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也从圈子里撤了过来,一行人都退向室内,典韦、许褚刚刚经历苦战,都在重重喘息,于吉也已脸上见汗。刺客中有不少高手,典韦、许褚与暗衞能抵挡这么长时间,主要沾了衣甲的光,但衣甲只能挡住刀剑不能入体,但是抵挡不住暗伤,两人表面无事,其实也受了不轻的伤。
于吉看了一眼那名暗衞,从怀里摸出一颗丸药,交给甄婧,道:“你拿水给他服上,再帮他裹一下伤。”
甄婧取水给暗衞服药,动作麻利得很,但给暗衞裹伤时,见伤处血肉模糊的样子,就犯了晕,一时不敢下手。姜述见状,将甄婧拉开,撕下一片衣襟,上前麻利地给暗衞裹好伤。
暗衞见姜述亲自动手裹伤,面露愧色,哽咽道:“主公,属下无能……”
姜述不待暗衞说完,微笑道:“你们都是好样的,这批刺客实力很强,你们已经尽力了。”
姜述一行人退到室内,架在假山上的强驽不能发威,刺客若想冲入室内,为首之人就要面对于吉、典韦和许褚三人合击,刺客攻了一次,损折一名高手。那位发号施令者命众人退下,命令持驽者将驽摆在门口前方,又让余人分成三拨,一拨威胁正门,另二拨从左右两室窗户进屋。
姜述等人现在已经十分危急,若是任由敌人如此进攻,所谓久守必失,说不定拖不到援兵赶来。幸亏强驽笨重,搬运安装需要时间,姜述当机立断,道:“从水路先去甄家。”
于吉看许褚、典韦脸色不对,从怀里掏出两粒丸药,让两将服下,转头对姜述道:“第一箭就是从湖面上射来,对手在水路埋伏有神箭手。”
姜述道:“我方才观察过了,我们在门前厮杀时,有数人身着水靠从湖里上来,应该就是那些弓箭手。”
姜述遇上了穿越以来最大一次危机,暗衞发出求救信号以后,赶过来的几拨救兵,均被崔涣以情报司在此执行公务为名阻住。现场实力十分悬殊,那位首次出手的刺客,是玉霄道长的师弟,道号玉观,其余皆是蜀山派的二代好手。玉观武艺比于吉差些,方才有两位师侄相助,就能与于吉打成平手。许褚、典韦虽然勇猛,但若以一对二,也肯定不是对手。除了蜀山派高手,刺姜盟将全部家底都拿了出来,就是想一击得手。
姜述此时当机立断,道:“恶来,仲康,你们不会轻功,除下衣甲,从人工湖先走,我和于道长随后就来。”
典韦、许褚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姜述将眼一瞪,道:“这是命令,别拖累我们。”
典韦、许褚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上命难违,也知如今情况,说不定真会拖累姜述。在杀退对手一番进攻以后,两人闻命而行,迅速脱下衣甲,从窗口跃入人工湖。
这时于吉和姜述两人,早就物色好东西,在刺客再次进攻发动以前,两扇门板从窗户扔在湖面上,姜述抱着姜婧,于吉抱着那名暗衞,发动轻身术,如两支离弦的箭一般,稳稳落在木板上。
典韦、许褚两人水性不好也不坏,在此紧急关头,正自拼命往前游,却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逼近,隐在湖心亭柱子后的两名神射手,已经拉满了弦,锐利乌黑的箭头正瞄向两人。
湖心亭自甄家院中修过来,距离甄家那边湖岸约五十步左右,距离姜述喝茶的雅室超过六十步,刺客射的第一支箭,六十步外还能透硬木案板,即使在以箭术闻名的黄忠部也算好手。
两位射手单眼皮,眼睛很小,脸色紫黑,头发微卷,身体矮而壮,一看便知不是汉人,而是居住在极北的丁零人。年初丁零王派到长安一名使者,这些丁零人都是使者护衞,这两名丁零人是其中射术最好的射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