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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很愤怒,他虽然知道匈奴人食人,可是都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所见,他知道匈奴人残虐,可是却没有亲眼见过匈奴人一边强迫奴隶生死兽斗、肆意的玩弄女奴。
所以,这一晚,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击杀了多少匈奴人,可是,不管杀多少,他似乎都难以排遣心里的怒火。
要不是孟轲苦苦拦着,那些投降的匈奴人,恐怕都要被典韦杀得精光。
黄叙来了,他的军马在肃清了这个匈奴骑兵营的匈奴人之后,又把人马派出去清洗整个沙枣草原上的匈奴人。
一阵哭喊声传来,新汉军士兵把那些被匈奴人关在几个脏乱的营帐里的沙枣原住民也赶了出来。
营地当中,依然火光猎猎,不少匈奴人的营帐在新汉军攻杀进来之后失火被烧毁,大火烧到了一些匈奴人的尸体,使得整个营地都飘散着一阵阵难闻的焦肉臭味。
在匈奴人军营中的那个木搭的平台上,黄叙冷沉着脸,双眼如刀一般的望着下面跪着一片的匈奴人。
他已经听说了这个匈奴骑兵营地当中的匈奴人的罪恶,所以,他也如典韦一样,心里气怒难平。
匈奴人现在人人惊慌,一脸惊惧,他们不知道新汉军是怎么样突然冒了出来的。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他们已经成了阶下囚,只能惊惧的等侯新汉军的发落。
被押解出来的沙枣族人,他们同样惊慌,惶惶不可终日,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当他们被押解出来,看到被新汉军看押着跪了一地的匈奴人,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点惊疑。
他们,有些眼带怨恨的盯着匈奴人,有些,则是满脸麻木,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对四周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而有些,则非常惊恐,尤其是看到四周横七竖八的血淋淋的尸体时,他们大多都吓得浑身颤抖,小声的哭泣着。
不一会,所有的匈奴人或沙枣族人都被押了出来,在营地内的平参前径渭分明的分成两片跪着。
平台上,还有十多个被匈奴人脱光的沙枣族的女人,她们,是被军营突发的战斗吓傻在当场的,当中,有些已经被匈奴人所凌辱,有些,则是待辱。现在,也全都被冷得浑身发青,伏在地上,不知所措,偶尔,有个别的女人,发出嘤嘤的哭声。
黄叙站在台上,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女人,再扭头对一直站在典韦身旁,劝阻着典韦发狂的孟轲面无表情的说道:“孟轲大哥,把这些女人都带下去吧,找衣服给她们穿上。”
“好。”孟轲一挥手,便有军士上前,把这些女人给扶了下去,走进了附近的一个没有被毁的匈营帐之内。
在这个沙枣平原上的异族人,本是一个小部族,全族也不过是万多人。现在,还被匈奴人关押着的,不过是千多两千人。
黄叙认真的观察了一下这些沙枣族人,发现老人非常少,大多都是一些青壮的族人,及年轻的女人,小孩虽然还有,但也极少,不由皱了皱眉,先冲他们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得懂汉语的?”
这些异族人当中,有人似乎是看到平台上的汉人将军是冲他们说话,但是,他们都面面相觑,似乎是听不懂黄叙在说什么。
黄叙等了一会,见无人作答,便知道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平原上的人,应该是无人懂得汉语,只好再对阏氏族派来的向导说道:“你跟他们翻译一下我的问话。”
黄叙说完,又对阏氏族的向导解释一下道:“我要解认一下这些异族人的性质,如果本性恶劣的,如凶残的匈奴人一般煮人而食的,那么他们就与匈奴人俘虏一起处置。你先按我说的问。”
“是,将军请等一下。”这些阏氏族人派来的向导,他们都已经知道新汉军的一些政策,知道对于那些凶残的匈奴人,是要处以极刑的,他们知道,这样的问话,将会关系到这些被匈奴人捉住的沙枣族人的命运,所以,没有人敢轻心,一脸严肃又认真的把黄叙之前的问话用匈奴语对那些族人又说了一遍。
一开始,沙枣族人可能是太过惊慌,无人敢答话,后来,在这个阏氏族人问了多次之后,才有人陆续作答应,一阵黄叙也听不懂的叽叽噜噜之后。
阏氏族人才返身回来,向黄叙作了解释。
黄叙听了后,心里才释然。原来,沙枣族人,他们被匈奴人捉了后,那些老人被匈奴人都杀了,没有什么劳力的妇人亦杀了,七、八岁以下的小孩,也大多被杀。匈奴人认为,老人妇孺只会浪费粮食,还不如先杀了煮食。剩下来的,就当作是奴隶劳役及粮食储备给关押起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被杀害一批,现在,他们就只剩下这么一点族人了。
还有,他们也并非是那种凶残的民族,没有食人的历史。
跟着,黄叙又让阏氏族人翻译,告诉这些沙枣族人,自己等人是汉人,是新汉朝的军队,不是来侵害他们的,而是来解救他们的,让他们不要惊慌。
翻译的话,让这些沙枣族人的喜出望外,要知道,他们被匈奴人给捉住了之后,几乎都是等死的下场,整个部族,肯定是被全部给灭绝,可没有想到,他们会绝处逢生,这让他们有点不敢相信。
黄叙命人为这些沙枣族人松了绑,重获自由的沙枣族人,他们也才真的相信,这些汉人的军队,不是来侵犯他们的。
望着重获自由,喜不自胜,有些哭成一团的沙枣族人,不时向黄叙跪拜叩谢的沙枣族人,黄叙的脸色一冷,举手止住了他们的激动。说道:“好了,大家先不要激动,你们都看到了,伤害你们的匈奴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你们痛恨这些伤害你们的匈奴人么?想不想杀了这些匈奴人为你们死去的族人报仇?”
经过翻译,这些沙枣族人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人人迸发出无比痛恨的目光盯着那些还跪在另一旁战战兢兢的匈奴人,他们的人人双眼赤红,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些匈奴人。
一个遍体鳞伤,却相当高壮的汉子冲黄叙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些什么。
阏氏族人对黄叙翻译道:“黄将军,他说,他是沙枣族人的首领,叫沙花石,他说,是我们新汉军救了他们,他请求我们一件事,然后,他的族人就全都归顺我们新汉朝。”
“嗯,他说是什么事?”黄叙心知肚明,却还是问道。
“他说,他们想亲手杀了这些凶恶的匈奴人,请将军成全他们。”
“好!你告诉他,只要他们归顺我们新汉朝,我不仅让他们手刃仇人,还能助他们重建家园,让他们的部族,可以永远安全的生活在这沙枣草原上。”
对沙枣族人翻译过后,他们不禁全都激动了起来,全都跪下,向黄叙说了一通黄叙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