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齐帝国大将军府的军令,补充到句水营的士兵是从南州招募的二万四千名蛮人,分为三路兵马,将领士颂、曹彬、夏侯惠皆是汉人。军令上同时派来两员副将,文钦之子文鸯和关羽次子关索,两人还带来不少汉人将校。
按照大将军府军令,因为索马胡不熟悉军阵,两员副将除了日常训练,还有临阵指挥的权力,这无形之中剥夺了索马胡的主将权力。索马胡内心不服,欺负新来诸将年轻,想使个法子折腾一下诸位汉将,以显示自己的存在,还未来得及折腾,心腹查出诸人来历,不由把索马胡吓了一跳。副将文鸯是大齐帝国陛下的亲传弟子,其父是赎罪营主将文钦,另一位副将关索也是陛下弟子,其父是大名鼎鼎的关羽。就连其余三位部将来历也不简单,士颂是西州刺史士燮之子,曹彬是车骑将军曹操族人,夏侯惠更是国舅身份。索马胡听闻诸人来历,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忽然领悟到其中关节,不怒反喜,打定主意,只须与诸将处理好关系,做好挂名主将,以后定会跟着这些年轻人沾光。
索马胡这番动作,逃不过大齐情报机构的眼睛,姜述听说索马胡十分识相,传令将此军编入序列军,配置参照赎罪营。句水营从贵霜郡出发之时,装备十分简陋,甲衣大半是汉军淘汰下来的旧货,兵马临近波斯萨珊,良弓利箭已经增补过半,器械甲衣也更换完毕。
贵霜新王逃到波斯萨珊,又从波斯萨珊领兵杀回贵霜,波斯萨珊虽然未与大齐帝国正式宣战,但资敌也脱不了干系。继与身毒、贵霜宣战之后,大齐帝国再次发布战争令,宣布禁绝汉商、资助吐火罗人叛敌、收容并资助贵霜余孽的波斯萨珊为敌国,冻结波斯萨珊商人在境内的资产,下令抓捕在大齐境内的波斯萨珊人。
关羽、姜维、周瑜、赵云、马超五路主力军,加上文钦所辖赎罪营、索马胡所辖句水营,四十余万大军兵围贵霜新王所在的岫兰城。只有数万残兵的贵霜残部不敢出城交战,固守城池,派出信使向波斯萨珊国王紧急求援。
波斯萨珊朝会上,首相拿不莂力主请战,次官安蓓之父安不拉那更是积极响应。原本不想与大齐帝国兵戈相向的国王朝也,见大齐已经宣战,众臣又如此群情激昂,当朝决定发兵援救贵霜新王,又派使者说服安息共同出兵。
自从大齐帝国宣战以来,并未派兵强攻岫兰,而是派出轻骑劫掠波斯萨珊境内,界河对岸被点燃的城市村庄的尘烟,在天晴的日子好远就能望见。骑着高头大马的波斯萨珊骑士,和骑着矮小精悍草原马的大齐骑兵,不时发生遭遇战,附近众多的波斯萨珊城市一日数惊。
这些来自东方的大汉骑兵,甚至敢在界河西岸扎营,四出搜捕没有逃走的居民,耀武扬威地绑成一串串送进对岸大营,在声势浩大的拍卖会上,将波斯萨珊百姓拍卖为奴,似是在嘲讽蜷缩在西岸自称强军的波斯萨珊守军。
为了荣誉的波斯萨珊骑兵,自知兵力不足,却自杀式地渡河发动反击,但是他们的性命也到此为止,这些轻骑兵深入之时,大齐骑兵早已绕路包抄过来。没有足够数量步兵的掩护,这些骑士除了少数见机快掉头回走,大部分被大齐骑兵绊住手脚,在火焰尘烟和箭雨中发起决死的冲击,最终为数众多被俘虏的波斯萨珊骑兵被剥光,沿河象畜牲一样跪成一排,就地拍卖为奴。
拍卖期间,此起彼伏的叫声甚至在远处城中亦有耳闻,为此好多波斯萨珊人似是传染上了恐惧症,听到类似拍卖会的叫标声,便会飞也似地逃走,仿佛叫标价码的对象是自己一般。
这是一个不详的征兆,各种谣言也迅速蔓延,波斯萨珊境内无论军民,心头都笼罩着不祥的阴影。虽然以军管名义暂时封锁了城市,但是试图带着金银细软、逃向西方避难的百姓迅速增加,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大齐帝国主力军以及句水营等胡兵营的暴行被刻意夸大,坚定了守军死守的决心,同样也有负面效果,汉人的恐怖被添油加醋过度渲染,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守军士气。甚至因为风吹草动的惊吓,过于紧张的军营竟然发生营啸,一夜之间死伤无数。
波斯萨珊首批二十万大军紧急援救岫兰,称为援贵志愿军,后续动员的二十万大军也在集结。波斯萨珊王朝为贵霜残部坚持奋战的消息所迷惑,认为以二十余万兵马对上万余贵霜残部,即使贵霜残部依托城市防守,也说明汉军的攻击力不过如此,从而坚定了与大齐帝国一战的决心。
噩梦从志愿军进入岫兰城开始,志愿军将领照例前去拜见贵霜新王,竟被护衞扣押在官衙改成的新王行宫。被安置在城中军营的志愿军将士,吃过一顿守军精心准备的大餐后,一小时内相继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