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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刘勋这时也跪了下来,强打精神的道:“主公,看来,我们都有些错误低估了刘易的狡猾……”
刘勋知道,现在就算袁术再愤怒,也改变不了已经败了一仗的事实,如今看袁术的怒火也发泄得差不多,才硬着头皮道:“这一仗我们的确有所损失,可是,到底也摸清了刘易军队的虚实。我们牺牲了近两万军士,他们也是值得的。现在,我们可以针对刘易的军队情况,做出相对应的安排,如此,相信我们还是可以凭着兵力的优势,一举挫灭刘易的这一支军队。一报我们刚才一战之败之仇!”
“哦?那你又说说,看看你们看出了刘易军队的什么虚实?到了现在的地步,你们还有办法击败刘易?”袁术这时也知道再如何责骂这些军将也于事无补,唯有看看他们还有何应付刘易的办法,当然,他的心里已经不再信任这些人,也对他们所说的话,不那么的以为然了。
“从我们所打的这一战中可以看出,刘易的这两万士兵,可以分为四个兵种,一,就是我们最为担心,战力最高的陌刀营的士兵。二,就是那些长枪兵。三,就是刀盾兵,四,弓箭兵。”刘勋道:“我们与刘易的军队交战之后,才发现,那些长枪兵的战力,似乎不比陌刀营的士兵差。这个,是我们的疏忽,没能正确的估计到那些长枪兵的厉害,可以说,这一次我们的士兵损失这么多,有一小半是死在这些长枪兵之手。”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们说说看,现在我们又要如何?”袁术皮笑肉不笑的道,其语气带着一股冷嘲,心里在想着,纵然是如此,哪又如何?刘易的陌刀营厉害,你们打不过,害怕,现在,发现了刘易的长枪兵也同样厉害,那还用得着再战么?
“主公,刘易所倚仗者,就是他的陌刀营、长枪兵,若刘某估计没错的话,那些长枪兵,应该就是新汉朝民报上所说的陷阵营了。”
“那又如何?”袁术有点不耐的打断刘勋的说话道:“现在,我问你们有何办法可以击败刘易,把刘易这该死的浑蛋赶出我们的扬州!现在袁某不想再研究刘易军的如何厉害!”
袁术说着,心里又腾升起了一把无名火。
“主公,如此便可以证明,刘易的军队当中,除了陌刀营、陷阵营的将士之外,大半的刀盾兵及弓箭兵,他们的实力,应该是稍逊一筹的。”刘勋目光希冀的抬头,看着袁术道:“我看,我们可以这样子,我们用弓箭兵牵制着他们的陌刀营、陷阵营,不要去与他们正面交战,然后,我们的骑兵,就可以利用战马的速度,绕到刘易的侧后,从侧后杀进刘易的战阵当中,用骑兵,把他们的弓箭兵、刀盾兵斩杀……呃,其实,刚才一战,如果我们的将军能把握得了战机,不用管刘易的陌刀营及陷阵营,任凭他们反击我们,骑兵绕过去,直接杀进他们的弓箭兵阵列里,我们也未必就要败退回来啊。”
刘勋所说的,的确也是一个事实,刚才一战的时候,特别是像纪灵所率的从中军跟着战车阵杀入刘易大阵的时候,如果纪灵不惧怕刘易,挥军杀向从中间分成两军的刘易军的尾部,咬着刘易一分为二的两军的尾巴攻杀,刘易怕也不能这么轻松就可以逼退袁术的大军。也极有可能,被纪灵所率的骑兵斩杀大部份弓箭兵。弓箭兵面对冲近前来的骑兵冲击,还真的没有太多对付的办法。
听刘勋说起来个,纪灵顿时有点不太乐意了。其实,他当时又何曾没有看到这个可以击败刘易的战机?没错,当时他们跟着战车阵冲进了刘易原来的战阵场地上,那个时候,刘易分开到两边的弓箭兵,反向他的骑兵包围过来。说实在,骑兵还真的不怎么怕被那些弓箭兵包围,只要纪灵一声令下,他的骑兵就可以顶着弓矢杀过去,只要冲杀进弓箭兵的人群当中,这个战局,可能就会发生逆转,最终胜利的会是他们。
可是,他纪灵不敢下这样的一个命令啊。因为,刘易再锁定了他向他杀过来。他那时,别说下命令让军士攻杀刘易的弓箭兵了,他自己怕都来不及逃走,一旦被刘易杀到近前,他还有命逃回来么?正如当时纪灵所想,自己的大军,最终能够击败了刘易那又如何?他自己没命了也看不见了。
如此,一直没敢吭声的他猛然抬起头,一脸忠烈的道:“主公,请明鉴!未将刚才可是一马当先杀进刘易的阵中,如果当时有机会击败刘易的话,未将会不率军冲杀么?主公在城墙上,看得会更加清楚一些,刘易的军队,向未将的骑兵包围过来了,未将又刚好听到了鸣金收兵的讯号才率军撤回来的,绝不是未将贪生怕死,看不到战机啊。”
“好了!”袁术暴喝一声道:“那现在你们的意思呢?纪灵将军,刘勋将军,你们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未将的意思,就是再与刘易打一仗,未将亲自率军,牵制住刘易的陌刀营及陷阵营的长枪兵,至于刘易的弓箭兵,那就得要看纪灵将军了。”刘勋还没有察觉到袁术的不满以及纪灵的不满,一脸坚毅的请战道。
“哼!若刘勋将军真的能牵制着刘易的陌刀营及长枪兵,为纪某的骑兵打开一个缺口,让纪某的骑兵杀进刘易的阵中,那纪某这一条命,就算是丢在战场上又如何?”纪灵阴着脸冷哼了一声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们再攻打刘易的战阵一次?”袁术眼睛一眯道。
“请主公下令!刘某一定誓死完成牵制刘易陌刀营及陷阵营的任务!”刘勋大声道。
“那纪灵将军呢?”袁术又看着纪灵道。
纪灵跟随袁术多年,他已经听到袁术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劲了,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想了想,摊摊手道:“主公,根据纪某与刘易交手这么多次的情况来看,刘易不是那么容易被我们击败的。常言说,狗急了跳墙,这个刘易,以及他的军队,如果被我们逼得太紧的话,他们肯定会暴起伤人,死都会拉着我们的人一起死,那时候,恐怕就不是像刚才损失两万军士那么简单了。所以,未将觉得,没有一个真正击败刘易的可行办法,还是不战为妙,要与刘易再战,是刘勋将军的意思,若主公下令,未将也只要势死一战了。”
啪的一声,袁术再次重重的拍了一下案桌。
响声把厅内的众将都吓了一跳。
“战战战!”袁术这时,一脸狰狞的道:“你们还好意思说战?都是一些镜花水月的办法,还妄谈击败刘易?刚才若不是咱在城上看着,看到情况不对,及早下令鸣金收兵,恐怕,你们就要被刘易的反击完全击跨。要知道,一旦真的被刘易冲杀进我们的大阵,而我们又不可揭制他的冲击的话,那就真的会导致全面的溃败,这就好比百里之堤,溃一角而全塌,势不可挡。那时候,我们就真的完了。”
“你们,对刘易还是不够了解啊,刘易,这个奸贼,其实就是一个亡死之徒,如今,袁某也算是看透了他,他处心积虑,绕了那么远的路来到我们的寿春城,无非就是看上了咱的财富。如果我们真要把他往绝路上逼,他就真的会与我们拼命,可是,你们自己问问,你们做好了与刘易拼命的思想准备么?”袁术指着下面的众将道:“没有,你们没有!”
“主公……”
“行了,都不用再说了。”袁术一挥手。道:“传令下去,我们扬州军,不能再出战,从现在开始,悄悄的,把军队调回城里。”
“啊?主公,又把军队调回城里?”这下连纪灵都不太能理解了。
“哼,不然你们以为怎么办?我算是看透了,袁某本来的想法才是最对的,就是把大军屯扎在城里,据城相抗刘易。什么的偷袭、什么的决战,全都是浮云。”
“那、那万一刘易又轰击城墙,把城墙轰塌了呢?”有将领颤颤的问。
“那就马上给我加厚城墙,把城北一带,都布成一层一层的防线,这样,哪怕刘易轰塌了我们的城墙,打进城来,也要让他遭到层层的阻击。”袁术狠狠的道:“从现在开始,把城里的百姓都赶去帮忙筑建加厚城墙!”
“主公,那刘易又开始攻击我们扬州境内的城镇呢?”刘勋也担忧的问道。
“那就要看你了,刘勋将军!”袁术看着刘勋道:“我们大军调出城的计划是你想出来的,现在,你就负责实行吧。现在,城外的大军,最少要撤回一半城里,余下的,你们要一面与刘易的这些军队对持,一方面,要悄悄的把军队带走,潜到淮河上岸去渡河。刘勋将军,你速回庐江郡,把庐江郡的军队,都带来,参与渡河的偷袭战!纪灵就留在寿春帮忙守城吧。”
“是!”
众将见袁术不容大家提意见,而是直接下命令,所以,没有人敢再提出什么的异议,只好全都跪下领命。
袁术倒也不笨,事关他的根基问题,他决定自己拿主意,不再听手下众将的什么计划了。这些人的所谓计划,说得好听,但是都是纸上谈兵,说得天花乱坠,可是,真要他们上战场去与刘易拼命,就一个个都萎了下去。说什么都是假的,要真的有人可以敌住刘易才是真的,眼下,没有人可以敌住刘易,他也只能做缩头乌龟,躲在城里,只要捱到刘易粮尽,刘易自然就会退兵了。
许多时候,袁家两兄弟,要说到果断,袁术其实比袁绍更决断一些,只可惜,袁术这人太过贪图享乐,太过穷奢极欲,一朝得势,就小人的嘴脸尽露,不够大气,所以,最终也难以成事。
现在,他的命令,倒让他无意当中大大的减少了他兵力的损失,让他保住了大部份的兵力,勉强还有点实力独霸一方。
袁术也看透了,经过与刘易的一次交锋,他手下的军将士兵,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如果再强行的要求他们再攻击刘易的话,估计还是失败居多。袁术实在是不敢冒险了,自己的家底就这么多,如果真与刘易硬撕拼,损失了太多兵力,那他的处境就不妙了。
要知道,刘易现在,有二、三十个军,总兵力超过五十万了。眼下,来到自己寿春城前的,仅才是两三个军罢了,而就是这两三个军,都要自己投入全部兵力去对抗的话,一旦失败,袁术怕这个天下都没有自己立足之处了,所以,袁术真心的不敢与刘易拼死一战,哪怕战胜了刘易这一次又如何?人家刘易还可以调来十万、二十万的大军,那时,他袁术又如何与刘易对抗呢?
袁术觉得,若实在是被刘易逼得没有办法,那也只好把粮食送给刘易,尽快把这个瘟神送走才是。
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下很久,一直下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连淮河的河水都似涨了不少。
大雨停了后,太阳就冒了出来,大地被阳光一晒,居然似起了雾一般,水汽被蒸发起来,如烟一般,迷迷蒙蒙的。
袁术的大军,一直都没有再向刘易的军队发起攻击的迹象,刘易自然也没有准备马上向他们展开攻击,所以,双方的士兵,就似在平静的对持着。
当然,私下里,双方都有动静。
董三妹已经命祖茂把从战船上折卸下来的床弩偷偷的冒雨送到了刘易的军阵当中,河水暴涨,漫到了河边的泥泞地带当中,军士直接把装着床弩的小型的冲锋拉到了河边的实地上。如此,也大大加快了搬动沉重床弩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