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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朱然压在地上的战马尸体,整个被朱然掀飞了起来。
血液飞洒当中,已经浑身染透了战马血水的朱然冲天而起,手上的朴刀一挥,直接挥出了一道杀气。
朱然此刻是含恨出手。
因为,纵使他临时灵光一闪,传令让汉军将士躲于马腹之下避开敌军的乱箭射杀,但是他也知道,在敌军的乱箭之下,他的军士,肯定会有不少的伤亡,这个是无法可避免的。
另外,他的战马,是追随他数年,伴随他一起征战的爱马,此时,已经身中数十箭,被射成了一个刺猬。他在马腹之下,感受着自己心爱战马的生命断然消逝,战马毙命之前的悲鸣,让他都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感。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轻视了这些雅利亚人的攻击性,才会导致如今的危局。
战友的牺牲,战马的牺牲,这都让他心痛欲裂。
如此,使得原本只是二流武将,不太可能随意迸发出生气的他。在心里却充满了一股复仇的能量。
杀气无坚不摧,从上山滑下来的雅利亚人的士兵,他们在大吃一惊的同时,就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们的身上划过。
跟着,他们感到一痛,再留意自己身上的痛处的时候,他们却惊骇的惨叫起来。
他们当中,有些是被朱然的杀气拦腰斩断,他们的上半身,因为在感受到刺痛的时候,双手随手抓住了身边的野划,让他们下滑之势停了下来。可是,他们的下半身,却还顺着他们的下滑之势下滑下去。
如此,就能看到了让他们惊恐无比的情境。
他们的身体,就似平滑的突然断裂开来,下半身滑下去,而他们的上半身的断处,鲜血喷出,还有那些肠肚什么的,都从那断口处掉出来。
这样的情况,让那些受杀气所斩,一时还没有断气的雅利亚人的士兵惊惨的狂叫。
当然,大多都是惨叫几声便嘎然而止。
一刀,便斩杀了近十个滑下来的雅利亚人的士兵。
“杀!~”
朱然虎目赤红,直接飞跃到了草坡斜面上,然后双脚再一蹬,直接向密密麻麻从草坡上滑下来的雅利亚人的士兵扑杀上去。
没有太多花假的招式,朱然的朴刀,或砍或刺,又或是轻轻一拖。与他照面的雅利亚人的士兵,每一个,基本都是被朱然一刀击杀。
“杀啊!”
“大汉万岁!”
朱然在掀飞战马,从血水当中杀出来的时候,别的汉军将士,亦同时杀出。
当中的数员汉军的二流武将,他们也同样是无比的凌厉,虽然,他们并没有如朱然这般,一道杀气先声夺人。但是,他们亦同样一路逆着从上涌下来的雅利亚人的士兵冲杀上草坡,也同样的,在他们的面前,没有一合之将。
张保,是这支汉军骑军的营将,他手持一杆长枪,左桃右刺,不时直接将从上而下的雅利亚人的士兵狂暴的挑飞。一声声的断喝,震慑敌兵,让敌兵胆寒。
这个时候,所有被战马压在下面的汉军士兵,全都从血水当中跳了起来。直接与从草坡上冲下来的敌兵短兵相接。
不过,许多汉军的将士,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要不是被方才那如雨的弓箭射中,就是被自己的战马临死前压伤。另外,的确有不少汉军的士兵,已经永远不能再从马腹下的血水当中站起来了。
放眼望去,几乎所有的汉军将士,人人一身血水,血腥浓烈。
汉军这样的绝地反击,的确大大的出乎那些雅利亚人的意料之外。
他们几乎全都认为,这两千来汉军骑兵,不太可能在他们那如雨的弓箭之下活得下命来。所以,他们在冲下来想要剥夺被他们射杀的汉军骑兵的装备武器的时候,他们的心里的确没有想过还要跟汉军进行一场近战撕杀。
他们也更加没有想到,跟汉军的短兵相接,会是如此的惨烈。也没有估计到,汉军骑兵的近战能力是如此的凌厉。
而可笑的是,那些当先从山上滑下来的雅利亚人的部族士兵。他们从山上滑下来的那一刻,他们就没有意识到还需要战斗。如此,他们并没有半点防备。甚至,那些雅利亚人的士兵,他们在滑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兵器都掉了。而大部份,他们的刀兵都归销,并没有做好随时跟汉军一战的准备。
如此,这一开战,雅利亚人便伤亡惨重。
那些吃惊的雅利亚人士兵,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举起武器,或是都来不及再次抽出他们的兵器,他们便被汉军手上的锋利的刀剑斩杀。临死,也就只能发出一声惨叫。
汉军在朱然等一众汉军军将的当先冲杀之下,顷刻之间,便杀到了草坡半腰。一路血洒,无人可挡。哪怕那些雅利亚人从上而下,更具冲击力,可是,却依然难挡愤怒当中的汉军的冲杀。
事实上,这些雅利亚人,他们的身形普通都是比较高大,要比大多的汉军士兵的身形都高壮得多。
但是,身材高大,并不等于力量就大,战斗力就强。
拼起命来的汉军士兵,他们一边狂喊着,一边拼命的冲杀,一条条血路,直通草坡顶上。
一个个浑身浴血的汉军士兵,就有如从修罗地狱冒出来的煞星,杀得雅利亚人心惊胆颤。
这个时候,雅利亚人其实已经败了,他们的胆气,已经被汉军将士杀破。若非他们是从这比较陡峭的草破上滑冲下来,一时难以止住身形,恐怕他们都会掉头逃命。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