自己看清楚吧,我刘易也听孙文台说过了,为此,荆州刺史刘表大人还亲自去洞庭湖新洲求证我与曹寅的关系,呵,本人与曹寅自然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关系,这不,孙文台应你之约,前去武陵把曹寅的首级带来了,你自己说的,若孙文台为你铲除了武陵太守曹寅,你便起兵一起讨伐董卓。正所谓,君无戏言,说过的话,想王大人也算话的吧?刚进城的时候,看到城内的官兵似乎有整装待发的样子,莫非,王睿大人你已经准好了出兵事宜?”
“起兵?……这、这……”王睿有如哑巴吃黄连,张大嘴苦着脸,说不出话来。
“还是先看看地下的首级是否是那“曹寅”反贼吧。”孙坚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道。
王睿在刘易与孙坚的逼视之下,只好惊惊颤颤的样子,蹲下去把那黑布包打了开来,一颗人头骨碌碌的滚了出来,正好滚到了王睿的脚边。
用石灰处理过的人头,似乎死不暝目的样子,眼珠眼得大大的,似乎正怨恨的盯着王睿一样,把王睿吓得惊啊一声,蹬蹬蹬的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人头,不正是曹寅的人头还会是谁?
“是曹寅本人吗?”孙坚不屑的扭头,居高临下的盯着王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