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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机掷射石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连续数天的轰击,让每一个人都要被动的承受着那种巨大声浪的轰炸冲击。
尤其是阳平关内的益州军士,他们不仅要承受那种巨大刺耳的声浪,还得要时刻都提心吊胆。
现在,就算偶尔停止投石机的轰击,在阳平关内的益州军士兵,他们的耳朵依然还会嗡嗡的响着,一时半刻是没法恢复正常的。
当新汉军的投石机停止了轰击的时候,这已经是下半夜了。这也同样使得一直绷紧神轻,心惊胆战的阳平关内的益州军士整个人都浑身一松。那把一直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终于放下了,他们都会一下子放松下来,警惕性也是最低的时候。
所以,此际的阳平关关墙之上,被逼着没有办法,才冒着新汉军的投石机石弹在墙头上坚守岗位的益州军士兵,在投石机的轰击一停止之后,他们一个个都软坐在冰冷的地上,一个个张大嘴,呆呆的喘着气。
能活下来就是幸运,此际他们没有谁会想得到,新汉军的突袭队已经悄悄的摸近到了他们的关墙之下。
马超与魏延等将,等的就是益州军的这一刹那的放松。
突袭阳平关,想要完全摸上关墙头上,完全没有惊动益州军守军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关墙上的益州守军,他们每时每刻都会盯住关外,随时都做出反击攻城的新汉军的准备。可以说,要是一般的时候,新汉军想要攻近其关墙之下怕都要牺牲不少将士方可以攻近前来。
但现在,新汉军已经摸近到了关墙之下,左右两支人马都已经汇合在城下,这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现在关墙头上的益州军,还茫然不知关墙之下已经潜近了新汉军的将士。
新汉军当中,早已经有了手语的训练,马超与魏延凑在一起,借着关墙头上散发下来的微弱的火把光线,两人在无声的比划着手执。
好一会,他们才比划好了,这才对他们各自率来的军士又一阵的比划。
很快,军士们都已经明确了马超与魏延的意思。
刹那间,原本静静的藏在关墙之下的将士,一下子全都动了起来。
一千人左右的新汉军突袭队,他们分出了约三百人,这三百人,人人手持弓弩,弓箭上弦,全都半跪在关墙之下的阴影当中,箭头紧紧的瞄着关墙上的城垛上面。
阳平关的关墙,约有十多丈高,在关墙下的新汉军的弓弩,也正好可以对关墙头上的益州军形成较大的威胁。加上,这些突袭队的将士,人人都是精英,无论是短兵相接还是射术,都相当厉害,何况,这三百人也是从这千来人当中挑出来的。
此际,关墙头上,那些益州军正在心神放松之下,几乎没有人探头出来观察关墙下的情况。其实就算偶尔有人探头出来观望关墙之下,也看得不是太过真切的,如果不是有意识的观察,也发现不了躲在关墙之下的新汉军将士。
三百箭弩兵已经各就各位,瞄着关墙上的墙垛。
跟着,新汉军当中,又分出了约百人,此百人的肩膀上,都负着一大捆绳索。这是按照每一什将士准备一道挂勾的标准来准备的。一条绳索,恰可供一什人相继攀登关墙。
那么余下的五、六百将士,他们也都在做好准备,只要挂勾一飞射上去,挂牢在城头上的时候,他们就要抓紧时间攀爬上去,要赶在城头上的益州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强行攀上到城头上去。
经过这几天用投石机不停的轰击,新汉军也基本了解清楚了阳平关墙上面的守军情况,阳平关的守军,为了避免太大的伤亡,他们仅只是留下数百的军士在城头上守备及监视着新汉军的情况。他们的大军,估计是在阳平关内,离关墙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不用受到飞进关内去的投石机石弹所威胁得到的地方。估计,那些关内的益州军,就算是接到了关墙受袭的示警,在短时间之内,肯定来不及支援关墙的。因为他们要集结,还要跑来,要爬上这数十米高的关墙。
马超与魏延都有信心,一定可以赶在益州军的关内的军马杀来之前,夺取阳平关的关墙。关墙上就只有那么数百的益州军士,如果让新汉军的将士爬上墙头上去,那就是那些益州军士的死期。
关墙下的细微动作,依然没有惊动到关墙上的益州军士兵,他们还没有这么快能够回过神来,他们的思维,在这一刻是静止的,他们只想好好的呼吸一下这来之不易的安静空气。
这个时候,在关墙之后突然起响了一片呼呼之声,这声音响起得很突然,就似是无中生有一般。
可是,那些软瘫在墙垛之内的益州士兵,他们依然没有半点惊觉之心。因为这种呼呼之声,又有点似是风声,因此,仅只有个别耳朵较尖的士兵,听出了是在他们的关墙之下发出来的声音。但是听出来是一会事,他们却都懒得一动,没有想到是新汉军的将士在挥动着他们手上的绳索挂勾而发出来的声响。
一阵呼呼的响声过后,其实也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下面近百个新汉军的将士,已经将轮转起来的挂勾,猛然的扔向了高高的关墙上面。
啪啪啪……
叮叮叮……
挂勾直接扔到了关墙上面,被关墙外的新汉军将士一个拉扯,挂勾纷纷的一下子挂牢在关墙头上的边缘上。
刘风,是益州军的一个小伍长,他能统领四个士兵。不过,他现在的手底下,还只有两个士兵了,有两个家伙今天很不走运,一颗新汉军的石弹落在他这个小队所防守的墙垛位置,被活活的砸成了肉泥,如果不是他见机不对,耳中听到那石弹破空之声似乎要落正他们所在,及时往墙头的一旁跑出了十多步,否则他也会是一样的下场。另外两个幸活下来的士兵,跟他一起都是老兵了,并且都懂得了看他的脸色行为行事,他们一见到伍长突然奔走,他们下意识的跟随,如此才剩下他们的三条命来。
方才,他也是耳尖听到了关墙下有类似于呼呼的风声怪响。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是顿了一顿的,只是,一时间,他也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有新汉军已经潜近到了关墙之下,他还想多坐一会再站起来观察关墙下的情况。嗯,这个他心里的再坐一会,其实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罢了,他是想让自己那颗有点麻木惊恐的心稍为平复一下再站起来观察下面。
可就是这几个呼吸之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他可是看着一个挂勾,从关墙之下突然的飞上到了半墙上来,呆呆的看着挂勾在他的面前一拉一扯,然后从他的身旁拉了过去,一下子牢牢的挂牢在他们所负责守卫的墙垛之间。
这一瞬间,刘风的双眼一缩,脑里一下子就冒出了一个念头,不好,有敌军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