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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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离小沛,真心不远,可是,也不算太近。陈宫可不敢轻易的离开徐州去见吕布,总得要使徐州安稳,他才敢放心的离开。

可是,纵观济济一堂的徐州官员,他们,大多都惊惊怯怯,没有一人可以堪当大用的。

陈宫敢肯定,在座的这些徐州官员,私下里,有绝大部份人肯定是认为曹操势大,不敢与曹操对抗,甚至,他们都可以在考虑,如果曹操的大军杀到徐州城下,要投降曹操。

嗯,不要说现在才刚刚夺得除州不久的吕布的,就算是当初陶谦为徐州之主的时候,当中也有大部份徐州的士族代表,要求投降曹操的。如果不是曹操军马的屠城所为,将徐州城内的人都吓怕,没有人敢议投降。否则,恐怕,陶谦都早在压力之下,献城投降了。

那些人,有投降的想法及念头,陈宫也没有办法制止的,因为,吕布夺取徐州之后,的确没能让那些人归心,别看他们平时对吕布拍马奉承,但真正有事起来的时候,他们绝对是靠不住的。

也正因为如此,陈宫才不得不打取高压的手段,让成廉与魏越,他们率军对徐州城实行了严格的管制,连百姓的方论,都要控制起来,不能让那些人有机会聚在一起商议投降之事。

陈宫的目光,在徐州的几个大员身上扫过,最后,有点犹豫的落在陈登的身上。

纵观徐州的一众官员,陈宫最不放心的就是陈登。

这个,还真的似是毫无理由的,反正,陈宫对陈登,就是看不怎么顺眼。

在徐州,在吕布成为徐州之主之后,私下里,曾流言,是说徐州二陈不可相容的说法。

这是为什么?因为,陈登本来是陶谦之臣,可是,却绝对称不上是陶谦的忠臣,他与陶谦,虽然名为君臣,可是却更似是那种两不相干的人。臣主的关系,若即若离。虽然陈登为陶谦办事,也并无什么的过错,但是,却也显是不是太过积极。陶谦有麻烦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主动的站出来为陶谦解忧,而是要等陶谦实在是没有办法,刻意相求,陈登才会为其出谋献策,并且,也似不情不愿的样子。

后来,刘备夺得了徐州,陈登的表现,亦是如此,就仿似没有人可以驾驭得了他似的。根本就没有为刘备效忠的迹象。

再后,便是现在,吕布夺得了徐州,成了徐州之主。可是,这个陈登,却一反常态,居然对吕布刻意的巴结奉承,对吕布亲近起来。

这绝不似是陈登的性格。

陈宫深知道吕布为人,知道吕布喜怒无常,杀人对于吕布来说,就有如杀一只鸡,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的随便。吕布,没有陶谦的温恭,没有刘备的亲和,更没有陶谦及刘备的才能,除了武勇无敌之外,吕布的身上,能让人欣赏心折,能让人佩服的亮点还真心的不多。

陈宫之所以报效吕布,亦并非吕布有什么让其心折佩服而报效他的,而是他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而吕布,虽然为世人所不堪,但是,如果能捕捉得到他的脉博,也是有可能借吕布,可让自己的才华能有一个施展的舞台。

对于陈宫而言,他觉得,也只有将吕布当作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来看待,将他当作是自己的儿子一样,去疏导他,去容忍他所犯的错事,去纠正影响他的错误,如此,才可以与吕布相处下去,要不然,非要让吕布活活气死不可。

因此,于陈宫而言,吕布并非是他的主上,而更像是他的儿子。

就这样的一个人,有哪里值得陈登去刻意奉承的地方?又如何能让陈登真正的为吕布报效?所以,陈宫觉得,一切都是假的,陈登如此刻意的逢承吕布,一定会有所图。

而让陈宫更为可虑的是,陈登这个人,论才华,可堪称徐州诸多名士之首,像那糜家兄弟,以及已经追随刘备而去的孙乾等等,论才华,都远远不及陈登的。

一个如此有才华的人,如果他刻意的接近讨好吕布,那么,这就不得不让陈宫怀疑陈登的企图了。

而实际上,陈登刻意的奉承讨好吕布,却并非是要将吕布往好的方面引导,而是将吕布引往酒色方面,让吕布居然不听他的劝戒,让他几乎因为吕布的声色犬马而与吕布翻了脸。

陈宫将吕布当成了孩子,也惯了将吕布当作是孩子一样训斥,结果可想而知。他毕竟,并非吕布的什么人,吕布不是当真的是陈宫的儿子。因此,陈宫一气之下,离开徐州在地方去处理政务,直到曹操派一军前来攻击徐州,陈宫才回到徐州来。

现在,吕布不在徐州,那么,陈宫觉得,有必要将陈登盯紧一些,绝不能让陈登做出有损吕布利益的事来。

因此,他冷声道:“诸位,曹操如今突然出兵我们徐州,占据了我们徐州北部的诸多城镇,还有,曹操亲率一军赶往小沛,欲将我们主公吕布困死在小沛城灭之。呵呵,这其实,只是曹操痴心妄想。应对这次曹操的进攻,陈某已经有了切实可行的计略,因此,你们不必惊慌,在咱们主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请诸位要好好的守住徐州城。”

“当然,是什么的计略,暂时是不能让大家知道的,非是陈某不放心诸位,而是此事事关重大,连主公吕布都还没有知道,陈某决定,到小沛去见主公,让主公依计行事。陈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徐州城的防务问题,就由成廉与魏越两位将军负责,各位将军为辅。另外,曹豹将军,你则负责城内的巡视问题,呵呵,曹将军,已经是徐州城的老人了,对徐州城熟悉,由你巡察徐州城,相信那些奸细你亦能一眼便看得出来,无所遁形。”

“呵呵,军师先生言过了,曹某哪里有此等本事,不过,请军师先生放心,有我曹某在,徐州城内,乱不了。”曹豹自自然然的说道。

其实,当初陶谦在的时候,就是徐州城守的曹豹,他现在,早已经不是城守了。连他的军马,此刻亦已经被吕布收编而去,手下,还只有一军约两千人的老弱残兵,平时,主要就是维护一下城内的秩序,收收赋税什么的。

不再是吕布的岳父,曹豹在徐州,已经完全失势。也还好,曹豹现在的心态,因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刘易而转变了许多,他现在,但求自身安全,也管不了徐州的太多事儿。他也不想管,要不是,当初陶谦死得突然,刘备上位得快,让他没有机会离开徐州,否则,他也早想带着族人,投到新汉朝去了。另外,吕布夺取徐州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脱身,不得不留了下来。

他可没有关羽、张飞那么崇高的理想,可不想管刘易将来夺取天下的事,因此,也不会刻意的想为刘易将来夺取徐州训练出一支强力的军马。现在,他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的。

陈宫如此,他就是知道曹豹现在已经失势,任曹豹如何,也掀不起什么的风浪里,毕竟。徐州的军马,都在成廉及魏越的手上。

“至于政务的问题,此间战事当中,也没有太多的政事,因此,糜先生,请你们糜家兄弟多多担待了。”

陈宫没再多理会曹豹,转而又对糜竺兄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