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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死?那干脆补上一刀,让其早死早超生好了……
刘易很想这样对黄舞蝶说,但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夫君,快过来啊,他、他真的没死,可能还有救。”黄舞蝶再次大声的叫道。
“呃……好吧好吧,我看看。”
刘易没法,过去看看,说其没救就算了。
见死不救,如果自己连看都没看,也不知道黄舞蝶会如何看待自己了。
刘易满心不情愿,走了过去。
一众军将见状,也只得跟着刘易,一起来看看这具尸体为何神奇的还没死。
刘易走到了“尸体“旁边,蹲下去,探手往那在一根竹子枕起来的头部探去,想试试看还有没有呼气的迹象,一边对黄舞蝶道:“你自己不会救?被冰冷的湖水浸了一夜,又受此重伤,就算救活过来,怕也是一个废人了。弄不好,被湖水冷了一夜,他的身体肌能都给冷坏了。嗯……还有,如果你的手还抓着她插在背心的弓箭摇晃,那就不用救了,直接被你弄死了。”
“啊?”黄舞蝶这才醒悟,原来她还握着插在这尸体背心的箭杆,她赶紧有点神色尴尬松开了手。
“嘿嘿,夫君,他、他还有救么?”黄舞蝶松开了手问。
“嗯……呼吸还真有,但是很微弱,随时都有可能会断了……”
刘易收回手,站起来奇怪的望了一眼这具在脚下的“尸体”,因为,刚才他探手试了一试这个人是否还有呼吸的时候,自然是触到了他的脸膛,触及的时候,让刘易有一种非常细腻的感觉。
嗯,细腻到让刘易感到有点娇嫩。这应该并不是男人的脸能给人的那种细腻滑手的感觉得。
“想救他可能有点难啊,他背心中箭,一动,肯定会伤及他的内脏。恐怕,他的心都被箭射到了。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
“那、那夫君你快救他啊。他能活着到现在,说不定还能真的救回来呢。”黄舞蝶催着刘易道。
“唉,可是现在怎么救?我们还要赶路呢。”
“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黄舞蝶见刘易似乎对救人不太热心,不禁俏脸一板道:“夫君,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在下邳城被围,我们晚一些去及早一些去又有什么分别?何况,现在就算到了下邳城外,我们又如何能进去?如果这个士兵能救活过来,那就可以向他问问情况,说不定,我们还有了办法混进下邳城里,对不对?”
“我没说不救啊。”刘易指了指脚边的“尸体”道:“现在他这样子,让我无从下手的感觉,想救他,先帮忙把他的衣甲给解去了,先让我用内力真气为他护体,看看他的内脏是否受到了背心的弓箭所伤,若有救,我就尽力而为,为他先取下此箭。若没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是生是死,就看取下此箭的时候,他能否挺得住。”
“还有,若有救,也得要为他换上一身干爽一点的衣服,让我先用真气为他贯通他身上那些冷僵的肌肉经脉,让他不至于成了一个废人。”
“哦,这个还不容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大家来帮助轻手轻脚的抬起他。”黄舞蝶闻言,招手叫人来帮忙,她自己则小心翼翼的为其解开了还紧紧戴在其头上的头盔,轻轻的拿掉。
“咦?”黄舞蝶拿开头盔之后,却发现其掩得严严密密的头上,居然是一头乌黑的头发,虽然湿簏簏的,可她一眼便能看得出,这不应该是男人所能拥有的头发。
所以,她惊讶的道:“夫君,他不会是一个女人吧?你来托起他的头,让我看看。”
刘易其实刚才探其鼻息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点奇怪了,闻言再次蹲下,轻轻的用双手夹住其脸颊,将他那趴着的脑袋抬起一点。
黄舞蝶伏下身子看了一眼,失声道:“夫君,还真是一个女的啊,眉清目秀,很秀气的样子。”
“一个女兵?”刘易闻言,不禁有点呆然的道:“怎么可能呢……”
“什么不可能?你自己来看,肯定是一个女的。”黄舞蝶挥手阻止过来要帮助解去其衣甲的军士道:“等等,他是一个女的,你们不方便来,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刘易放下这个女兵的脑袋,无语的摇头道:“你自己来?你能解得下她的衣甲?那我们都回避一下,让你自己来好了。”
“呃,夫君你自然留下来帮忙了。”黄舞蝶现在,一看这个她要救的“尸体”居然还是一个似非常好看的女人,她就更加的热心。
想了想,她又道:“嗯,这湖边风似乎也有点大,这样吧,你们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先搭起一个军帐,待我们先救了她再走了。”
她说完,又扭头对刘易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道:“夫君,救一个人而已,用不了多久,就让大家先休息一会吧。今天早上到现在,我们也走了一两个时辰的路了,也是时候吃午饭了,对不?”
“额,那就这样吧,高顺大哥,你带些人去探探路,小心别碰到曹操或者吕布的军队。”
“好。”高顺点头,回首便领着一干人马而去。
黄叙这小子,早已经拉着典韦与史阿等将走得远远的,因为,他可不想被黄舞蝶这姐姐拉了壮丁。
嗯,龙歌也来了,高顺不善水战,所以,高顺所带来的人马,是由龙歌统率的。但是,人马也留在海边等侯,而龙歌却非要跟着一起来行动。黄叙与龙歌相关莫逆,现在有机会再一起随刘易行动,所以,他们两人,也几乎是称不离砣的,一对好基友。
有了他们两个小子,一路都非常跳脱,让大伙都多了不少乐趣。当然,现在他们都已经是大小子了。
“夫君,你来抱她起来吧。”黄舞蝶让开了一些,让刘易过来。
现在没有办法,刘易也知道是非救不可了,不是因为她是否是女人,而是因为黄舞蝶已经作出了安排,反正,都要在这里停留一会了,所以,刘易也只好安下心来,看看可否救得了她。
刘易插手进她的下面,摸了一下其肚皮,发现并没有鼓胀的迹象,估计,她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可能就是保持着没有吸进湖水,还能保持头部离水可以呼吸。看她的头部,枕着一根似是干枯的竹杆就知道,受这根干枯的竹子的浮力所托,她并没有被浸于水下。
刘易并没有多想,顺着她趴伏着的姿势,给横抱了起来,跟着黄舞蝶走向让军士在避风处扎下的军帐走去。
也幸好,刘易下定决心要救她,要不然,刘易怕就会遗憾终身。
其实,这个女人,正是吕婵。
她当时,与她同坐一条小竹筏的另外三人,一个被真接射杀,另两个落水生死不知。跟着,她所在的竹筏,却又被曹仁军的坚实的竹木筏撞上,使得她所在的竹筏散了架,分成了两半,更不幸的是,她被敌筏冲撞弹起的一根竹杆打正其头部而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