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衞道:“你且在门旁远处等候,待我入内禀告。”
门衞走入内院,正好碰到田六从居室出来,连忙换个笑脸,道:“六哥,有件事麻烦通禀一下。”
田六是田楷贴身家奴,颇受田楷信任,道:“大人刚刚歇下,有事明日再说。”
门衞笑道:“求见之人说有重大事情,又送了件物事,说是状告昌邑侯的证据,在下认为事关重大,请六哥通传。”
田六略一思忖,道:“物事在何处?”
门衞递上物事,道:“正是此物。”
田六接过物事,打开粗略一看,脸色微变,抬头问道:“此人在何处?带我见上一见。”
候谟正在不远处等候,见门衞带着一人出来,连忙上前招呼。田六问道:“你居于何处?”
候谟道:“我在前边大街右手边的客栈居住,离此不远,只说是找王七,掌柜伙计都识得小人。”
田六记下地赴,道:“你且回去静候,切莫四处乱走,大人召见时别寻不到人。”
田六望着候谟远去,私谓门衞道:“昌邑侯身份尊贵,又是大人姻亲,若是真事还罢,其中若有虚假,事关昌邑侯清誉,定然惹出是非。此事莫与别人谈起,出了乱子,莫怪我没提醒你。”
门衞得了好处,心中有鬼,又见田六脸色郑重,知晓此事不小,当下肃容道:“诺。多谢六哥提点。”
候谟回到客栈,心道田楷素有清名,如果看到证词,或会重审此案,三哥虽然难免,合府老小却是有了生机。潜伏了许多时日,整日焦虑万分,此时生机出现,候谟心情大好,叫伙计备些酒菜,在房中自斟自酌。小酒喝了半壶,外面忽然传来掌柜喊声:“王七,有军爷过来寻你。”
候谟心道定是田楷派人来召,不由喜不自胜,暗谓田楷果是好官,果然名不虚传。候谟急不迭地来到前面店堂,见为首者是位相貌英武的青年校尉,带着十余位彪悍兵丁,正在店堂坐候,连忙上前问安。
青年校尉道:“你叫王七?”
候谟道:“是。”
青年校尉又问道:“方才求见过田大人?还呈上相关物事?”
候谟答道:“正是小人。”
青年校尉道:“随我来。”
校尉招呼一声,众兵丁将王七夹在中间,往外便走。出了大街,方向却是不对,候谟问道:“将爷,田大人住在驿馆,如何往这边走?”
校尉道:“我等奉命行事,此中关联,又岂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