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情情急拼命,齐隶并不畏惧,沉着应对,右手宝剑招式不断,左手飞刀不时发出。马情武艺比齐隶差了一截,抵挡到现在,全凭用了秘术,消耗躯体潜能,得以短时间提升战斗力,但是如此不能持久,实战经验又不足,未出十招,让飞刀击中左臂。齐隶并未乘机杀上,反而转攻为守,心中默数数字,数到五时,齐隶突然上前,挑飞马情短匕。马情此时身上毒发,瞬间失了气力,软软地要倒向地上,齐隶借势上前扶住,点了马情穴道,又拿下她的下巴,从口腔内搜出一丸小小的毒药,用手帕包好放在怀里,这才让属下上前,将马情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擒了马情,齐隶再看场上,余人皆已遭擒,唯有闵飞还在与王溪子等人缠战。齐隶呼喝一声,先让玉溪子等人退下,朗声说道:“闵庄主在江湖颇有侠名,又与史统领交好,为何为虎作胀?难道不怕满门抄斩吗?”
闵飞武艺虽高,但与玉溪子等人搏杀良久,气力不加,此时见众人非死即是遭擒,对方高手如云,知道已是逃不出去,听完齐隶所言,虽然被付丘握着人质和犯罪证据,但又想起满庄老小,不由长叹一声,宝剑“咣啷”掉在地上,束手就擒。
付丘在南州根基甚深,若是寻常人出手,怕是未必这么容易,这次遇到心细如发、处事沉稳的齐隶,也算运气不佳。齐隶早将付丘能量打听得七七八八,又怕出现别的意外,调了文鸯部下兵马入城,根本没留给付丘机会,想要趁乱逃出城去都难。
于禁将长史、司马调出城去,亲自坐镇军衙,目的就是要驾空付丘在军中的影响力。此次交手,齐隶没有计算上兵曹中军,但也设法不让付丘动用兵曹中军之力,长史、司马现在城外软禁,即使兵曹于禁最多只能调动一部兵马,若无长史、司马会签,想调再多的兵马就算违制,到时执管军令的执事就会提出异议,军中情报官也会向周边驻军发出警报。
姜述为了避免地方坐大,大齐军制十分严整,环环相扣,即使身为一军主将,想要调动超额兵马都难,聚众谋反的可能性基本是零。齐隶这次出手,动用的都是外地力量,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付丘在南州势力虽大,但与齐隶手下为敌,显然嫩了不少,并未提前得到消息。
若说付丘确实是个人物,马谊追杀张靖遭到拦截,狼狈逃回城外据点。付丘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以为是跟随张靖的暗衞发力,当机立断,让相关人隐藏行迹,又派人故露破绽,将齐隶手下引入歧途。
近日街面风平浪静,情报司和神鸟机构的暗线,也没通报什么异状,付丘以为此事就此完结。逢纪是付丘东主,寿宴不去不好,付丘派人在馆舍附近观察,没有发生什么异状,这才露面亲临现场。
齐隶有费祎配合,一直掩饰得很好,直到马情弹琴时,付丘也未意识到大祸临头。付丘出门入厕,初见院中布有便衣,因为齐隶身份也未心疑。付丘围着房前屋后转了一圈,见便衣数量很多,而且有规有矩,控制了出入通道,这才引起付丘疑心。付丘十分决断,嗅到危险苗头,立即启动应急方案,急召平常培养的代身前来,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在齐隶眼皮子底下逃了出来。
付丘在南州经营多年,将闵飞这样的人物都招至麾下,潜势力非同小可。付丘从密道逃回居处,即刻启动预案,百十号人按照计划各奔东西,数名高手护着付丘悄然来到临近城墙的一户人家躲藏。
此时文鸯已经统兵进城,将数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在情报人员引领下,开始分兵搜捕。于禁率领亲兵巡城,巡至一门便留下一队亲兵,付丘想要潜出城外,真比登天还难。
逢纪自齐隶抓捕马情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但他只是文官,除了亲衞军权一点也无,想替付丘撑腰也没能力。齐隶抓了马情,文鸯引兵大索全城时,逢纪责问齐隶道:“齐大人这次行动,涉及事情很大,为何不提前通知州衙?”