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刘辟、龚都皆是张角亲传小弟子,后来姜述接掌黄巾,三将皆分到关羽辖下,历经百战,战功显赫。三将均是突将之才,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虽是开国将军,实职仍是野战军营将。
姜述恢复洛阳时,周仓、刘辟、龚都皆未婚配,姜述指府中婢女配之,同一时间段举办的婚礼。说来也巧,三将都是次年生子,而且皆是儿子,自幼约为兄弟,同年进的国学,都是选修兵课,平常关系十分要好。
馆舍此时来客已绝,陆续有人散席离开,已过了最忙的时候,周会将会账事务交给徒弟,请三人去茶室落座品茶。周树连忙辞道:“下午功课紧张,我们迎了四哥就走,三叔自去忙吧。”
周会面露疑惑之色,道:“四哥?你们同学?我怎么没有印象?”
周树面露疑惑,略顿一下,答道:“四哥午前曾跟我说,要请凤舞在这裏吃饭,相约饭后同行。四哥长得十分英俊,凤舞姑娘也是罕见的美人,叔父怎会没有一点印象?”
周会猛然触起那对少男少女,恍然大悟,道:“我记起来了,两人在东南小院,挑了处最僻静的地方。这是谁家公子?你们……”
周会话未说完,那对少男少女走近前来,正是周树所言的四哥、凤舞。四哥掏了掏怀内,露出尴尬的神色,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牌,交到柜上伙计手中,道:“将账记下,年底一起结算。”
柜台内是位十七八岁的青年,名叫付灯,是黄巾将士遗孤,儿童福利院长大,后来在国学读了四年书,专修术数,毕业后被周会讨要过来,跟随周会学习账目诸事,是周会正式收的徒弟。付灯方才见少年的神色不对,就猜出应是没有带钱,心裏琢磨这位少年莫非为了泡妞奋不顾身?竟敢到张家馆舍吃白食?付灯毕竟年少,不认识这枚玉牌,拿在手中左看右看,脸上慢慢浮现出讥笑的神色。
正在此时,周会在侧远远望见,几步抢上前来,小心翼翼讨来玉牌,看了一眼编号,恭敬地捧到四哥面前,道:“公子见笑了,些许酒资,怎值得记账?请公子收好玉牌。”
四哥笑吟吟地点了点头,道:“也罢,下次遇到大席,记在一起就是。环境收拾得不错,服务态度也好,子弟们费心了。”
周会连声称诺,神态恭敬之极。四哥又朝柜台内的付灯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拉着凤舞的小手往外便走,周树三人不需吩咐,恭恭敬敬地随在两人身后。
付灯目送张靖一行出门,心道张家馆舍向来不赊账,师父这是怎么了?不由有些疑惑不解,正好周会送四哥一行回来,付灯连忙给周会递上毛巾,问道:“师父,玉牌是什么物事?这位公子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