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被顶着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回过腔来,指着黄菲羽,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我父亲就是陈国,听说过吗?”
张靖上前拉着国见坐下,小声说道:“国大人您请坐,至于陈云,能过关也可以坐,估计一会就会被黄大小姐骂走。
黄菲羽在国学十分低调,是典型的冰山美人,今日骂战开始,却令张靖大开眼界,心中大有女人个个是老虎的感慨。只听黄菲羽冷哼一声,逼视陈云,道:“比爹,你比我也是这个。”黄菲羽伸出小指头比量比量,然后指着刘开,道:“刘开父亲是开国将军刘辟,你能比吗?”然后指着自己,道:“我爷爷是开国将军黄祖,我伯父是黄射,我父亲是黄澄,我姑母是黄妃,你能比吗?”最后指着张靖,说出一番石破天惊的话来,道:“你知道张靖是谁吗?他是临淄张家人,就你那点关系,怎么跟张靖比?宫中德妃是张靖的姑姑,你在这裏张狂什么?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张靖与姜阳将军家的凤妹妹青梅竹马,你能比吗?真是狗眼看人低,你还在这裏张狂?狂什么?比爹你是小字辈,比相貌我就不好意思说了,那不是猪和人的较量吗?比能力你更差,整天将爹挂在嘴边上,只会啃老,你说说你还会什么?请你出去,这裏不欢迎你。”
陈云听说刘开是开国将军之子,便傻了眼皮,再听说黄菲羽是黄澄的女儿,脸色更加难看,最后听说张靖是德妃的侄子,不由目瞪口呆,脸孔扭成一团,难看到了极点,在那里张口结舌,硬是一句话说不上来。
正在此时,只听门口有人鼓掌,正是姜凤走了进来。姜凤笑道:“听到这番话真是痛快,这位姐姐的口才,令小妹甘拜下风。陈云,这裏除了国大人,属你年纪最大,怎么这样没出息?平常别的本身没有,只会比爹,这下傻了吧。下套让四哥到马令当员吏,你可真是个小人。我告诉你,我爷爷已经知道了这事,你不是拍着胸脯保李涛当主事吗?你这未卜先知的本事真是厉害,明天李涛将被调到马令当主事,你的功劳太大了,也不知道李涛下次见了你,会不会剥下你的皮来。”
陈云彻底傻了,平时最大的倚仗此时毫无用处,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陈云怔了半天,冷哼一声,狠狠瞪了黄菲羽一眼,扭头就走。国见犹豫一下,待要离席,姜凤迟疑一下,说道:“我说国大人,你仪表堂堂,官声又好,怎跟陈云这样的人渣混在一起?”
黄菲羽这一顿骂,让国见明白一件事,在座诸人他一个也惹不起,与他平级的人事处副主事李涛,被这几人整到马令去了,他若再不知机,说不定会受陈云连累。国见苦笑道:“我与陈家是姻亲,今日陈希拉我出来吃饭,我也推辞不得,谁料到他会来寻衅?诸位公子小姐,你们都出身高门大第,你们彼此有隙,我不出声,也管不了,我置身事外,只做一名看客。说句实话,陈云虽然与我有亲,但是作派我也看不惯,我夹在裏面左右为难,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我先告辞,今天等于我没来过。”
国见拍拍张靖的肩膀,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拍了拍刘开的肩膀,向两位小姐说道:“陈云这人心眼最小,我若不过去,他又好记恨我了,我是那边也得罪不起,过去打个招呼,我就回去,以后这些场合,绝不会再来。”
张靖、刘开送国见出门,回来见姜凤与黄菲羽聊得十分开心。张靖笑道:“有底气的人,谁会天天把老子挂在嘴边上?靠自己能力混得开的才是真汉子。”
姜凤笑靥如花,说道:“四哥和信阔哥,只这一条就比陈云要强得多,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