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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
此时,有一人出言道:“主公,依在下看,袁术就不必考虑了,若当真指望袁术,那还不如我们自己多做打算。”
陶谦闻言寻声一望,恰好看到了出列来拜礼的人,却是陈登。
陈登字元龙,徐州人。其人机敏高爽,博览载籍,雅有文艺。少有扶世济民之志,年二十五,举孝廉,除东阳长,养耆育孤,视民如伤迁典农校尉。兴修农业,广积稻谷。
历史上,陈登不仅仅在文学方面有才名,也不只是在治理百姓方面有建树,实际其人在用兵方面,也曾建功。他投曹操后,为广陵太守,为曹操献上平吕布之策,在广陵,广施仁德,明审赏罚,民畏爱之。时,孙策派军攻击广陵,陈登用计斩敌首万数败敌,孙策再派大军攻击,陈登兵少,又用计破之,再斩首万级。连孙策都在陈登的手上吃过亏,可见陈登是一个相当出色的谋士。
不过,现下的陈登,在陶谦主政除州期间,为人却非常低调,一般情况之下,都比较矜持,不会刻意的彰显他的存在及才华。
这个,其实也是牵涉到一些政治利益的原因。
认真说来,陈登的陈家才是徐州纯正的地方豪族,对于陈登的陈家来说,像陶谦及糜竺的糜家,都只能算是外来势力。
陈家与糜家,就等于是徐州城内的新旧贵族,两家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陶谦入主徐州之后,两家都要结交的,不过,陶谦在除州立稳足之后,在政策上,隐约有向糜家倾斜的迹象,如此,就让陈家在徐州的地位有少少的尴尬。
当然,陈家在徐州,根深蒂固,地位依旧,不管是陶谦或是糜家,都不敢过份逼迫,利益钧分,不敢当真的孤立或过份打压陈家。
陶谦见陈家代表陈登出来说话,赶紧客气的站起来,示意陈登不必多礼,又刻意的表示重视陈登的意见,询问道:“那元龙又为何觉得袁术不可靠?”
“主公,你应该也知道,曹操从吕布手上得到献帝成立了朝廷,从他的广告天下的布告中可看出,曹操所谋甚大,并非仅仅只是我们徐州,他首先做的事,就是一方面激怒袁绍,另一方面,又刻意的拉拢袁术,他通过这样的手段,分化本来就已经有间隙的袁氏兄弟,以此来达到他逐一击破的目的。”陈登可惜的摇摇头道:“可惜了,曹操自从收得青州军之后,一直在厉兵秣马,磨刀霍霍,曹操扩张他的势力地盘是迟早的事,如果没有发生曹父死在我们徐州境内的事,他恐怕就会先对袁术或袁绍这两兄弟动手,只要我们不给曹操出兵的借口,我们徐州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会安然无虞。”
“呃……这个……”陶谦老脸一红,眼神有些闪烁。他知道,陈登陈元龙这是在暗暗对他招来曹操之父曹嵩从而引来祸端的事有点不满。不过,这事的确也是他做得不对,被陈登如此说说,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脸上有点挂不住罢了。
陈登倒也没有在这个话题是纠缠下去,话题一转道:“曹操刻意拉拢袁术,把豫州都封赐给了袁术,嗯,虽然豫州本来在名义上也是袁术的,但是曹操如此,也等于是告诉袁术,他暂时没有向袁术动手的打算。以袁术之流,肯定是看不穿曹操这是对付他们袁家兄弟的计划,他此刻应该还在沾沾自喜,对曹操如此讨好他而得意洋洋,所以,他是不可能主动来招惹曹操的。”
“唉……刘易、袁绍、袁术、刘表、公孙瓒,他们是目前最有可能解救我们徐州于水火的势力,可是,此刻他们竟无一人可以依靠,难道这当真的是天要亡我徐州?天要亡我陶谦?”陶谦听陈登这么一分析完,他不禁仰天长叹一声,神情都黯然下来。
难道,自己还真的要把徐州献给刘易或袁绍?陶谦的心里,此刻还真的万分不甘,可是,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想不出半点办法。
陶谦的整个人,在这一刻都似一下子老了许多,连腰杆子都似佝偻了不少。
看到陶谦那花白的胡子轻颤的样,陈登心里也暗叹了一声,陶谦在徐州为政期间,一开始先是拉拢陈家,后来再拉拢了糜家之后,政策就向糜家倾斜,让陈家遭受到不少的利益损失。不过,陈登并没有与陶谦计较太多,因为,陶谦在治理地方方面,的确有着过人的才能,其温恭的性子,注定他不会一杆子把人打死。徐州在陶谦的治理之下,百姓生活倒也过得去的。而且,陈登也知道,陶谦之所以在政策上有点压抑陈家,那应该是掌权者的平衡之术,他如此,并没有什么错。
如果可以,天下太平,陈登倒也希望陶谦可以继续在徐州当政,这样的话,他陈家也不会有什么的危机,倒也安乐自在。
现在,陶谦招惹了这么一个麻烦,已经不是其中某一家的利益关系了,一旦徐州城被曹操攻破,那么整个徐州城的军民,都无一幸免,首当其冲的,应该就是他陈家、陶家、糜家等等一众徐州官员及豪族。
糜竺的计策,陈登亦能猜到一二的,在徐州现在的境况之下,徐了求救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让徐州化解这一次屠城危机的办法。只是,陈登见糜竺迟迟没有把他的计策全盘托出,而是提出了一个个可以选择求援的人选让人去否定,这让陈登的心里隐有一丝不安,觉得糜竺或有所图。所以,这才忍不住出言。
陈登拿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糜竺,劝慰一下陶谦道:“主公,陈某只是觉得袁术不可靠罢了,可主公也不必如此忧心,这不,子仲兄还不是还没有把话说完么?我看,子仲兄胸有成竹,想必他已经有了破解我们徐州危局的全盘计划,所以,子仲兄,你不用再卖关子了,若子仲兄能破解这一次徐州危局,也等若是救了陈家一次,算我陈家也欠你们糜家一个人情。快说吧。”
陈登这才想到,如果是因为糜竺的计策救了徐州全城军民,那么糜竺的声望在徐州肯定更高,到时候,糜家肯定就一跃成为徐州的第一家族。可能是考虑到以后的利益问题,所以,他是在等一众徐州官员及豪门代表表一个态,承他一个人情罢。
“啊,对对,子仲,快快,若能有策救徐州军民于水火,你便是我们徐州有大恩人了啊。”陶谦似也有所醒悟,急忙再问糜竺。
“元龙兄,你们陈、糜两家,世代交好,大家何必说什么的人情不人情的?再说了,若能有策,也是为了自救,却不敢居功。”糜竺脸色一正,先是对陈登作揖,再对陶谦道:“主公,糜某之策,其实就是请援之策,要能解救我们徐州军民于水火,也只能请援。前面所说的,向刘易、袁绍、袁术他们请援,是最为稳当的做法,不管是谁,只要有利所趋,他们自然会出兵相援。可是现在主公及各位都认为向他们请援不妥,那么,我们就唯有实行权宜之策了。但这个,糜竺却不敢担保一定就能解救我们徐州,这只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吧了。要听么?”
“哦?这权宜之策是何策?事到如今,子仲不妨先说来听听。”陶谦现在已经火烧眉毛,哪里再管什么的权宜不权宜?只要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好得多了。
“好吧。”糜竺一拱手道:“上面所说的,向那些诸侯求援,其实他们就是兵多,在兵力上,可以和曹操抗衡,这叫做请援兵,请兵!现在,既然这个行不通,那么,我们便可以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