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草原又起风了,虽然没有冬季的凛冽,但已有些肃杀之意。在这原本该收获的日子,潮水河畔,强大的汉军正在演示着世间最犀利的屠杀,疯狂索取着鲜卑人鲜活的生命。
箭云不断从交战双方军阵中发射,尖锐的啸声不断响起,但是效果却截然不同。汉军的利箭射程远,射速快,箭头锐利,射在缺少兵甲的鲜卑兵将身上,顿时便会贯穿身体。受伤的鲜卑人徒劳地哀号惨叫,汉军没有任何慈善之心,依照军令不急不徐地疾射。与鲜卑士兵相比,汉军护具十分坚固,挨上一箭几乎若无其事,也有背运者被射中眼睛四肢等护具无法护住的地方,随即撤到后边医营医治。
鲜卑中军开始上前,全神戒备的马超计算马程,当即下令,手持大戟坚矛、长刀巨盾的汉军中军开始策马加速,毫不畏惧地迎上前去。汉军兵阵排列十分严谨,步卒与骑兵相互配合,与鲜卑中军主力战在一处,喊杀咆哮声与金铁相撞声瞬间直冲云霄。
马超手持神刀,带着五千精锐立于高处,双目冷冷扫视着整个战场,发现漏洞便指挥精锐堵上,这些精锐战力不俗,又是养精蓄锐,因此所向披靡。等到其部汉卒补充上来,这些精锐才退回马超身后。
步度根看着费尽心机凿出的漏洞被一一堵住,心头更是恼怒,亲自|拍马上前。马超早就盯上了他,见步度根亲自统兵冲杀,当即呼啸一声,统领精锐迎上前去。
马超身为凉州第一将,武功自是不凡,方才又未出力,体力自是充盈。马超一马当先杀上,面对重重刀光枪影,低吼一声,神刀大力挥扫,如割草一般削折七八支大矛,顺势杀了三位鲜卑勇士,手腕猛一发力,借势往侧方一挥,又杀死两人。眨眼间连灭五人,马超这份神勇,让鲜卑士卒目瞪口呆,心神动摇之下,踌躇着不敢逼近。
马超又连杀十余鲜卑人,终于来到步度根面前。步度根心火正盛,见敌军主将在前,长刀含怒出击,带着风雷之声落下。马超冷冷一笑,手中神刀正面招架,只听“哐当”一声,步度根手中大刀竟被削成两截。
步度根自恃力大,不料兵器一下便被削断,双臂又是一阵麻木,马匹也打了一个趔趄。步度根一招丢了武器,心中已是慌乱,又被余威所慑,心中更是惊惧,心道:“吕布、黄忠皆有名勇将,武艺在我之上尚可信服,这马超年纪轻轻,声名并不响亮,怎也如此厉害?”
马超一刀削断敌将兵刃,第二刀气势更盛,扭腰抡臂,直奔步度根头部劈下。长刀罩头而下,步度根手中只剩一个刀杆,见势不妙,弃了刀杆,拔出腰刀,待要招架,猛然省起神刀之威,当即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不顾敌将来刀,径往马超砍去,想与之同归于尽。马超见步度根以攻代守,当下冷哼一声,神刀变换方向,借势下挡。
步度根眼前刀光一闪,只觉手中一轻,刀身已被削去大半,见马超手中神刀并不停顿,突然一扬,正往自己门面疾劈过来。“我命休矣!”步度根心中大惊,正待闭目等死,突然间一位鲜卑骑士蹿出,生生撞开步度根坐骑,挡在其前面,锐利的神刀正好劈下,这位鲜卑骑士连头带肩,被削到马下,上半身恰好飞到步度根马前,一阵血雨飞扬。
“查儿……”步度根不由悲吼一声,这人正是他的长子步查。亲子丧命,步度根心中怒极,策马上前,浑然忘了武器皆毁,要赤手空拳上前搏命。
汉军与鲜卑交锋,士兵个体战力其实仿佛,但是兵甲相差实在太大,兵器一旦相交,鲜卑士兵手中武器不折即断,如何会是汉军敌手?步度根身为大首领,其长刀腰刀皆是精品,都被一刀斩断,普通士兵武器更是不堪。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不是因为其战斗力如何,而是因为兵马数量实在太多。
蜂拥而上的亲衞用生命拼死保护步度根,为他争取到了宝贵的活命机会,两位亲衞拉住暴怒的步度根,径直将他往战阵后方推送。马超带着部下左冲右突,神刀所向,无一合之将,待杀尽周围鲜卑士兵,已经寻不见步度根的踪影。
所谓为将者不临险地,马超环顾四方,未寻到步度根,见部下大占上风,便打马重回阵后高处,观察战场变化。刚回阵后,正好望见东方鲜卑左翼开始发动,在右翼几乎被击溃,中军摇摇欲坠的情况下,左翼的弥加指挥部下杀了上来,欲解救将要崩溃的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