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省想了想,说道:“于禁对于翔十分娇惯,此事应该还是因于翔而起。”
张靖摇头道:“我今天去寻王权时,顺便了解过于禁的过往。于禁此人能力不错,平常处事还算公正,夫人虽对于翔纵容,于禁对于翔却很严厉。上午在兵曹门前晾了我们一段时间,这事应是于翔背后发力,但也就是仅此而已。”
张靖说到这裏,张一全匆匆进来,道:“于翔来了。”
张靖冷笑道:“于翔这是示威来了,不知事情做得越过,对他父子越是不利。等到这事传遍天下时,于禁这职务也干到头了。想要欺负黄巾系,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张靖并未让于翔入房,嘱咐诸人几句,一起去大厅去见于翔。此时于翔坐在柜台前面一张食案后,正笑眯眯地与掌柜说话,见张靖等人出来,神态倨傲,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对张靖说道:“恭贺张校尉新得实职,管辖一县数十万众,比起一部校尉权力可要大多了。”
张靖声色不动,神态十分自然,道:“多谢于軍侯挂念,如果于军侯羡慕,不若也到理河县,你与张椿职级相当,我们携手,定会将理河县军务治安搞得风生火起。”
于翔刚才出言讽刺张靖以校尉身份,却只得县尉实职,张靖反讽于翔职级太低,与他左右亲兵同一级别。张靖心思深沉,也有心理准备,并未露出一点不悦之意。于翔兴冲冲而来,本是为了来看张靖笑话,不想张靖受到如此打击,却无一点沮丧之色,心中便感觉无趣得很,这下受了张靖暗讽,心火按捺不住,冷哼一声,道:“莫非张县尉感觉职务高了,还想再降一降?”
张靖眉头一锁,怒道:“果真是你做的手脚?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能耐。”
于翔洋洋自得,抬头望着天花板,道:“在南州这个地盘上,我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死,只要你在兵曹麾下,后面有你受的。”
张靖脸色稍缓,平复一下心气,道:“传闻南州有个二先生,没想到还有个二兵曹。于大公子果然厉害,竟然依仗父亲的职位,挟私报复,手段果然毒辣得很。”
于翔冷哼一声,道:“若是你昨晚晓得厉害,便不会那样张狂。我今天来有一事与你商量,你若将费云让给我,我保你官複原位如何?”
张靖停顿一下,盯着于翔,缓缓说道:“你如何让我相信你?”
于翔冷笑道:“我既然能让你这个野战军校尉仅得县尉实职,就能让你恢复与职级相符的实权,这有何难?”
张靖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你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于兵曹也不会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